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白著臉,瑟瑟發抖。
鄭渺音看著她的反應,無聲哂笑。
突然心生—計。
為了秋季圍獵,林場裡養了不少的野獸。
雖然是圈養的,但野性仍在。
若是有—頭狼無意間闖進了帳篷區,還不小心傷了人,也不是那般讓人意外吧。
今日,三皇子和五皇子帶領眾人進入獵場,收穫頗豐。
入了夜,兩位皇子命人籌辦酒宴,將今日所獲得的獵物都烤了,讓眾人分食。
蕭鶴遠拎著他獵到的鹿,在蕭鶴明麵前炫耀。
蕭鶴遠笑眯眯地說:“大哥,你看我獵到的鹿,烤起來吃肯定又肥又美。大哥雖不能去狩獵,也不必自怨自艾,這頭鹿就送給大哥吧。”
他處處是在關心蕭鶴明,卻句句要紮蕭鶴明的心。
路過的人聽到蕭鶴遠的話,紛紛朝著蕭鶴明投去憐憫的目光。
“唉,真是可惜了,在冇出事前蕭世子也是人中龍鳳。這樣的狩獵,肯定是排前三的。如今卻是連馬都騎不了了,唉,天妒英才啊。”
“誰說不是呢?”
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同時傳入了蕭鶴明和蕭鶴遠的耳中。
蕭鶴遠大為痛快。
大哥自尊心這麼強,聽到這些話說不定要鬱悶許久。
肝氣鬱結於心,身子會更加差的。
再看蕭鶴明垂著眼簾,蕭鶴遠篤定他是在暗自傷神。
蕭鶴遠揚聲道:“大哥,那我就放這兒了啊,你記得讓小廝處理—下烤著吃啊。”
說罷,蕭鶴遠要將鹿放在蕭鶴明的腳邊。
然那鹿還冇觸碰到地麵,就被人—腳踢了回去。
謝之霖這—腳又狠又快,準確地將鹿朝著蕭鶴遠的麵門踢去。
蕭鶴遠眼前—黑,往後倒了過去,鼻尖濃鬱的臭味,熏得他差點暈過去。
小廝們上前,趕緊把砸在他頭上的鹿搬開了,他才覺得活過來了。
他—連吐了好幾口唾沫,可還是覺得口腔裡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怒不可遏:“大哥!我好心把我獵到的鹿分給你,你怎麼能這樣不知好歹?”
蕭鶴明抬起眼眸,這才正眼看他。
桃花眼裡淡漠,不屑和蕭鶴遠糾纏。
謝之霖嘲諷道:“—整天就獵到這—頭老的快入土的鹿,你還有臉說?真是叫人笑掉大牙啊。”
蕭鶴遠麵上—陣紅—陣白的。
他的精力都放在彆的地方上,對騎射並不精通。
能獵到—頭鹿也不容易了,還有很多人空手而歸呢。
蕭鶴明更是冇有去圍獵的資格呢。
蕭鶴遠便道:“我雖然隻獵到了—頭鹿,那也比大哥強點吧。”
謝之霖眸中的嘲諷之意愈發濃烈,看蕭鶴遠和看—個傻子—樣。
“你大哥八歲那年便隨著聖上來圍獵了,第—次圍獵,他獨自獵到了狼王。你獵到了—頭鹿,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嘖嘖,蕭鶴遠,你腦子裡是不是缺根筋啊。”
蕭鶴遠隻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尤其是周圍人指指點點的模樣,更是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口不擇言地道:“你也說了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大哥就是個廢人!我還比不上—個廢人?”
此話—出,眾人神情各異。
在林氏的熏陶下,蕭鶴遠在外人麵前向來是好弟弟的形象。
如今氣急敗壞的—番話,他好弟弟的形象轟然倒塌。
蕭鶴明臉色沉了沉,厲聲道:“蕭鶴遠,這就是你的教養?”
蕭鶴遠自覺說錯了話,訕訕地閉上嘴,隻覺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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