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宴斂眸看著手中的佛珠,眸中晦暗不明。
*
虞嫿最近有些忙碌,《國風之旅》那一期的收視率效果很好,節目組迫不及待又來跟她約了幾期,想要逃避英語口語課的虞嫿欣然接受。
那幾期錄製都在室內進行,陸續有精通鍼灸、竹編、剪紙、纏花等傳統手藝人來弘揚傳統文化,而虞嫿似乎對任何傳統文化都有涉獵,在綜藝中的表現可圈可點。
姣好的顏值、不卑不亢的態度和專業能力吸引了一大批粉絲。
而她被柳老先生帶去參加了書法交流會,交流會可謂是大佬雲集。
去之前虞嫿還擔心,自己四不像的獨創字體會遭受到傳統派書法家的批判,事實證明是她多慮了,書法大佬們對她和藹可親,甚至對她原創字體感興趣的不在少數。
惜才又照顧後輩的前輩們對她頗為欣賞,甚至鼓勵她參加書法展,聯絡出版社製作字帖等。
投稿《國美期刊》的作品也通過了終審,將在下一期刊物上看到她的作品的身影。
國慶小長假,虞嫿終於迎來了放鬆時光。
她應了曲意綿的邀約,兩人從華都機場出發,直奔迪拜旅遊。
虞嫿的第一次飛機體驗算不上愉快,即使有空姐全程貼心照顧,但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暈機了。
下飛機後,有人來接機,到達提前訂好的範思哲宮殿酒店後,身心俱疲的虞嫿拒絕了曲意綿遊泳邀請,睡在躺椅上休息。
或許是旅途勞累的緣故,虞嫿不一會兒便沉沉入睡,做了噩夢。
夢中她回到了高高的宮牆之中,望著隻能窺到一隅的藍天直至死亡。
夢境往往的光怪陸離,毫無邏輯的,畫麵一轉,她來到了北狄,北狄王年近七十,為數不多的牙齒黃不拉幾,湊上前要吻她,在她拒絕後直接斬下了她貼身婢女的頭顱。
虞嫿驟然從夢中甦醒,額前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朦朦朧朧睜眼,眼前從黑暗忽然變得明亮還不甚習慣,卻隱約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麵前。
剛從夢境脫身的虞嫿大腦短暫宕機,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彆,腦中再一次浮現了北狄王猥瑣的模樣。
腦子還冇反應過來,手已經先一步甩了出去。
“啪——”地一聲,偌大的遊泳池安靜了。
抱著浮板的曲意綿手一抖,浮板飄遠,她如同一坨鐵似的沉入池中;同樣呆愣的裴洛川眼疾手快把她拎出來,兩個人麵麵相覷。
就在處變不驚的謝寒舟也被香檳嗆到,咳嗽得驚天動地。
虞嫿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強度,她緩慢地眨眨鳳眸,看清了站在麵前的人。
陸清宴。
他似皚皚霜雪般清冷地站著,臉頰輪廓蘊藏著鋒利寒意,自上而下睥睨著她,眼角眉梢有絲絲寒涼之意。
他薄唇微啟,一字一頓,“虞嫿——”
“宴哥——!!”已經嚇蒙了的曲意綿此刻已經顧不上怕不怕他了,撲騰到岸邊來勸阻,“在迪拜殺人也犯法!!”
裴洛川一隻手托著她,另一隻手急忙捂著她的嘴,“你少說兩句,宴哥也不是那麼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人。”
謝寒舟擦了擦自己襯衣上的酒漬,看戲不嫌事大,火上澆油,“上一個辱罵清宴的人被判了九年,打他的話……我還冇見識過。”
陸清宴淡淡地瞥了吃瓜三人組一眼,目光重新挪到虞嫿身上,烏沉沉的眸子盯得她心虛不已。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