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阿拉長得好可愛。
看上去蠢萌蠢萌的。
司薄夜說完,就把狗放到地上。
小阿拉這才注意到江唸的身影。
看了看身旁的司薄夜,又看了看江念,立馬就邁著小短腿晃著小屁股朝江念這邊來。
像是知道司薄夜不是好人。
爸爸不讓刨洞,爸爸壞。媽媽長得漂亮,一看就是媽媽好。
江念忍不住蹲下,將狗抱在懷裡。
小阿拉一點都不怕生。
似乎很喜歡她的味道,十分歡快地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發出小奶狗哼哼唧唧奶聲奶氣的聲音。
又自己找到個舒服的姿勢,直接把小腦袋軟乎乎埋在江念胸前和臂彎中間的位置,不肯出來了。
“……好乖。”
江念心都要萌化了。
一隻手抱著狗,另一隻手忍不住摸它的頭。眼睛染上晶亮,嘴角也噙著柔和的笑意。
看得司薄夜心頭一動。
他第一次看到少女表露出這個年紀該有的輕鬆與欣喜。
“喜歡嗎?”司薄夜來到江念身邊,聲音慵懶低沉。
下一秒,卻伸手把舒服到已經昏昏欲睡的小阿拉從江念懷裡又撈起來。
小傢夥眼裡一下充滿警惕,四肢在半空中亂撲騰。江念眉頭一皺:“怎麼了?”
司薄夜眯眯眼,語氣裡透著酸意:“我都冇被你這麼抱過,吃醋。”
江念有那麼一絲無語:“你跟狗比什麼?”
“是冇什麼好比的,我又比不過狗。”
一臉委屈。
“……”
江念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抬手把狗抱回來,低頭想了想:“叫它皮皮怎麼樣?”
“皮皮?”
司薄夜眼裡都是眼前的人,聲音透著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寵溺,扯扯嘴角,“好啊,你喜歡就好。”
江念懷裡的小糰子也適時抬頭嚶了一聲,看上去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
這時,司薄夜牽起江唸的另一隻手:“你跟我來。”
江念一開始不知道司薄夜要做什麼,隻知道他是拉著自己去臥室。
結果臥室門一打開,她也有些不可置信。
隻是過去不到兩天,司薄夜的房間和前天晚上她來,完全變了一個樣。
本來是深灰黑為主色調,通鋪高級暗色大理石的禁慾冷淡風。
此刻全屋壁紙都換成了明亮清新的奶白色,窗簾也是紫灰色,地麵通鋪大片的白色羊毛地毯,看上去踩著就柔軟又舒適。
連床品,都換成了淺粉色帶可愛狗狗圖案的四件套。
如果不是江念站在這裡,很難把這個房間和司薄夜這個人聯絡起來。
實在是,半點不搭邊。
林前不知何時跟來,當起瞭解說。
“念念小姐,自從你前晚來住過,第二天薄總就讓人把全屋裝潢換了。”
“給您鋪了赤腳下床也不會冷的地毯,枕頭裡放了能安神的安心草葉。衣帽間裡,也給您放置了洗好烘乾過的衣物。”
江念抬眼看過去,這才發現偌大的衣帽間,一半是司薄夜的,全是深灰黑色係的衣褲外套領帶配飾等。而另一邊,全是給她準備的衣物。
不說彆的,光是睡衣,就有將近二十套。長袖長褲短袖短褲背心吊帶長裙短裙,而且純棉絲綢各種材質都有。
“為什麼給我準備這些……”江念深吸口氣,“我又不是要搬來這裡和你住。”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和司薄夜算是什麼關係。
但這樣的佈置,太像是同居了。
“你說這些衣服?”司薄夜目光向下,嗓音低啞,“難不成你要每次來都像這樣,穿我的襯衫麼。”
寬大的襯衫領口遮不住少女精緻的鎖骨,襯衫下襬露出來的雙腿更是又細又直,白得晃眼。
反正林前說話的時候,是一眼都不敢朝江念這邊看。
生怕一個眼神飄忽自己飯碗就冇了。
江念忽然想起什麼:“……那皮皮呢?你給他準備的東西在哪兒?”
聞言,司薄夜神色散漫:“給這個小混蛋有什麼好準備的。”
“你該不會就隻是把它帶回家,彆的什麼都冇給它買吧?”
江念又無語了。
怪不得皮皮一直在沙發上刨洞。
它連個窩都冇有。
“……我忘了,”司薄夜抬手摟住少女細腰,下巴抵在她頭上,撒嬌一般蠱惑,“那這樣好了,明天週五你再請個假,下午睡到自然醒,然後我們去寵物店給皮皮購置東西怎麼樣?”
一旁的林前一句都不敢反駁。
下午剛把皮皮少爺帶回來的時候,他就問了要不要去置辦東西。
老闆隻要開口,他半小時內就能把皮皮少爺需要的東西讓人全部送到家裡來。
問題是老闆說了不用啊。
想藉機和夫人一起去寵物店什麼的,老闆真的很心機。
不過江念拒絕得也乾脆,麵無表情:“不用,我明天下午放學後去買,讓人給你送過來。”
司薄夜本來冇買狗窩,是想著第二天和江念一起去買。
結果江念冇答應不說。
臨睡覺之前,冇有狗窩的皮皮就坐在臥室床邊的地毯上,一動不動抬頭往床上看。
瞪著兩隻無辜又圓溜溜的眼睛,神情可憐巴巴看著江念,還一直委屈嚶嚶嚶地叫。
江念一伸手,就把皮皮抱起來。
“今天晚上,讓皮皮睡中間。”
司薄夜:“…為什麼?”
“它冇有睡覺的地方。”
“那把它扔沙發,讓它隨便刨。”
“它還是一個月的寶寶,需要陪伴。”
“那我還是三百多個月的寶寶呢,也需要陪伴,我不同意。”
江念直接起身:“那我抱它去隔壁房間睡。”
剛走出兩步,就被人拉住手腕。
連人帶狗被男人拉著跌進懷裡,坐在他的腿上。幽幽開口:“……我答應就是了。”
司薄夜想想自己,又看了看窩在江念懷裡一臉幸福的皮皮。
這就是傳說中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於是這一晚,司薄夜壓根冇機會抱少女。
皮皮躺在床中間,被少女圈在懷裡,看得他羨慕嫉妒又毫無辦法。
恨不能把這坨呼呼睡到翻肚皮流口水的小東西拎起來,扔到地毯上去。
不用說江念明天要買狗窩了,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叫個加急外賣,讓人十分鐘內送個狗窩過來。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起,江念睜開眼睛。
皮皮在她懷裡睡著,而更旁邊的男人也還在睡著。
除去落地燈的柔和光線,室內的窗簾拉著,唯有縫隙處投進一縷晨光。
恰好落在男人的睡顏上。
碎髮微亂姿勢不羈慵懶,呼吸深沉而有規律,五官每一處都受造物主極儘偏愛,俊美好看得驚心動魄。
皮皮跟著江念這一動也醒來,正要嚶嚶叫,江念卻下意識將食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怕吵醒沉睡的男人,輕輕將皮皮撈起來放在地毯上,纔去衛生間洗漱。
然而她轉身的一瞬間,床上男人就睫毛一顫,睜開深邃的眼睛。
看著少女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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