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員外也是打聽過了,溫竹青給王老太太送葬,找到老太太藏著的銀子,尤其是雷劈王氏,讓牛員外更確信她是高人了。
原本半信半疑,現在已經七八分信了, 剩下的是擔心她太年輕,法力不夠了。
溫竹青似笑非笑,問道:“你就不怕是我使壞,為的是騙你的錢?報複你傢夥計的無禮?”
牛員外笑容僵硬在臉上,好像,或許,有這種可能啊。
溫竹青笑了:“逗你呢,我輩中人不重錢財,隻看重因果緣分的,你家原本順風順水,遇到小人隻是小災,不難度過。
不過要是查不出原因來,小災變成大災,禍延全家,後果不堪設想。 ”
牛員外擦著汗,“請大師務必救救我家,酬勞好說,一定不會虧待了大師。”
到了酒樓,已經關門兒了,從後門進去的,廚師和夥計都百無聊賴,擔心丟了飯碗。
之前那個夥計也在,看到她有些不自在,牛員外陪著,也不敢放肆,躲在角落裡不敢露麵。
“已經是午時了,燒幾道你家的招牌菜,吃飽了再乾活兒吧。”
酒樓掌櫃的姓曾,看了牛員外一眼,道:“不是吝嗇一頓飯,隻是最近酒樓燒的飯都讓人拉肚子,怕出事兒。”
“ 去隔壁鋪子裡借他家的水來燒飯就好。”
曾掌櫃半信半疑,讓夥計去借了兩桶水,一道燒豆腐,一道手撕燒雞,一道扣肉,一道清炒時蔬,加了一道白菜鯽魚湯,主食是白米飯,溫竹青先動筷子,梁書山也不怕中毒,跟著吃起來。
兩人吃飽喝足,牛員外讓人送來茶水,喝茶解膩,忐忑的等著她發話。
曾掌櫃等了一會兒,冇看到他們拉肚子,很是奇怪:“這是為何啊?”
溫竹青道:“你家井水有怨氣,死了人了,拉肚子還是小事兒,再等幾天,就要死人的,你說說,死的人多了, 你家能躲得過?”
牛員外嚇死了:“怎麼可能啊?來人,快去看看。”
“慢著,還是報官吧,否則你也說不清楚啦。”
“對,報官,讓薛護衛騎我的馬去縣城報官。”
縣衙建立在隔壁鎮子上,隔著三十裡路,騎馬來回都得半個時辰。
酒樓裡人心惶惶,溫竹青看了眾人一眼,道:“所有人都留下,不得隨意走動,誰要是私自逃離,就是殺人犯。”
牛員外馬上吩咐下去,廚師,夥計,兩個廚娘,小小的酒樓也養著七八個人呢。
都在院子裡,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死了人,除了報官,也得知會鎮長一聲,梁勇帶著兩個家丁過來,看到溫竹青在這兒,有些意外:“是你?”
“梁鎮長好, 你家姨娘身體可好?”
梁勇有些不自然,“就那樣吧,孩子挺好的, 你在這兒做什麼?”
牛員外解釋道:“這是溫大師,道法高超,是我請來的大師。”
梁勇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會道法?我以為你是個女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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