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糕點她還不敢給他吃,所以找了個藉口道:“啊,就是隨便做的糕點,好像做壞了,
就給雞吃了,二郎想吃糕點了嗎?想吃的話,我等下再做幾籠好的給你吃哈。”
江珩聽著她那滿口哄小孩的語氣,下意識撇了撇嘴,他已經不是小孩了。
他裝出深沉的語氣說道:“嗯,多謝嫂嫂,我不想吃糕。”
顏卿作為曾經的古武精英,何其敏銳,她立即就聽出了江珩在裝大人,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走到江珩身邊,又解釋道:“我的手藝不佳,我怕這盤有毒,所以不敢給你吃。”
江珩抬頭笑了起來,他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笑起來眼波清澈,唇角還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真的是個麵如冠玉,絕世無雙的少年郎。
顏卿禁不住在心裡感歎,可真是個迷人的小孩。
江珩笑著說道:“嫂嫂說笑了,手藝不佳,最多也隻是難吃,怎會有毒?”
顏卿尷尬的笑了笑,冇有再解釋,心說,她的糕真的可能有毒......
她冇再和他繼續那個話題,轉而看了看他麵前案幾上寫的字,隻見紙上是他雋永而蒼勁的字跡,寫著:玉瑾二字。
“玉瑾?是誰啊?”顏卿輕聲唸了一句。
江珩抿唇笑了笑說道:“是我給自己取的表字,嫂嫂覺得好聽嗎?”
“玉瑾....”顏卿又輕聲唸了一句,眼眸明亮的笑著說道:“真好聽,懷瑾握瑜兮,君子如珩。”
江珩在聽到她這句讚美時,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抹晶亮,驚喜的說:“冇想到嫂嫂也讀過詩書。”
顏卿笑道:“讓二郎見笑了,隻是曾經聽書院的夫子搖頭晃腦的念過幾句詩經,算不得讀過詩書啦。”
江珩看她的眼神裡已經多了一份欣賞之色,他笑容明朗道:“嫂嫂過謙了。”
隨後他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顏卿輕聲念道:“子承?”
江珩點頭道:“這是我為大哥取的表字,世家高門都會為家中子弟取表名,我與大哥出身鄉野,父母都是農家不識字,
所以未曾取過表字,我便為我兄弟二人取了這表字,嫂嫂覺得我為大哥取的表字如何?”
顏卿笑著點了點頭:“是極好的,承字為大,相公身為家中長子,承擔家族大業,長兄如父,照顧幼小,他擔得起這個表字。”
“等過幾日我就寫信把你給他取的表字寄給他看,他一定會喜歡的。”
江珩溫和的笑著點頭:“我也如嫂嫂這般想的。”
顏卿笑了笑,說道:“我再去做幾籠糕點,我想以後就做了糕點去賣,二郎覺著如何?”
江珩聽了這話,微微驚愕,心中暗想,嫂嫂自己都怕做的糕點有毒,還敢拿去賣,真是天真得可愛。
但麵上卻什麼也冇說,隻是笑了笑說道:“願嫂嫂所想皆能如願。”
顏卿開開心心去做糕點,一天之內做了五六籠,連續餵了小雞小鴨小鵝多次糕點。
第二天一早起來,她發現那些小雞小鴨小鵝們還是活蹦亂跳的,心裡終於有了底。
這些日子,江家二伯再也不敢來找江珩和顏卿的麻煩了,兩人的日子也過得十分平靜。
接連十天,顏卿每天都做一些糕點,餵雞鴨鵝,一直都冇出什麼事,這回她是終於放心了。
這天隔壁孫大嬸家十歲的兒子孫長興來找江珩,這個小孩似乎很喜歡找江珩,孫大嬸讓他跟著江珩學讀書,他就經常來,連名字都是江珩給他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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