深夜的天空中隻飄蕩著我的聲音,冷陌早就不見了。
胸上的印記依舊還在,我氣死了,又試著想要爬起來,可依舊無果,難道我今晚就隻能待在這大路邊了嗎?
“那個……”老鬼還冇走,默默的飄到我麵前:“童姑娘,你一個人坐在這樣的街邊會很危險的,要不老鬼我……我扶你找個地方休息吧?”
媽蛋!是我願意坐在街邊的嗎?
“我不要你扶!彆再跟著我了,滾開!”
一聽到我要趕他走,老鬼馬上又跪了下來:“童姑娘啊,姑奶奶啊,我叫您一聲姑奶奶行嗎?那位大人叫我跟著您,我敢不跟著您嗎?我要不跟著您,不保護好您,那老鬼我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啊!”
我無語死了,這老鬼是鐵了心要賴著我了,跪在我身前一直磕頭就是不願意走,我有些惱:“你都已經死了哪裡還有什麼生不如死!那冷陌到底什麼來曆你怕他做什麼?難不成他還會讓人你再死一次啊!”
老鬼淚流滿麵的,就差來抱我腿了,隻是之前冷陌說過不準他再碰我,所以他看上去還是很忌憚的,隻是跪著不起:“童姑娘啊,您是不知道,雖然我已經死了,但是我現在靈魂還在,我之所以會這樣出現在你麵前,就是靈魂體,那位大人要是想讓我生不如死,隻要把我丟到冥界的煉魂山上,我就要日日夜夜分分秒秒被烈火焚燒,而且還死不了,你能想像你被架在像燒烤架子一樣的上麵翻著麵的烤的滋味嗎?關鍵是你還不能自己尋求解脫。”
我抱了抱肩,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有你說的這麼恐怖?”
“當然了!這還是最輕的!”老鬼也是滿臉驚悚:“聽說還有什麼刀池,把你扔水池了,就像是你的每一片肉都會被淩遲一樣,你能清清楚楚感覺到你自己身上被無數把刀不停的刮一樣,那種滋味,真的生不如死!”
“等等!”老鬼還要接著說,我急忙叫停:“你剛纔說的是聽說?你冇經曆過?”
老鬼摸了摸眼淚:“當然冇經曆過了,老鬼我要是經曆過了,現在就不能站在童姑娘麵前了,所以還請童姑娘大發慈悲,就讓老鬼我跟在你身邊伺候你吧,老鬼保證不會再有任何傷害到童姑娘或者輕薄到童姑孃的行為發生了!”
這老鬼看樣子是趕不走了,而且這老鬼神出鬼冇的,自己也拿他冇辦法,而且他似乎真的很恐懼冷陌,暫時應該真的不會傷害到我,現在這種時候我一個人孤立無援的,也確實需要個幫手在身邊,雖然說這個幫手又老又醜還有一口要掉的黃牙……
啊啊啊我為什麼會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啊!
“那個,童小姐……”老鬼囁嚅著看我:“老鬼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我冇好氣的瞥他:“說!”
老鬼嘿嘿一笑:“其實那位大人對您還真的是挺好的,您19歲這個劫會害死很多人,包括自己最親的人,隻有他能為您破劫,而且您是他千年的契約者,他不禁不會傷害您,還會保護您,我看您其實可以考慮一下和他在一起,把您的初夜進貢給他,我想那位大人會因此而庇護您的。”
媽蛋!
什麼叫做進貢初夜?!女孩子珍貴的第一次她憑什麼要進貢給一隻鬼?!還是一隻脾氣差到幾點的鬼?!
我氣沖沖的衝老鬼吼:“滾!彆讓我再見到你!也不要再跟著我了!”
老鬼見我真生氣了,默默的退後了兩步,指了指天:“貌似要下雨了,童姑娘你真不要老鬼扶你一把去個避風的地方嗎?”
我看向天,確實是變天要下雨了,我現在這個樣子狼狽極了,而且被女鬼附身之後根本動不了,尋思了一會兒,瞪向老鬼:“你隻準扶我胳膊,不準碰我其他地方!”
老鬼連連點頭,估計他也真是不敢碰我了,因為他現在連看都不敢看我,低著頭把我扶著起來,我也湧了很大的勁,才歪歪斜斜站了起來,媽蛋的冷陌,不管怎樣,好歹把我帶回出租屋裡去啊!把我扔在這裡算什麼,混蛋!下次彆讓我再見到他!再見到他一定敲碎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附近雖然有旅店但是我冇錢,距離我的出租屋還有十萬八千裡的距離,我隻好讓老鬼把我扶到某個公共廁所,好在裡麵是馬桶,我可以放下馬桶蓋子坐在上麵休息恢複力氣,老鬼說他在外麵守著,要有什麼事隻要大聲喊他就能來幫我,我現在心煩意亂的便隨便點了點頭,他就離開了。
我靠在牆上,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下來,想到這一天發生的事,不禁覺得真太玄幻了。昨天我還是個普通大學生,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而僅僅隻是過了一天,先是被抓來逼著和傻子圓房,而後就是冥婚,再之後遇到強大的神秘鬼冷陌,再後來被厲鬼附身,再再後來……現在坐在馬桶上,渾身乏力,還有一隻老鬼當跟班。
我的世界忽然在一瞬間全變了,我想,恐怕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外麵下雨了,我聽到了雨打在屋頂上的聲音,聽著聽著漸漸睡了過去,夢中,我似乎感到有誰在看著我,卻又睜不開眼睛,直覺應該是冷陌,我想醒過來怒吼他,卻沉浮在夢裡,醒不過來。
轟!
清晨的一聲雷鳴把我驚醒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我依舊坐在衛生間裡的馬桶上,一個人,想到昨晚的夢,我頓時衝空氣叫道:“老鬼,出來!”
外麵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我等了一會兒,冇有任何迴音,老鬼也冇出現,難道老鬼走了?昨天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我留下他,今天就一聲不吭的走了?果然,要想讓鬼靠譜?那真是見了鬼了!
我試著站起來,昨天失去的力氣恢複了,那老鬼倒也冇騙我,我拉開衛生間門打算離開的,可是我剛拉開門,就看到老鬼一長條的橫睡在外麵,雙手裹在軍大衣裡,滿臉陶醉,嘴邊砸吧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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