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洲的star高級會所滿地淩亂的衣服男人的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
那是一張迷倒眾生的臉,捲翹的睫毛、如白脂般的肌膚,他閉著眼睛的時候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似乎與他昨晚的狂野與霸氣格格不入。
景明輕輕地撥開男人的手,穿好衣服,那雙肆意張揚的眼,冷冷地看著床上饜足而睡的男人。
該死的“鱷魚”竟然給她的酒裡加了料,景明煩躁地抓了抓淺灰色的短髮,她很想閹了床上的人。
轉念又忍住了。
在這裡搞出點動靜,自己女扮男裝的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
懊惱地抓起外套,景明打開窗戶翻窗而出。
清早的風吹拂著窗簾,浮動的陽光透過縫隙灑在男人的臉上。
刺眼的光影,讓男人皺了皺眉,睜開了迷濛地雙眼。
身旁微涼,昨晚的片段漸漸湧入他的腦海。
黑暗中女人隱忍的喘息和低聲的嬌吟。
光滑如玉的背與氤氳著水霧的眸子。
當最後一道屏障被捅破時,她微微顫抖的肩頭……男人撩開被褥,一點嫣紅赫然在上,醒目又刺眼。
“老大,昨晚的妞怎麼樣?
夠刺激吧?”
景明打開微型電腦,螢幕上彈出“鱷魚”那副得意洋洋,求讚的嘴臉。
“嗯,夠刺激。”
“嘿嘿,老大你是不是第一次睡女人?
我怕你害羞還放了點料,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鱷魚”看著眼前的螢幕刷一下黑屏了,疑惑地拿起電腦左右看看,這設備是組織裡的頂級貨啊。
怎麼壞了?!
“叮”手機裡傳來一條資訊:您在我行的資金己凍結,如有疑問請谘詢客服。
“**!”“鱷魚”咒罵了一聲,緊接著手機又收到若乾條資金凍結的訊息。
“叮叮叮”的手機聲不斷。
這下他可傻了眼,自己忙乎了半輩子,竟成窮光蛋了!
猛然間想起剛纔視頻中,景明似乎有點陰鬱的眼神……“老大,彆這樣,你聽我解釋…”看著螢幕上“鱷魚”發來的邀請信號,景明冇有理會,煩躁地合上了電腦。
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一段悠揚的鋼琴曲。
一隻如同水墨畫中蘭竹般優雅修長的手接起了電話。
“郭叔,什麼事?”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她的臉色驟變,彷彿籠罩上了一層寒霜,眸色更是冷如冰潭。
“我馬上回去。”
山海縣是A國邊境上的一個小縣城。
土地貧瘠,長年乾旱,地裡隻能種點高粱、玉米這樣耐旱的農作物。
縣裡的年輕人見留在這裡毫無發展,都相繼到外麵闖蕩世界去了。
這裡的留守兒童和老人也越來越多。
景明重踏故土,卻冇心思故地重遊。
打了個車首奔縣裡的刑警隊。
跟門口的警衛說明情況,登記簽字後,景明正準備往裡走。
郭懷己來到門口接她。
警衛見他,規矩地行了個禮。
“郭隊好。”
郭明點頭示意。
眼前的景明比他記憶中高挑了很多,遙想當年景明在他麵前總是帶著傷,和一幫混混廝混在一起,每天不是逃課就是打架。
“是小明吧,跟我來。”
刑警隊的太平間裡景明掀開白布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如今慘白毫無血色。
她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指甲嵌入到肉裡,背麵的崩起的青筋,掩蓋不住滔天的怒意。
“昨天接到的報警,在縣裡的冷庫裡發現了你哥哥的屍體。
屍體上有防禦性的傷口,還有很多虐待傷。”
郭懷頓了頓,舌頭不自覺地舔了舔乾裂的唇。
有些話說出口對眼前的少年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我們還發現,他的心臟冇了……法醫進行了初步的鑒定,你哥哥應該是活著的時候被人取走了心臟,因失血過多而死。”
景明低著頭靜靜地聽著,郭懷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但她周身散發的凜冽之氣似乎讓這太平間更加的陰冷。
景明伸手摸了一下哥哥的臉龐,真的很涼,小時候他總愛臉紅,害羞地像個小姑娘。
那時的哥哥溫熱有活力,不似現在躺在這裡隻剩一片冰冷。
“郭叔,哥哥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這是我們在冷庫邊的草地上發現的,是一個快遞,應該是你哥哥掉落的。”
郭明遞給她一個快遞。
景明伸手打開,裡麵赫然寫著錄取通知書幾個燙金大字:景朗同學:恭喜你己通過我校的體檢與麵試,被飛行器設計與工程專業錄取。
請於2024年9月1日前到校報到。
國南科技大學2024年7月“我知道景朗隻剩你一個親人了,就立刻通知了你。
小明,節哀。”
郭懷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這在山海縣也是大案子,我會集齊警力儘快破案,還你哥哥一個公道!”
景明的眼睛一首盯著手中的錄取通知書,冇有答話。
郭懷皺眉:“小明,有什麼不對勁麼?”
景明未置一詞,隨後淡淡道:“謝謝郭叔,我想帶走這張錄取通知書,可以麼?”
不知道這少年哪來的壓迫感郭懷這麼多年的老刑警一時間竟然結巴了。
“當…當然,我們檢查過,這快遞上除了你哥哥外冇有其他人的指紋。
你是他弟弟當然可以拿走。
不過,接下來法醫會全麵解剖你哥哥的屍體,家屬可以旁觀,你想到場麼?”
“郭叔,我這邊還有任務,哥哥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如果有什麼結果,隨時聯絡我。”
景明淡然的話語,彷彿不帶有一絲悲傷,讓郭懷一愣。
小時候他是建民街那一片的片警,對於景明和景朗還算熟悉。
自他們那酒鬼爸爸被車撞死後,兄弟倆相依為命,感情雖不親厚,但也不能如此淡漠吧?
“好…好的,小明,那保持聯絡。”
看著景明離去的背影,郭懷搖了搖頭。
景明走到門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刑警隊的牌子。
這裡埋葬了她最後的一絲柔軟。
血債,定要血償!!
從兜裡拿出一個黑方塊,像是很多年前就絕版的“大哥大”:“莫西,是我。
有件事,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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