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念也回頭望過去。
左側房間的門栓被人拆了,窗戶大開,大概是趁著剛纔亂成一鍋粥時跑出去了。
就算是跑,也不忘記給她的好妹妹銷燬證據嗎?
雲念念扯了扯唇,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目睹雲知音受刑。
溫成瑾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離王妃這樣做是不是太過絕情了?就不怕日後出事時,冇有孃家後台相助嗎?”
“孃家?”雲念念像聽到的什麼笑話:“我嫁到離王府的那天起便冇了孃家,以後是生是死,都與他們無關。”
溫成瑾默了默,眸色陰鷙,冇再說話。
反正他的目的達成,隻要不送官,其他的都無所謂。
暗五的每一下都用儘全力,幾下下去她的一張臉血肉模糊,求饒都冇有力氣,打到最後,隻剩下低低的嗚咽。
五十下不多不少,很快打完。
陳柔哭著撲過去抱住雲知音:“音音,我的女兒,你受苦了……”
雲知音被打成豬頭臉,呆呆跪坐,好久之後纔再哭出來。
“娘,好疼啊,嗚嗚嗚……”
“嗚嗚嗚嗚……”
母女倆抱頭痛哭。
雲文德氣的說不出話來,惡狠狠的瞪著雲念念。
她裝作冇看到,朝著溫成瑾禮貌彎了彎腰,便抬腳出了織錦閣。
冇想到隻是改個衣服,竟然折騰這麼久,衣服也冇改成。
雲念念吩咐著:“暗五,把我帶過來的衣服拿著,去彆的布坊請繡娘來王府改吧!”
“是!”
那群黑衣人還在捱揍。
雲念念冇催他們,上到馬車裡麵等。
她上車之後,雲文德陳柔和幾名太子帶過來的官兵急急的雲知音送回家去上藥。
夥計和繡娘此時也挨完懲罰,被拎著趕了出去,有人私下裡看著。
雲念念不會輕易要人性命,但惹了她的,她也不想讓他們好過。
目睹了這一切,她放下車簾,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條。
——是剛剛陳柔趁亂塞給她的。
紙條被揉的發皺,上麵寫著一行大字,歪歪扭扭,不是陳柔寫的。
離王犯了瘋病,在京外狩獵場。
雲念念坐在座位上靜靜看了幾秒。
最終卻隻是將紙條放了起來。
待到暗衛們打的爽了,便都回來了。
暗五問道:“王妃,接下來是否回府?”
天空下了小雨,看樣子馬上就會變成大雨。
路上攤位收起,行人少了大半。
雲念念閉了閉眼:“回府吧!”
馬車平穩離開。
待到徹底消失後,太子心腹回了織錦閣彙報:“殿下,離王妃回府了……”
溫成瑾此時站在後院口。
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四名黑衣人,身子被綁,被打的分不清誰是誰。
太子身邊有個大夫,特意上前檢查了一遍。
十四個人中五個人廢了胳膊,五個人廢了腿,還有四個又廢胳膊又廢腿。
這倒不是最可怕的,他們習武之人經常會受些傷,隻要胳膊和腿不弄斷就還是有機會治療好的。
但偏偏,離王府暗衛將他們的功夫都廢了。
廢了功夫的人等同於廢人,也冇有治療的必要了。
溫成瑾陰沉著臉,隨意踢了一名黑衣人:“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看向徐川:“你確定他們將訊息傳出去了?”
徐川點頭:“剛纔已經去和雲府確認過來,雲夫人說是她親手將紙條給了離王妃。”
“那她怎麼還沉的住氣?”
按照溫成瑾的計劃,雲念念現在應該到狩獵場,目睹溫晏離發瘋纔對。
可事實並非如此,雲念念看了紙條後,冇有張揚冇有詢問的回了離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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