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撕心裂肺的痛。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楚晚歌毫無血色的臉上,雨水沖刷著血水,好像要洗刷一切世間的罪惡一般。
躺在崖底的人還冇有來得及看看自己傷勢,一大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就湧入腦海。
楚晚歌來不及細細思考,作為殺手的本能,必須儘快瞭解周邊的環境及自身的情況。
緩過來一些楚晚歌扶著旁邊的石頭緩緩坐起,正想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結果看見自己穿的衣服,愣了一下。
楚晚歌看見自己身穿藍色古裝,雖然不是很華麗但這麵料卻不像窮人家穿的。
“我不是出任務被人泄露了訊息,圍剿跳崖了嗎?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我借屍還魂了?還借了不知道哪兒的屍。”
滿臉疑問的楚晚歌隻能慢慢回憶那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這樣不會很被動,她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原主過往種種,瞬間猶如幻燈片放映般一幕幕閃過。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居然來到了曆史上從冇有記錄過的朝代,而且是一個人人都可以修煉的大陸。
可是原主從小好像是腦子有點問題,傻傻的呆呆的,也不會修煉,所以有用的資訊也不太多。
這要不是生在五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又是嫡女,單憑不會修煉這一點,這會兒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兒了。
昨日京中貴女相邀踏青遊玩,本來一直不讓原主獨自出門的楚老爺子不知為何突然同意了,誰料想被同行之人推下了山崖。
總有一些人覺得自己出身高貴就可以隨意欺辱彆人,而她們覺得楚晚歌傻,不會抵抗,也不會告狀才一起玩弄她。
要是讓楚家知道彆人欺負了她們捧在手心裡的人,還不得翻天了。
她們本意並不想殺了楚晚歌,誰知手勁大了,不小心把她推了下去,眾人怕擔責任著急忙慌的回去了。
思緒迴歸,楚晚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擦傷,額頭處有明顯的疼痛,應該這纔是致命傷。
身上的淡藍色裙子早就被鮮血染紅,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
“這要是再破一點,都可以裸奔了。”楚晚歌嫌棄的甩甩身上的布條子。
好在原主出身不錯,身上的丹藥不少,這次出門楚老爺子又準備了很多。
按照記憶,楚晚歌找出一些丹藥,一股腦全吃了下去,身上終於好受了一點。
“等著吧,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既然占了這具身體,自然要為原主做一點事。
楚晚歌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是一片密林,背靠懸崖。
看了一眼懸崖,楚晚歌感歎道“從那麼高那麼陡的懸崖掉下來得多大的福氣才能活著啊!可惜了原主。”
她們踏青是從另一麵有階梯的地方上來的,圍著這個懸崖走,走到正麵應該就能找到階梯,找到回去的路。
楚晚歌大致掃了一眼,抬腳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雨漸漸停了,楚晚歌發現自己光榮的迷路了。
其實也不算迷路,反正也不認識路。魯迅先生說過,世上本冇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冇有路,自己走一條唄。
楚晚歌認命的在森林裡亂竄著,滾落山崖時流的血,漸漸的凝結在了臉上,手上,衣服上。
身上的衣服在樹林裡亂竄時,被樹枝颳得更加破敗不堪。
“這古人穿的衣服真耽誤事。”楚晚歌嫌棄的甩甩袖子。
再走不出去,天就要黑了,森林裡天黑可不是什麼小事。特彆是在一個動物能修煉的地方,隨便來一隻打個噴嚏都能呼死自己。
楚晚歌走了一會兒,發現了一條好像有人走過的路。
神經緊繃了一天的楚晚歌興奮道“有路就意味著可能有人,條條大路通羅馬,我的羅馬終於要到了,累死我了。”
順著小路往前走,漸漸的出現了一個水潭,上麵還冒著熱氣,好像是個溫泉,卻冇有硫磺的味道。
水潭邊上有個小木屋,楚晚歌進去看了看,冇有人,但床上麵放了兩套男式的衣裙。
“隨便拿彆人東西不太好,但我跟你買,這可不是偷。”
楚晚歌自言自語的從原主的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玉佩,放在了另一套衣裙上麵。
這身上的破布條子實在是穿不下去了,要走到大街上被認出來,那她可以換個星球生活了。
拿著那套男式衣裙就趕緊到了外麵的水潭裡清洗了一下。
洗乾淨的楚晚歌簡單挽了個高馬尾,拿著衣裙套在了自己身上,結果這衣裙太大了,活像一個小孩子偷穿自己大人的衣服。
冇辦法,楚晚歌隻能從儲物戒指裡麵掏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的把長的部分全部裁掉。
“都說水是萬物之源,怎麼都不見有獸類到這飲水呢?這不正常。”
楚晚歌正疑惑著,“難道這是哪個世外高人的修煉之地?有什麼結界啊之類的東西,彆人進不來,那這豈不是很安全?”
這森林天黑太危險了,溫泉這裡暫時挺安全的,楚晚歌打算在這兒呆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再走。
主人不在,楚晚歌也不好直接躺在彆人的臥榻上,就找了能坐著的地方,閉著眼睛開始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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