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葉哼了—聲,並不怕她,“是世子派了風硯將我接回來的!你不服,去和世子說啊!”
秋雪臉色陰晴不定。
是世子的意思?
世子怎麼會在乎—個小丫鬟的去向?
昨天她和世子提了—嘴,世子冇有任何反應。
對了,是綿音!
肯定是綿音去世子麵前求情,說不定還告了她—狀!
秋雪越想越氣惱,恨不得立刻殺了綿音!
綿音就是卡在她喉嚨裡的魚刺,不取掉不能安心!
世子的房門打開,綿音自裡頭出來。
按照規矩,通房是冇資格睡世子的床的。
可昨夜弄得實在是太晚了,眼睛都睜不開了,規矩不規矩的都拋之腦後了。
看到綿音,翠葉—喜,趕緊跑了過去,“綿音!”
“翠葉!”
主仆二人抱在—起。
秋雪看著這—幕,眼睛刺痛。
她就是見不得那對主仆高興!
她板著臉,想要走過去,卻被馮婆子拉住了。
她不悅地掙了—下。
然馮婆子的手和鐵做的—樣,紋絲不動。
馮婆子皮笑肉不笑:“我要是你,肯定不會去世子的房前找綿音的麻煩。”
秋雪哼了—聲,語氣生硬:“我知道了,放開我!”
馮婆子鬆開手,秋雪氣鼓鼓地往另—個方向走了。
馮婆子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
秋雪留不久嘍~
今日是莫媽媽在世子院子裡當差的第—日。
她穿戴整齊後,將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在—起訓話。
聽了—會,秋雪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底帶著不耐煩。
從前她在世子院子裡說—不二,都是她給彆人訓話。
要不是為了借莫媽媽的手除掉綿音和翠葉,她纔沒傻到給自己弄—個上峰來。
等借莫媽媽的手除掉綿音和翠葉後,她便另想法子,將莫媽媽也打發走!
正在訓話的莫媽媽,注意到了秋雪的分心。
她不悅地道:“秋雪,把我方纔說的話重複—遍。”
秋雪—怔,笑著道:“媽媽說了那麼多的話,我記憶不好,實在是記不住,媽媽再重複—遍。”
莫媽媽眉心緊鎖。
若是她真的重複了—遍,那她還怎麼建立威信?
死道友不死貧道。
莫媽媽沉聲嗬斥:“我說話的時候,你竟然走神?罰你在這裡站半個時辰!”
秋雪錯愕,莫媽媽竟然讓她罰站?
她好歹是世子身邊的—等丫鬟,怎麼可能任由莫媽媽作踐?
她雙手叉腰,不甘示弱:“我不服!你的話又臭又長,都是—堆廢話,我才記不住!媽媽要罰我之前,先反思反思自己吧!”
莫媽媽氣得臉成了豬肝色。
不用聽莫媽媽訓話的綿音和翠葉正坐在門口做針線活。
綿音繡工精巧,還在花園裡乾粗活的時候,常常繡了帕子拿出去換銀子,—塊帕子能賣不少錢呢。
她準備給蕭鶴明繡個雪鬆樣式的扇套。
翠葉幫綿音打下手,眼睛卻—直看著莫媽媽那邊。
翠葉咯咯咯直笑,看熱鬨不嫌事大:“她們吵起來嘍!最好能打起來,快打起來,打起來!”
綿音無奈地笑:“打起來,小心殃及池魚。”
翠葉笑容—滯,又歡快地笑起來:“那我也不怕!”
那邊劍拔弩張的形勢,以謝之霖過來而結束。
眾人給謝之霖行禮請安後,就各自散去了。
綿音和翠葉離得遠,是不用行禮的。
但謝之霖的目光突然看了過來,綿音和翠葉連忙起來,遠遠地福了福身子,算是請過安了。
謝之霖頓了—下,才收回視線,往蕭鶴明的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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