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個人的生活中,至今已有好幾個月了,克勞福德一直在與他妻子的醫生護士建立感情,試圖討好他們以求為她贏得每一丁點兒恩惠和便利。他相當討厭醫生。但這可不是他個人的生活,這是在巴爾的摩,是在乾公務。眼下還是討喜點好。
“看來是我活冇有說清楚,大夫。我的過錯——太早了,我不是個早起的人。整個事情的意思是這樣的,我們要找的這個人並不是你的病人。這是某個被你們拒絕的人,因為你們辨彆出他不是個易性癖者。我們並不是盲目地就飛到這兒來的——我給你看看他和你們的個人品德鑒定記錄中那些典型的易性癖模式相背離具體會表現在哪些方麵。這兒是簡短列出的一覽東西,你們的工作人員可以在被拒絕的人中間找一找。”
丹尼爾生醫生一邊看,一邊用一根手指在鼻子邊上揉擦著。他將紙遞還給克勞福德。“這可新穎獨創,克勞福德先生。事實上怪誕透頂了,而怪誕一詞我可用得不多。我能否問一下,那一紙……推測是誰提供給你們的?”
我想你不會願意知道這一點的,丹尼爾生大夫。“行為科學部的工作人員,”克勞福德說,“他們谘詢過芝加哥大學的艾輪-布魯姆博士。”
“艾倫。布魯姆認可了?”
“我們依據的還不光是測試。野牛比爾在你們的記錄中顯得突出可能還有一個方麵——他很可能曾企圖隱瞞暴力犯罪的記錄,或者偽造過彆的背景材料。把你們拒絕的那些人的材料給我看一下,大夫。”
丹尼爾生一直在搖頭。“檢查和麪談的材料是保密的。”
“丹尼爾生大夫,對欺騙與不真實的陳述怎麼也要保密呢?犯罪分子都不把他的真實姓名真實背景告訴你,還得你自己去查尋出來,這種情況,你們之間怎麼還會是屬於醫生與病人的關係呢?我知道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處理事情有多麼周到慎重。你們也曾碰到過這樣的案子,對此我很肯定。一心想做手術的人哪兒有手術做就上哪兒去申請,這可無損於做手術的機構或合法的病人。你認為就冇有稀奇古怪的人要申請進聯邦調查局嗎?這種人我們一天到晚都碰得到。一名戴魔牌假髮的男子上週就在聖路易斯提出了申請。他那高爾夫球袋裡裝的是一件自製的像長號一樣的簡陋樂器,兩支火箭,和一頂熊皮做的有帽簷的平頂筒狀軍帽。”
“你們雇用他了嗎?”
“幫幫我,丹尼爾生大夫。時間在一點點吞噬著我們,我們來不及了。我們站在這兒的這一刻,野牛比爾或許就正在把凱瑟琳-馬丁弄成這其中的一個樣子。”克勞福德將一張照片放到亮光光的櫃檯上。
“也彆來這一套!丹尼爾生醫生說,“這麼做是孩子氣,嚇唬人。我曾是個久經沙場的外科醫生,克勞福德先生。把照片放回你口袋裡去。”
“當然啦,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外科醫生看著能受得了。”克勞福德說著將手中的紙杯捏扁,踩了一下廢紙簍的踏腳板將蓋子打開。“可我認為一名醫生不會忍心看著一個生命被毀。”他將紙杯扔了進去,廢紙簍的蓋子咋嘟一聲又恰到好處地蓋了下來。“這兒我提出個最好的建議:我不問你要病人的情況,隻要你就這些指導原則挑選申請人的申請資訊。哪些申請不予受理,你和你的精神病審查委員會處理起來比我要快得多。如果我們通過你們提供的資訊找到了野牛比爾,這一真相我將隱瞞不予披露。我可以另找個能夠獲得同樣結果的法子,並按照這法子走過場做做樣子,那是為了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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