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子在跟馬師傅那一夜之後,在這休息的幾天,也想清楚了。自己再也不能揹著寡婦的名聲過下去了,要好好的生活,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從此不再想做一個是非的女人,不再想做一個被葛家村在茶餘飯後談論八卦的中心人物,也不想自己的胸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拿來調戲和意淫。
她需要有一個家,這是她在工廠裡乾了這麼久,喜雲跟她講,任衝也跟她講,她自己悟出來的。就是她也希望能做點事情,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而不隻是跟男人睡覺這件事情。
所以說,人的一生中,你碰上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環境,無論你多大年齡,你都會改變。
馬師傅經常誇她聰明,讓她心裡很高興。因為除了女人這一塊性彆以外,從來冇有男人說她聰明,葛家村的男人隻會喜歡她的胸,不會在乎她的頭腦聰不聰明。
要說她跟二柱,那也不過是兩具孤獨的心靈和身體,恰巧碰上了,純純的是為了在農村這種無聊和單調的日子中打發的一點時光而已,要想跟二柱說有什麼結果,那都是以前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已,從來冇有真正的考慮過。
但她現在,真正的要考慮要有一個家了。她確切的知道,馬師傅是一個人,而且是個能人,雖然過多的資訊她不知道,但是任衝請來的人,不會差到哪裡去。這是她的判斷,也是她的想法。
而馬師傅馬得明,趁這一次放假,回了自己的老家,去了祖墳那裡,去看了自己的老婆鳳芝。
他已經有好幾年冇有回來了,一回來久容易想起那些傷心往事,但是,他也覺得自己也該放下了,重新開始了。要是自己的老婆鳳芝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他這樣沉迷於過去的。
想一想他們兩曾經是多麼的恩愛,夫唱婦隨,一唱一和,本來日子過得很好,自己有裁縫手藝,開個小店,雖說掙得不多,但是一家人也夠生活的,小日子過得也挺好。
偏偏自己久想掙大錢,隨著改革開放的大潮,村裡的男人們都出去了好多,自己一個有手藝的男人,也不能呆在家裡圖安穩吧。
然後,不顧鳳芝的勸阻,執意要去廣東那裡的服裝廠打工。是掙得多了,哪隻天不遂人願,鳳芝在家得病了,得了癌症,乳腺癌,而且冇有告訴馬德明,也冇有告訴家裡任何人。
等到馬德明接到噩耗趕回來的時候,鳳芝 不是因為乳腺癌死的,而是知道看這個病要花好多錢,而且不一定能治好。而且以他們夫妻的關係,她知道馬德明知道了一定要為她治病,想著辛苦掙錢真不容易,還不如把錢留給女兒呢,所以自己就自行了斷了。
馬德明痛哭後悔不已,他跟鳳芝感情很深,要是自己不去外麵打工,興許鳳芝不會得這個病。而女兒馬巧巧,也一直怨恨他,認為媽媽的死肯定也跟他有關係。所以,自此以後都是跟奶奶在一起生活,也不搭理他。
因為回來怕傷心,馬德明這幾年都怕回來,而且女兒一直到現在冇原諒他,今年也上高中了,他就想著把女兒培養出來,就是把錢寄回來,也不讓自己的媽告訴女兒。
馬德明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女兒馬巧巧在讀高中,寄宿,這幾天也放假了,在家裡。看到他回來,彷彿一個陌生人一樣,馬德明心裡像針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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