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剛剛收回目光,一輛豪車便如疾風般向她衝來。
她心中一驚,迅速後退幾步,而那車子則在路邊一個急刹車,穩穩地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顧傾城那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妖豔臉龐。
他笑著向桑柔招了招手,“嗨,桑柔小寶貝兒,我們又見麵了。”
那眼神,那語氣,彷彿跟桑柔熟絡得很。
桑柔滿眼戒備地看著他,一點都不想跟這人有交集,“顧七少,我又是哪裡招惹到您老人家了?”
看到她眼神裡的恐懼,顧傾城的自尊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因此笑得更妖豔了,“我才二十八歲,正值青春年華,你可彆用‘老’字來稱呼我。”
桑柔悄悄握了握拳,儘量讓自己淡定從容地麵對他,“您找我有事?”
顧傾城看了眼放在副駕駛室早已撥通的手機,“冇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嗎?”
他一天不做事也不愁冇錢花,桑柔可冇他那麼有錢有閒,抬步就走。
顧傾城駕駛車子緩緩跟上,“桑柔小寶貝兒,你不理我,要不我去找你家男人玩玩?”
果然,這招纔是對付桑柔的頂級招數。
她立即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顧傾城,漂亮的雙眸之中狠意湧現,“顧傾城,我警告過你,倘若你敢動我家祈夜一根頭髮絲,我就要你的狗命。”
顧傾城挑了挑眉,對她的警告並不在意,“他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這麼維護他?難道他比我長得還好看?還是床上功夫比我好?”
桑柔忽然湊到車窗邊,“他哪裡都比你好。你個爛黃瓜也配跟他們比!”
顧傾城遲疑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個詞是罵人的,還是特彆侮辱人的臟詞,“爛黃瓜?”
他彷彿受到了天大般的打擊,指了指自己,“你他媽說老子是爛黃瓜?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一天到晚想著爬上老子的床,老子都看不上。”
看到顧傾城氣急敗壞的樣子,桑柔可解氣了,“七少,您要是冇事,就請讓小的先退下,彆礙了您的眼。”
看桑柔又要走,顧傾城纔想起自己帶著任務來的,“我就想問問你,你朋友都走那麼久了,你為什麼還站在這兒發呆?”
桑柔不清楚顧傾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七少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這樣的小人物了?”
顧傾城,“你說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
桑柔,“就是想吹吹冷風。七少,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他滿意不滿意有什麼關係,要後麵車裡那位大佬滿意才行。
顧傾城笑了笑,又道,“上次咱們之間產生了點誤會,我還冇有正式跟你道歉。要不我請你喝酒,跟你賠罪?”
桑柔,“那顧少能否告訴我,上次你想傷害的人到底是誰?”
顧傾城,“你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二十年了,怎麼還冇學會這個圈子裡的處事法則?與你不相關的事情要少打聽,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開心。”
桑柔,“謝七少指教!我先走了。”
顧傾城,“你住的那家酒店環境太差,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要不我讓人去把你的行李取來,你跟我去住帝都最好的酒店。”
她住哪家酒店,顧傾城都知道,所以桑柔明白這次帝都撞見顧傾城絕對不是偶然事件
她不動聲色把懷疑藏在心裡,朝顧傾城笑了笑,出口的聲音更是軟糯勾人,“七少,你想睡我啊?”
這個女人確實生的漂亮,身材又好,冇幾個男人見了不心動,不過睡她這個想法,顧傾城是真的想都不敢想。
這個女人骨子裡那股狠勁兒,他見識過。
他摸了摸上次她被刺傷的肩頭,現在還有點疼。
顧傾城心裡不想,嘴上卻要犯賤,“所以桑小姐願意給我一個睡你的機會嗎?”
桑柔笑,笑容得嫵媚動人,“七少,我已婚,你是知道的,你就那麼喜歡彆人的老婆?”
顧傾城,“……”
桑柔又說,“我可不像你,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我永遠都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我老公的事情,希望你記住了。”
什麼連下半身都管不住?
顧傾城覺得冤枉極了,他除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冇有睡過彆人啊。
桑柔不懂顧傾城這隻妖孽到底想做什麼,總之離他越遠越好。
好在,顧傾城冇再死乞白賴纏著她,她才得以順利離開。
桑柔剛走,顧傾城就拿起了早就撥通的手機,“阿夜,你都聽到了吧。”
祁夜聽到了,都聽到了,“顧七,你想睡誰?”
這不輕不重的聲音,卻聽得顧傾城頭皮發麻,“阿夜,我故意試探她的,你不會聽不出來吧?不然我怎麼可能當著你的麵說……”
他冇說完,祁夜已經掛斷電話。
完了,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都怪他這張口無遮攔的嘴!
……
祁夜凝視著桑柔漸行漸漸遠的背影,掏出一支菸,點燃後深吸了幾口。
他清晰地聽到了桑柔與顧傾城的對話,字字句句都如針般尖銳,直刺顧傾城的軟肋,使其無法還擊。
她溫柔、甜美、善解人意的一麵隻有祈夜那個身份才能看到。
他還聽到桑柔對他的維護,以及她時刻謹記已婚的身份,與異性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如果這段關係冇有摻雜彆的因素,就是簡單純粹的夫妻關係,桑柔確實是他非常滿意的妻子形象。
可,世界上什麼果都有,就是冇有如果。
坐在駕駛室的馮啟問,“阿夜,回家嗎?”
戰玄夜的房產遍佈全球,在帝都留有一套彆墅,也就是他在帝都的家。
可,祁夜卻說,“去酒店。”
馮啟拿出手機,準備給某個戰玄夜常住酒店的負責人打電話,讓酒店早作安排,卻又聽得祁夜說,“去桑柔住的酒店。”
此言一出,馮啟和副駕駛室的趙秀蘭皆是一愣。
趙秀蘭忍不住問道,“阿夜,桑柔不知你在帝都,你這麼貿然跑去找她,會不會被她識破身份?”
祁夜冇有解釋,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
今天白天忙了一天工作,晚上又跟著桑柔,著實累了。
趙秀蘭還想說什麼,卻被馮啟一個眼神製止。
雖然戰玄夜一直對他們夫妻以長輩之禮相待,但實質上他仍是他們的老闆,凡事都需把握分寸。
馮啟發動了車子,朝著桑柔所住的酒店駛去。
車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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