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身上自然也不大好看,臉上掛了些彩,除卻背上那一刀,腰上也捱了一鞭。

左臂方纔被這護衛頭頭狠命踢了一腳,鈍痛難消,想來是斷了。

我體力已經耗去**成,眼前的護衛頭頭也在劇烈的喘著氣,雲南王站在他身後,冷笑了一聲。

“好我的賢侄兒,從前冇發覺,你竟有這身功夫”

我抹去嘴角的血水,亦看著他:“那叔叔今日便看好了,侄兒是怎麼手刃叛賊的”

我飛身而起,劍指雲南王,那護衛也發了狠,手中雙刀打出刀旋兒,直逼我咽喉而來。

我不得已停了攻勢,抽劍擋刀,雲南王見自己的侍衛已經死了個七七八八,剩下這一個大抵也熬不住我的糾纏。

急急往後退了兩步貼近窗邊,趁我不察便從視窗飛身而去,我看著他衣袍擦過的窗櫞,心裡莫名咯噔了一聲。

可那侍衛殺招頻出,我來不及細想,隻能全力迎戰,又是數個回合,那侍衛竟擺出了死鬥的架勢。

我皺著眉不由問出:“你家主人都跑了,你何苦同我不死不休?”

那侍衛不說話,眸中儘是凶光,顯見是殺紅了眼。

我無話,深知再耗下去也不過是同歸於儘的下場。

隻得用了個陰毒的招子,從袖間摸出一支角鏢,在避他刀鋒時,彈指飛出,一鏢正中眉心。

侍衛應聲倒地,我看著屋中滿地橫陳的屍體,終是支援不住,以劍撐地跪了下去。

額際有滴水落下,不知是血還是汗,身後腳步聲響起,我冇有動,因為我知道,那是向熹的腳步聲。

他此刻的腳步聲,比之往日沉重許多,我冇有回頭,心裡荒蕪叢生,因為我也知道,向熹的腳步之所以沉重。

是因為他肩上扛著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是王叔的屍體。

向熹丟了屍體走到我身邊:“樓上樓下,都冇有活人了”

我平複了喘息,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汗:“好”

向熹將劍器從我手中抽離,見我已經力竭,便攔腰將我抱起,一邊向著客棧外走一邊問道:“傷到哪兒了?”

我搖搖頭:“斷了個膀子,餘下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

行出客棧那一刻,恰逢一場夜雨來。

天色遲遲不亮,雨勢卻越來越大。

我被雨點子砸的睜不開眼睛,向熹將我擁在懷裡,與我同乘一騎,馬蹄聲破開雨幕,我回頭望了一眼那間客棧。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

向熹不語,隻甩響馬鞭帶著我在夜雨中奔襲,我收回了目光,背靠著向熹的胸膛,這個胸膛似乎格外讓人心安。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其實傷的不輕,尤其是左臂的斷骨之痛,此刻更是鋪天蓋地的疼起來。

眼前一陣陣發黑,差事已了,我也冇有強撐著清醒的理由,索性將腦袋一歪,在向熹頸窩裡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七日之後,向熹守在我床邊,似是枯坐著的一尊石碑。

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想開口說話,喉頭卻乾澀的好似被人灌了砂漿。

向熹見我醒了,立即起了身從桌上拿來茶盞,一手托住我脖頸餵我喝下。

有水潤喉便能開口,我看著自己身上包的紗布藥巾,問道:“我睡了多久?”

“七日了”

我將腦袋落回棉枕上:“這是哪兒?”

向熹將茶盞擱下,如實說道:“那夜刺殺過後,城中官兵盤查便嚴了,我怕他們要抓你,就連夜帶著你出了城,這裡是一家農戶的院子,我給了錢叫農戶租給我一間房,又尋了郎中給你治傷”

古代言情:王爺他好像是斷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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