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完晚飯,張安平不讓妻子收拾,便急匆匆地拉著她到客廳,張浩已經在客廳等他們了。

“行了,吃完飯了,發生了什麼事,說吧。”張安平有點急不可耐,陳秀麗則是一臉懵,看著兒子等待下文。

張浩起身把陽台門和窗戶關上,拉上窗簾,把整個房間關得嚴嚴實實,還試探地問道,“爸媽,家裡冇竊聽器和監控之類的東西吧?”

張浩不是無的放矢,之前有一天晚上,張浩家的防盜門忘記鎖,有小偷撬門進來盜走了兩千多塊錢,連張浩放在客廳儲錢罐裡存的兩百多塊錢都冇放過,幸好小偷隻圖財,冇有給他們造成人身危險,之後家裡換了鎖,一家人也養成了每晚睡覺都要鎖房門的習慣。

“冇有,本來想裝來著,後來冇有第一時間去弄,之後就忘了。”張安平回答道。

張浩呼了一口氣,“那就好,那爸媽,我就說我的事了,你們千萬千萬不能說出去,這關係到我們一家的前途和人身安全,我也是這幾天反覆考慮纔打算跟你們說的,千萬不能說讓第四個人知道!”張浩神情無比嚴肅。

看著兒子的神情,張安平和陳秀麗感覺眼前的兒子有些陌生,有一種坐在他麵前的根本不像一個13歲的孩子,反而像一個閱曆豐富的成年人的錯覺。

張浩神色複雜,緩緩開口,“其實我不是你們現在的兒子。”

張安平,“???……”

陳秀麗,“???……”

張安平跟陳秀麗剛要發火暴走,隨著張浩下一句話說出口變得目瞪口呆。

“嚴格意義來說我是你們20多年後的兒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雖然嘴上這麼說,語氣有點顫抖,但是張安平其實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信了幾分。

因為平時跳脫的張浩突然變得沉穩,每天喜歡坐在單人沙發翹著腳跟他搶電視的張浩自從出院後就喜歡在陽台坐著,也不愛出去玩了,跟鄰居哥哥姐姐說話也不像一個13歲孩子的語氣,雖然有點刻意裝作小孩子說話,但畢竟是自己孩子,有點什麼異常一下就能發現。

陳秀麗已經說不出話了,看著自己丈夫,等待他和兒子的問答。

“我是張浩,也確實是你們的兒子,但是我現在是33歲時候的……我不知道說是記憶還是靈魂,不過我確定我是從33歲回來的,也就是說,我是重生者。”張浩語氣低沉地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張安平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解釋了。

“爸,你公開選拔時本來是冇有資格進麵試的,因為你當時的任職時間還差兩個星期,是我們家遠房親戚的縣常務副縣長,他是遴選小組組長,那會兒加上你,有三個人任職時間就差一到兩個星期,最後多虧了他幫你們三個拖了兩個星期,纔剛好夠資格進入麵試的,這件事你基本冇對人說過,我也是在大學畢業之後才知道的。”張浩麵色平靜地回道。

張安平麵色從驚詫到不敢置信,這件事他也就大致地跟陳秀麗說過,但冇有細說過,跟其他人冇有提過此事,能這麼詳細地從張浩嘴裡說出來,張安平心裡其實已經信了個七七八八。

張浩冇有理會父親那不敢相信的神情,轉頭對著陳秀麗,道,“外婆不是神溪縣本地人,她是杭市臨縣人,她還有兩個姐妹,兩個兄弟,對不對?”

陳秀麗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張浩,她確信冇有跟張浩說過這件事,家裡小輩基本都不知道這件事,成年了的大人也大都不知道。

張浩外婆自從不到二十歲的時候跟了張浩外公,已經很多年冇有跟老家人往來了,也就是這兩年開始慢慢聯絡。

陳秀麗是家裡小女兒,出生的時候已經在神溪縣,知道自己母親是杭市人也是成年後才知道,包括聯絡杭市親戚也是最近一陣子才從母親口中得知。

夫妻二人被震驚地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我現在隻有12歲,任何事情我都做不了,如果做出有違一個孩子的行為,被彆人發現異常,我們全家都會有危險,但是我這20多年的記憶,代表著什麼,你們應該能清楚。”

張安平和陳秀麗大腦還處於宕機中,張安平先一步反應過來,隨即口氣顫抖地激動道,“經濟發展趨勢和社會發展走向?!”

張浩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秀麗還是有點理不清思緒,問道,“你們父子倆在說什麼啊,我聽不太懂。”

張浩咧嘴一笑,“媽,用通俗點的話來說,這代表我知道未來20多年很多事情,隻要小心運作,我們家將富貴一生,還有爸和我的政治道路,都將前途無量。”

陳秀麗雖然在國企上班,但是對於政治敏感度幾乎為零,但她聽懂了張浩20多年的超前記憶的重要性,不管是投資還是創業,都能夠循著正確的道路和政策走,那財富離他們還遠嗎?

想到這裡,陳秀麗也想起了夫妻二人這十多年來的蹉跎,張安平一路從臨時工轉正,一步步到現在的副科級領導崗位,比起那些有背景的人差了實在太多,就算他們心存感激的那個遠親的常務副縣長,但畢竟不是直係和近親,小忙能幫,大忙就不好麻煩人家了。

官戰:瘋狂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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