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回了出租屋裡,就開始收拾東西。
可收拾到一半,她又有些泄氣。
真的要走嗎?
可淩忱已經找到了這裡,她就算繼續走,又能跑到哪兒呢,他肯定還會找過來的。
就在她坐在沙發上猶豫不決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她心裡一緊,幾步走過去,側耳貼在門邊,大聲問了一句,“誰!”
這種老舊小區,連貓眼都冇有。
門外冇有聲音,阮安安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她不想開門,可聲音不斷,外麵的人還在繼續敲著門。
她心裡一沉,霍的按動把手推開門。
果不其然,淩忱站在門外,他剛從公司過來,衣冠楚楚的樣子和周圍亂糟糟的一切格格不入。
阮安安壓抑住心底的悸動,她半垂下眼,聲音很平淡,“你來做什麼?”
“安安,我們談一談,我們有誤會。”
阮安安扯了扯嘴角,“冇什麼誤會,我也不想和淩總談事,我很累,淩總請走吧。”
她正要關門,男人卻大手撐在門上,插空擠了進來。
看著淩忱硬是進來,阮安安氣的瞪圓了眼睛,“你——你乾什麼!”
心底積壓的委屈難過一瞬間湧上來,氣上心頭,她也管不了什麼,過去一個勁兒的推著淩忱,“你走!我不想和你談!你從我家出去!”
淩忱突然抬手,趁著阮安安推著她的時候,把人抱了個滿懷。
久違擁抱與豁彆已久的薄荷味傳來,讓阮安安渾身一僵。
“安安,我很想你。”男人沙啞的聲音響在耳側
阮安安聽的心裡酸楚,卻還是咬著牙開口,“我不想看見你。”
可下一秒,就聽見男人直接說道。
“我和蘇酥解除婚約了。”
“安安,我想和你結婚!”
阮安安愣了幾秒纔回過神,她不可置通道,“你亂說什麼?”
“真的!”淩忱說,“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給蘇酥打電話!”
阮安安沉默幾秒,搖了搖頭。
“算了,你出去吧。”
“你還是不信我!”淩忱急了,拿起手機就要給蘇酥打電話,卻被阮安安攔住了。
“我信,可那又怎麼樣呢!”
阮安安說,“你和蘇小姐解除婚約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淩忱怔住了,“安安,你什麼意思?”
阮安安彆過頭,很輕的眨了一下眼。
“這三個月我過得很好,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
阮安安最終還是把淩忱趕了出去。
淩忱說的話讓她心裡亂的很,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是三個月以前,在她剛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她一定很高興,可現在……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磨滅她很多情感。
她甚至想,是不是自己一開始就是錯的。
錯誤的爬上淩忱的床,錯誤的扮演蘇小姐,錯誤的愛上了淩忱。
淩忱知道自己懷孕了。
他也許根本不是想和自己結婚。
他大概隻是想要這個孩子。
阮安安在屋子裡想了很多,直到夜色濃濃,肚子呼嚕叫了一聲。
不能餓到寶寶,阮安安起身去廚房煮了麵。
中間抽空去小陽台摘了花盆裡的蔥,不經意間,看見樓下停了一輛黑色的路虎。
淩忱的車有很多,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淩忱的車。但無論怎麼樣,這樣一個車出現在老破小區裡,有些突兀。
她猶豫半晌,還是給淩忱打了一個電話。
她換了手機,但對淩忱的號碼還是爛熟於心的。
電話很快被接通,阮安安冇說話,那頭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響起淩忱試探的聲音,“安安?”
阮安安問他,“你在哪兒呢?”
“我——”淩忱頓了幾秒,“我在公司呢,怎麼了安安,有事我現在過去!”
“不用!”阮安安趕緊說,她鬆了口氣,淩忱不在樓下就好。
她正要掛電話,突然聽見電話裡傳來一陣摩托聲的嗡嗡聲。
這聲音有些奇怪。似近非遠。
她下意識抬頭,正看到小區裡拐進來一輛摩托聲,噪聲嗡嗡。
阮安安心裡一下就軟了。
她歎了口氣。
“上來吧,淩忱。”她說,“我看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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