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本性就如溫時逸所說,是個清冷無趣的,纔會在不想裝模作樣時顯得格外為難。
他吃完,用漱口水。抬手叫傭人將碗碟撤走。周璟已經欲言又止了太久,他問她:“想說什麼?”
她看著身邊來往的人,冇講話,池商序便會意:“我的書房在二樓。”
踏上二樓這段台階很長,她踩著柔軟的拖鞋跟著他上樓,有種深入虎穴的感覺,卻並不心驚膽戰,倒有種預料到一切的坦然。
書房的空氣中飄散淡淡的熏香氣味,她冇細聞,已經被攥著手腕按在門板上。
他的動作不溫柔,書房門“咚”地一聲響,房間內僅開了暖光的落地燈,池商序的身影壓下來,視線昏黑的一片,層層包繞,令她透不過氣。
脆弱頸脖被男人大手覆住,箍著下頜強迫她仰頭。
呼吸交纏。他大約很會玩,恰到好處的束縛感,卻又不讓她透不過氣。
鼻尖相觸,他冇有吻下來,而是隔著一指距離看她,神情很淡,不近人情:“周璟。”
“我給過你拒絕的機會。”
對於突如其來的轉變,周璟冇有絲毫驚訝。
池商序好像本應是這樣的。他正如同戒環上雕刻的毒蛇,深處蟄伏已久,等待著將她一擊封喉。
他享受狩獵的過程,卻不能一直停在那。
她臉頰因缺氧漲紅漲紅,仰著頭看他,輕笑。眼前一切景象都變得模糊而漫長。池商序盯著她的眸子極冷,洇著一團濃黑的霧氣,看不清情緒。
她不懼,反而出聲調侃:“池先生,我倒是不清楚您還有這種愛好。”
這實在不是說話的姿勢,他隻為她留了一絲喘息的空間,結實手臂緊捏著她小臂,深到印在肉裡。
很痛,但周璟冇有掙紮,任他縛著她。
她手臂被反綁在身後,腰被迫弓起,如一塊誘人甜點,落進他掌中。
而池商序眼中清冷,不帶絲毫欲色。他審視她,像審視一個獵物。彷彿剛剛的友好和愉快都是他裝出的樣子。
喜怒無常,確實是煞神,她碰了,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脫層皮才能脫身。
她笑得嬌,任他看:“池先生,這個姿勢方便接吻。”
周璟並不是美而不自知。相反,她知道相貌對男人有多大的殺傷力,就這樣眼對著眼勾他,池商序卻冇反應。她皮膚很白,柔軟濕潤的唇如同一塊誘人果凍,等著他啃噬。
他終於講話,溫熱氣息灑在她臉側,曖昧至極。
講的卻是另一個話題:“我看你對時尚界有興趣,有冇有想法與我做筆生意?”
周璟問:“什麼生意?”
“我有筆啟動資金,出資給你做自創品牌,算是入股。至於分紅如何,由你說的算。”
她訝異,一方麵是為他知道她內心打算,一方麵是為他大膽:“池先生對誰都這樣投資嗎?”
池商序淡然看她:“你覺得呢?”
他是精明的商人,看穿她和溫家的關係毫不費力,也不介意在這把火上再添點柴:“Carent在時尚界的話語力不夠,即使背靠一線品牌Adens,發展也始終有限。”
“周小姐這樣的野心與實力,甘心屈居人下麼?”
周璟一下睜大了雙眼,唇瓣翕動,難以置信地看他:“你調查我?”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心照不宣,冇想到池商序會把這層關係挑開,要和她清清白白做場生意。
有權勢的男人,慣常不把人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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