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把衣服脫了!”楚皓語氣平靜。
“嗯?”蘇念聽到這話,神色一動道:“你什麼意思!”
“我是瞎子,看不到!”楚皓的語氣很平靜。
“噗嗤!”長衫老人嗤笑一聲道:“這就是蘇小姐找來的神醫,我從未聽說什麼漸凍症的治療需要脫光衣服的,你怕不是找個登徒子回來,專門沾江小姐的便宜的。”
中年男人盯著楚皓,眼眸之間有著一絲冰冷湧動。
他叫江山,在江城,他是真正手眼遮天一般的人物,不論是人脈,亦或是說他的財力。
病床上,江冉冉一動美眸,她看向了楚皓,看著楚皓平靜的神色,想著自己時日無多,她開口道:“讓他試試吧!”
“冉冉!”江山的臉色微變。
“我想試試。”江冉冉看向了江山。
江山臉色難看,看著自己女兒眼眸之中的那一絲絕望,他咬牙,而後看著楚皓道:“小子,如果…你冇治好,我要了你的命!”
說著,他看向了旁邊的長衫老人道:“勞煩隨我出去一趟!”
“嗬,你還真相信這個人?”長衫老人說道:“這個人一看就是騙子…”
看著江山的神色,他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江冉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紅之色。
雖然楚皓看不到,但是這畢竟是當著一個男人的麵把自己給脫光,她咬牙,掀開了被子,然後說道:“念念,幫我一下!”
蘇念深吸一口氣看向楚皓,然後點頭道:“好!”
不多時,江冉冉臉紅的躺著。
因為病情的原因,她大多數的時間都躺在床上,其皮膚極為的白皙,但是卻有著一種不健康的感覺。
她的身材有些纖瘦,但是該胖的地方也毫不含糊。
楚皓說道:“勞煩幫我把手放在她的心口。”
“你…”蘇念聽到這話,神色一沉。
她看了看江冉冉,江冉冉紅著臉,點頭道:“讓他來吧!”
蘇念皺著眉頭,看著神色沉著的楚皓,她用手牽起楚皓的手,緩緩的放在了江冉冉的心口上。
五指和江冉冉的肌膚觸碰,楚皓的眉宇一動,他能夠感受到,江冉冉的體溫確實比常人要低一些,他沉吟著道:“待會兒…可能會有一些疼痛,你要忍一下!”
“嗯!”江冉冉嬌羞的說道。
旁邊的蘇念眉頭緊鎖,她看到,楚皓的五指緩緩的抬起,保持著一個姿勢。
“嗯!”
蘇念發出一聲嬌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楚皓和她接觸的地方,有著一絲絲溫熱的感覺傳來,這個感覺很快消失,繼而一股無比冰冷的感覺從體內傳出,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刺骨的寒冷襲來,讓她整個人都開始不斷的顫抖了起來。
“冉冉姐!”蘇唸的臉色微微一變。
楚皓保持著那個姿勢,過了許久,他張口,一股冷氣從其嘴巴之中徐徐吐出。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吐了一口氣道:“好了。”
“這就好了?”蘇念眉頭一皺。
“冷!”
“冷!”
床上,江冉冉的嘴唇,開始變得烏青,她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蘇念連忙給她蓋好了被子,而後神色陰沉的對著楚皓喝道:“怎麼回事兒!”
“啊!”
楚皓剛要解釋一下,這個時候,江冉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聲。
“砰!”
緊接著,江山猛然將房間門給推開了,他衝了進來,看著病床上嘴唇烏青,渾身發寒的江冉冉,他一把抓住了楚皓的衣領說道:“怎麼回事兒!”
“哼,還能是怎麼回事兒!”門外,長衫老人輕笑道:“江小姐這漸凍症,病發期間不能受一丁點兒的涼,這小子估計就是想要占點兒便宜,江小姐脫了衣服,受了寒,徹底控製不住病情了。”
“你他媽的!”江山臉上露出了暴怒之色。
“冷!”
“冷!”
就在江山打算暴打楚皓的時候,病床上,江冉冉再度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來人!”江山驚呼嘶吼著說道。
兩個保鏢模樣的人迅速衝了進來道:“江總!”
“把這小子給我帶到地下室去關起來,我待會兒再好好的找他算賬,如果冉冉出了什麼事兒,我要了他的命!”江山神色一沉!
旁邊,蘇念看了看楚皓,眼眸之中,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在她看來,長衫老人說得冇錯,楚皓…什麼都冇做,隻是在江冉冉的身上摸了摸。
兩個保鏢粗暴的把楚皓給拖走了,他們將楚皓拖到了彆墅的一個地下室裡,一把將楚皓給推到在了地上。
背部傳來一陣疼痛,顯然,之前被左城推得撞了一下的地方,傷口再度裂開了。
樓上的人,根本就冇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他搖了搖頭,並不擔心,而是平靜的爬著坐了起來。
“你守著這小子,我懷疑他眼瞎都是裝的!”一個保鏢語氣陰沉的說道:“我上去看一眼冉冉的情況。”
等到那人離開,剩下的那個人看到楚皓居然像冇事兒的人一樣,居然盤腿坐下,他氣得不行。
“你這個色胚!”他咬牙道:“冉冉是老子看著長大的,你居然敢讓她病情發作,承受這樣的痛苦,我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名字都倒過來寫!”
說著,他走向地下室的一邊,提起了一根棒球棍。
……
江冉冉的臥室,冰冷的感覺,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江冉冉感覺體內那股冰冷,在以一個極為恐怖的速度消退。
那股刺痛感,也在緩緩的消失。
她的嘴唇,緩緩的開始恢複了血色。
因為是夏天,她的房間也冇有開空調,有些悶熱。
“你怎麼樣了!”看著緩緩恢複平靜的江冉冉,江山連忙問道:“冉冉,你冇事兒了吧!”
長衫老人長歎一口氣道:“現在在恢複了,畢竟蓋上被子,身子開始暖和了。但是…”
就在這個時候,江冉冉說道:“爸…我感覺…好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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