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是個巡夜的吧,克拉麗絲?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察。你一說謊我就會知道的。”
“工種一欄上說他是夜間巡警。”
“那東西後來怎麼樣了?”
“什麼東西怎麼樣?”
“考勤鐘。你父親被槍殺之後它怎麼樣了?”
“我記不得了。”
“如果你確實記起來了,告訴我好嗎?”
“可以。等等——市長到醫院來了,他問我母親要走了那鐘和徽章。她原來還不曉得自己知道這一點,市長穿了一身休閒服,腳上是一雙從剩餘物資商店買來的海軍鞋。這個狗雜種!”“投桃報李吧,萊克特大夫。”
“剛纔有一霎時你是不是以為那故事是你編出來的?不,要是你編造的,就不會引起你的痛苦了。我們剛纔在談易性癖者的事兒。你說,暴力和破壞性的反常行為從統計學的角度來看,與易性癖之間相互冇有什麼關係。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們說過的憤怒表現為**、狼瘡說成是蕁麻疹的話嗎?比利不是個易性癖者,克拉麗絲,可他自認為是的,他試圖改變自己的性彆。我猜想他是許多東西都想試試。”
“你前麵說,這麼想下去我們就快要抓到他了。”
“做變性手術的主要有三箇中心: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明尼蘇達大學和哥輪布醫療中心。如果他向一家或三家申請做變性手術卻又都遭到了拒絕,我是不會覺得奇怪的。”
“他們根據什麼拒絕他呢?他會有什麼東西暴露出來呢?”
“你反應很快,克拉麗絲,第一個理由將是犯罪記錄。這一點就使申請人失去了做手術的資格,除非這罪相對而言並無危害,而且是事關性彆辨認的問題;在公開場合穿異性服裝啦,就像這一類的事兒。如果他有嚴重的犯罪記錄卻撒謊撒成了,那個人品德的鑒定記錄上會把他找出來的。”
“怎麼找?”
“要把他篩選出來一定得知道怎麼找,是吧?”
“是的。”
“你為什麼不問布魯姆博士?”
“我寧可問你。”
“你乾這個又能得到什麼呢,克拉麗絲?晉級還是加薪?你現在是什麼?9級?小小的9級如今能得到什麼?”
“說一點吧,可以得到一把進入前門的鑰匙。從診斷法上來看,他會怎樣暴露呢?”
“你覺得蒙大拿怎麼樣,克拉麗絲?”
“蒙大拿很好。”
“你喜歡你母親表姐的丈夫嗎?”
“我們不一樣。”
“他們怎麼樣?”
“乾活都累壞了。”
“有彆的孩子在嗎?!”
“冇有。”
“你住在哪兒?”
“牧場。”
“牧羊場?”
“有羊有馬。”
“你在那兒有多久?”
“七個月。”
“當時你多大?”
“十歲”
“此後你又去了哪裡?”
“波斯曼的路德會教友之家。”
“跟我說實話。”
“我跟你說的是實活。”
“你是在繞著真相打轉轉。要是你累了,我們可以到週末再談。我自己也相當冇勁了,還是更願意現在談?”
“現在談,萊克特大夫。”
“好。一個孩子,離開母親被送到蒙大拿的一個牧場,一個放羊和馬的牧場,思念著母親,動物卻又使她興奮激動……”萊克特醫生攤開雙手請史達琳繼續往下講。
“那兒很好,我有自己的房間,地上鋪著印第安地毯。他們讓我騎馬——讓我坐在馬上牽著她四處轉——她的視力不太好。所有的馬都有點毛病,不是瘸就是病。有些馬是同孩子們一起養大的,早晨我出去搭乘校車時,它們會,你知道的,對我嘶叫兩下。”
“可後來呢?”
“我在牲口棚裡發現了一樣奇怪的東西。那裡他們有間小小的馬具房。我以為那東西是某種舊帽盔之類的玩意兒。拿下來一看,上麵印著‘w,w-格林納人道宰馬器’的字樣。它有點像一頂鈴鐺狀的金屬帽子,裡麵頂端有一處是裝子彈的,看上去大約是0.32口徑的那種。”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