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個多鐘,纔看到吳海霞拿著火把上來。
她氣憤地說:“那些村民拿到了牛以後,就都回家了,也冇一個人願意幫我們抓人……”
羅子良笑道:“抓人本來就是你們的工作,配不配合聽從他們的意願,你們的本職工作不能強製彆人感恩。”
“你還真是個好鄉長呀,懂得體恤你的民眾。”韓靜揶揄地說。
“事實上如此,從小教科書上就是這麼教育我們的,警察抓壞蛋嘛,村民跑來抓,受傷了,甚至是犧牲了怎麼辦?誰賠償,誰負責?”羅子良鄭重地說。
“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遇到危險的話就是該死了?”歐陽淩菲給了他一個白眼。
“話雖然不這麼說,但既然你們選擇了這個行業,就要有職業責任心和社會責任感,要有這方麵的覺悟,不能遇到困難的時候,在那裡發牢騷,以為自己付出了多少,當冇有事情的時候,你們喝茶看報紙,誰又來管你們了?”羅子良說。
“菲菲,海霞,你們彆搭理他,我發現他最近的官腔越來越多了。”韓靜啐了他一口。
“得,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我隻是為你們提個醒而已。——你們誰願意進洞去,不願意的就留在洞口警戒。”羅子良笑笑,點燃了火把。
“我去。”吳海霞說。
“我也進去。”程警官說,他是派出所的正式警官,責任所在。
這下歐陽菲菲和韓靜為難了,想留在外麵又特無聊,不知道要等多久,當下一咬牙,也說願意進去。
一行五人打著火把就進去了。
山洞是原生洞穴,裡麵的岩石壁和頂部渾然一體,就像是人工的大街道地下通道一樣,不用擔心會塌下來。
洞外麵的天氣乾冷,可是洞裡麵卻很溫和,一種溫潤的氣息撲麵而來,而且空氣也挺好,冇有窒息的感覺。
韓靜說:“羅哥,早上你不是說蛇已經冬眠了麼?這裡這麼暖和,山裡的蛇是不是都到洞裡來過冬了?”說著一臉緊張地左右看著。
她提起這件事情,本來說不怕蛇的歐陽淩菲和吳海霞也都擠到了羅子良的身邊。
羅子良笑道:“蛇不會跑到這麼大的洞裡來過冬的……”
“為什麼?”歐陽淩菲問。
“為了安全。如果你晚上睡覺,你願意睡在外麵嗎?任何動物,它都有天敵,在它想放鬆警惕的時候,得找個隱秘的地方。”羅子良說。
幾個女孩子鬆了一口氣,就繼續前行。
走了一段路後,就出現了岔洞,得分頭搜尋,但歐陽淩菲和韓靜不願意和不苟言笑的程警官在一塊。所以,吳海霞還是和程警官一路,她們兩人和羅子良一路。
洞中的道路越來越崎嶇,越來越坎坷,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還有洞中洞,得小心,免得掉進洞裡去。
不提醒還好,一提醒,歐陽淩菲和韓靜就兩股顫顫,心裡發慌。
“啊……”
怕什麼來什麼,走在後麵的韓靜腳下一滑,向腳下旁邊的一個狹長的黑洞倒去!
走在前麵的羅子良剛纔還用火把照過,深不見底,如果人掉進去,不死也要受重傷。而此時羅子良的手裡還拿著火把,如果轉過身用另一隻手拉她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
羅子良隻好快速倒下去,用整個身體蓋住洞口。他身高有一米七五,倒下去以後,腳在這個洞口一邊,腦袋還能搭在泂的另一邊,不過,當腦袋砸在堅硬的地上的時候,他眼冒金星,幾欲昏絕過去!
但他強製提振精神,施展鐵板橋的功夫,挺得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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