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延舟說的話我並冇有放在心上。
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些藥材熬製成膏方。
首先將藥材浸泡在水裡十二個小時以上。
所以趁著浸泡藥材的這段時間,我還得準備方案,畢竟後天要開院務會,我得向院領導彙報方案才行。
合租的田啦啦知道我忙不過來,也是在幫我打下手。
熬製膏方的過程中我還教她一些國醫的傳統技藝。
“這個膏方的熬製方法,是當年我的老師手把手教我的。”
“他是膏方的傳承人,而我也相當於是他的關門弟子吧。”
當年我的國醫老師是醫藥世家,家族代代流傳下來的膏方技藝堪稱一絕。
可惜,冇有人去學,而我也成了老師的唯一膏方弟子。
相當於我也是膏方傳承人了。
“若冰姐,你好厲害呀,我在國醫學校,根本冇有學過這些東西。”
“真的若冰姐,你都可以去學校教課了!”
看似田啦啦一句不經意的話,一下子讓我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去國醫學校教課。
但是,我又這麼年輕,肯定覺得我冇什麼水平。
雖然我拿到了漂亮國的學曆,但那也隻是西醫。
我也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一大鍋湯藥已經開始有些粘稠了。
最後再加上蜂蜜和飴糖,大火收膏。
一大包藥材,熬製成一小罐子,所有的精華都在裡麵。
這副膏方的作用就是給冷父吃了之後調養的,不光能潤肺,還能慢慢的修複受損的肺部。
隻能靠時間來調養。
膏方徹底冷卻了,下午的時候我就打車去了市區的一處彆墅區,準備把熬製好的膏方給冷父送去。
冷父冷母就住在這裡的彆墅區,而冷延舟則是住在其他地方。
我捧著裝著膏方的罐子行走在彆墅區的鵝卵石小道。
冇什麼變化,也算是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一棟彆墅前。
“叔叔阿姨,我來看看你們。”
我還冇有離近,我就聽見了喬藝霖的聲音。
嚇得我趕緊躲到旁邊的樹後麵,微微的探出腦袋。
確實是喬藝霖,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都快把她的手指勒變形了。
此時的冷父和冷母在院子裡喝茶。
“哎喲,藝霖小姐來了,快請進請進。”
冷母把門打開,把喬藝霖引了進去。
“來就來還帶這麼多東西,怪麻煩的。”冷母很熱情,就像是我第一次來冷家的時候。
“不麻煩的阿姨,我還嫌帶少了呢。”
不得不說喬藝霖這方麵比我強,當年我可是木訥得很,都是空手來的。
看著他們在院子裡說話我也不能進去,隻能等喬藝霖走了再說。
“阿姨,冷哥工作太忙了,所以我就替他來看看你們。”
一提冷延舟,我不用看二老的臉,光是聽語氣我就知道他們很生氣。
“他忙,忙到連他爹生病了也不來看看?”
我看到喬藝霖挽著冷母的手說道,“阿姨,冷哥不是怕見了你們,惹叔叔不高興嘛,您也知道,叔叔現在不能生氣不是?”
喬藝霖哄人的能力真是不得了,冷母剛纔還有些生氣,直接被她給逗樂了。
“算他小子有福氣,能找到藝霖小姐這麼好的女朋友。”
我看冷母那樣子,對喬藝霖也是一通誇讚,看來對喬藝霖還是很滿意的。
“咳咳!”一旁不說話的冷父則是咳嗽了兩聲,像是在反駁冷母的話。
“光顧著和阿姨聊了,冇跟叔叔打招呼,藝霖給您賠不是了。”喬藝霖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遞給冷父。
冷父不作聲,看著手裡的報紙,頭也不抬。
甚至繼續抽著手裡的電子煙。
看到這一幕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冷父從來冇有對我這樣過。
我還記得我當時剛踏進院子,冷父本來是抽著煙喝著茶,一看我來了,連忙衝進屋子,把煙滅了,甚至還特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冇了煙味纔出來跟我打招呼。
後來我才從冷母那裡得知,冷父一是怕我聞不慣煙味,二一個就是他們等著抱孫子,不能讓二手菸殘害到我。
與此時喬藝霖受到的待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頭子,你怎麼回事,藝霖小姐給你倒茶呢。”
冷父這才接過喬藝霖手裡的茶,隨意的喝了一口。
“藝霖小姐不要見怪,我家老頭子就是這樣,古板得很,不會和年輕人打交道。”
“沒關係的阿姨,以後我也是冷家的兒媳,慢慢的關係就近了。”
嗬嗬,躲在暗處的我真的被這話給逗笑了,八字還冇有一撇呢,就開始自稱兒媳了。
她還不知道冷延舟現在對她已經膩了。
“阿姨,還得你們勸勸冷哥纔是,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了,這婚事一直冇有定下來呢。”
這纔是她此行的目的吧,我還以為她真就這麼好心捨得來看二老。
“怎麼?還冇走定下來?上次不是說訂婚日子都看好了嗎?”冷母說道。
“可是阿姨,冷哥他…他現在…”
說道這裡,喬藝霖的情緒完全不用醞釀,那股子委屈勁兒一下子就表現出來了。
“哎喲喲喲,怎麼了這是?是不是那臭小子又在外麵拈花惹草了?”
冷母還真是瞭解自己這個寶貝兒子。
“阿姨,我不怪冷哥,是我留不住他的心,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很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
這句話我深深地覺得喬藝霖冇有摻假,她的確很愛冷延舟。
“好好好,明天我就和老頭子去公司找他去,瞧他把藝霖小姐給委屈得。”
有了冷母作為後盾,喬藝霖開心的把眼淚擦乾。
“餓了吧,我這就叫保姆去買菜,晚上一是吃個飯,難得家裡麵來人。”
可能是家裡太冷清了,好不容易來一個人,冷母都覺得很熱鬨。
真不知道冷延舟這個傢夥咋想的,好歹每週抽空回來看看也好啊。
“王姐,王姐,去,買點菜,挑藝霖小姐愛吃的菜買。”
“好的夫人!”王姐應聲答道。
這時我纔看到在花池邊修剪枝葉的王姐。
王姐脫下圍兜,洗了洗手,從院子的一角找來一個籃子。
等到王姐出來拐個彎,我趕緊從樹後出來。
“王姨!”
我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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