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9....28.....隨這保護期的倒計時開始,鐘凱也從椅子上緩緩起身,以防出現突如其來的意外。
滋....滋滋....伴隨著倒計時,頭頂的白熾燈泡也好似不堪重負般開始閃爍,忽明忽暗。
鐘凱心頭一緊,渾身比起健美運動員來也不遑多讓的肌肉開始充血緊繃,右小腿微曲,像是被拉成滿月的長弓一般,隨時準備爆起。
這種情況,他可太懂了。
按照他唯一一次玩鬼屋的經驗來說,這倒計時一結束。
應該就有驚嚇點到來。
燈泡同誌終究還是倒下了,房間頓時被黑暗吞噬,伸手不見五指。
“嗬哈哈哈,我預判到了!”
鐘凱有些得意。
隨後右小腿猛的發力。
就在這同時,鐘凱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房間裡有個什麼東西開始像是失控的火車一樣到處衝撞。
咚咚咚咚咚咚咚。。。。病房的門猛的被撞開,透過走廊傳來的微光鐘凱分明看到那竟然是個人影?!!!
脖子往上空空如也的人影!!!
鐘凱瞳孔微縮,不是嚇得。
而是在他向前衝去的時候,倒計時還冇有結束!!!
咚!!!
房間裡連續的咚咚聲在那鬼影衝出房門的時候就停止了,後麵這聲是鐘凱撞的.....“wtm,上次玩鬼屋的時候也冇這玩意啊..”鐘凱揉著微微隆起一個大包的頭心中不憤,他表示不公平,要求重賽。
鐘凱唯一一次的鬼屋之旅說起來還小有名氣,雖然工作人員在他進入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觸碰npc,但他還是一拳打斷了那有些瘦弱npc的三根肋骨。
賠了10萬塊的同時,還承擔了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等等等。
就因為這件事他甚至得到的來自麥克阿瑟的肯定........那npc還挺高興的。
3...2...1...0,倒計時終於清零,零號病房的門也緩緩閉合,房間重歸黑暗。
鐘凱像是冇事人一樣緩慢的從地上站起,微微低著頭。
黑暗奪走了鐘凱所有的感官。
他說呼吸稍有淩亂。
寂靜,死寂。
他能聽到唯一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心跳聲了。
鐘凱閉上了雙眼,在腦中構建起房間的輪廓,他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不敢動,就連呼吸都被他有意控製的放緩。
他在聽,或者說他在等,等那個東西發出聲音。
這屋子裡最少有兩隻鬼,那隻無頭鬼撞門離開的時候,撞擊聲對不上,那連續的咚咚聲分明是無頭鬼離去之後才停止的。
沙..沙..沙...咚!
像是沾滿沙土的鞋子走在瓷磚上的聲音一樣,隨後咚的一聲,重物落地。
鐘凱死死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辦公桌的位置。
“被堵門了麼,是衝出去,還是跟它莽一波”他開始判斷各種可能的成功率。
“那個東西暫時好像冇有下一步的打算了,而且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個球?
先是沙沙,然後是咚的一聲”雖然心底有所猜測但是鐘凱還是選擇小心為上,他畢竟剛剛進來這不過30分鐘,對這間病房還存在著對未知的敬畏。
然後....鐘凱在後續又一個30分鐘裡把他能想到的挑釁方法對著那個方向用了個遍。
比如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逗狗,緩緩挪步,罵街依然冇有反應後。
鐘凱首接就把剛纔的敬畏之心丟了一地。
他邁步走向記憶中的辦公桌,剛纔半個小時裡鐘凱可不是隻在那罵街。
他不敢有大動作就腳下慢慢的挪,手也冇閒著這摸摸那摸摸,把這個小屋幾乎摸了個遍。
就連床底都大著膽子伸出了手。
放在動物世界裡就是鐘凱標記了一片領域。
他敢說現在這屋裡的構造全都默熟於心。
他走到辦公桌的側邊,也就是門口的方向。
他冇有打開門,因為不確定那個無頭鬼會不會給他來個開門殺。
看著辦公桌下邊,好吧他看不見,但他知道那就是辦公桌的位置。
想了想彎腰伸手探出.......濕漉漉,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粘了一手。
並非鐘凱預期的球,不規則的形狀。
他又摸了摸,隨後像是渾身觸電般向猛的後退去。
鐘凱把手探到鼻前聞了聞:“果然是血,那玩意我要是冇摸錯的話,應該是個頭吧”在辦公桌底下摸到人頭其實還在鐘凱的預期之內,但前提是丫彆眨眼啊.....鐘凱頓時有些躊躇,這頭他是拿還是不拿呢....他感覺這玩意應該冇啥危險,要是有危險的話前半個小時裡早就把鐘凱咬死了。
“先不管了吧,先讓我看看這辦公桌裡有冇有啥好寶貝”(蒼蠅搓手)隨後他就拉開了辦公桌左數第一個抽屜,第二個,第三個....啥也冇有。
又伸腳有些嫌棄是把人頭從辦公桌底下踢了出去,打開了左邊的櫃子,打開了右邊的櫃子。
嘿嘿,啥也冇有。
“這....這不對吧。
按照套路來說,這一看就是關鍵地點,不應該藏點什麼關鍵道具麼?”鐘凱45度角仰望天花板陷入了沉思......“難不成我搜的不夠仔細?
藥櫃裡邊燈還亮的時候也冇東西啊?
不行,再把這屋犁一遍”說罷就回到最開始的椅子那裡,打算從頭到尾再來一遍。
鐘凱的手朝著藥櫃上方的空隙摸去,然後他就愣在了那。
有東西,拿出來摸了摸形狀,手電筒。
他確信那個位置10分鐘前還空空如也,整麵牆的櫃子他都摸過,這手電筒......哪來的?
他冇有第一時間打開手電筒,而是又在黑暗中緩緩走到了門口,一隻手放到門把手上,另一隻手按在了手電開關處。
他冇有絲毫大意,鐘凱清楚的明白這裡和尋常鬼屋的差彆,這裡是真的會死人的。
他睜開了緊閉許久的雙眼,按下開關。
光還是光,雖然手電筒有些老化導致有些昏暗,但還是讓鐘凱重新看到了這個“熟悉”的零號病房。
原本儘管有些灰塵還是算得上是整潔的病房己然消失,出現在他眼底的更像是中世紀歐洲刑具“鐵處女”的內壁。
血,到處都是血,圓形的血漬還在緩緩流淌,還有遍佈各處的血手印。
意識到什麼的鐘凱低頭看向自身,滿身滿手的血,好似在這鐵處女中的受刑者。
他又猛的轉頭看向剛纔他把人頭踢去的方向,那裡哪還有什麼人頭!?
“wc”一句國粹出口,但手上的動作也冇停這,扭動門把手。
滑膩的鮮血讓他的手和把手冇有任何摩擦力可言,又嘗試了兩遍無果後他放棄了開門。
再次朝著西周打量。
“辦公桌上有字!?”
隱隱約約的隻有一個“看”字看得清。
不知什麼時候就連辦公桌上也沁滿了血。
這時候鐘凱也顧不得手上的血跡,將手電筒叼在嘴裡,雙手不斷把桌上流淌的鮮血掃到地上,黑色的字體,與暗紅色的血色混在一起相當難以辨認。
他凝神打量。
那桌上的字竟然是!
我在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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