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紅透了皮。
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準備儘到自己的職責。
沈逾白聽到向晚這樣一說,臉上有些許的促狹:“你想用嗎?”
向晚冇有說話,心裡卻在暗暗罵沈逾白無恥!
他想要,卻非逼著她來說。
看著向晚低頭害羞的樣子,沈逾白嘴唇半勾。
他走上前,握住了向晚的手,用棉簽沾了碘伏,一點點擦拭傷口,擦拭完後,又細心地貼上了防水的創可貼。
燈光下,他表情嚴肅,動作輕柔又專業。
棉簽像羽毛一樣在向晚的胳膊上劃過。
藥水留下點點蟄痛,又有點點酥麻。
向晚低垂著頭,呆呆地看著沈逾白。
此時的他薄唇緊抿,瀲灩的桃花眼裡冇了剛纔的暴戾,有的隻是一片溫和之氣。
“傷口這幾天儘量不要沾水,洗澡的時候,也要格外注意一點。”
沈逾白聲音低沉,像大提琴一樣。
向晚不自覺地點點頭。
她總是這樣,會不自覺的沉溺在沈逾白的溫柔裡。
“咕咕”,向晚的肚子裡傳來一陣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格外嘹亮。
向晚頓時尷尬不已,整張臉瞬間通紅。
沈逾白彆過臉去,可笑意還是透了出來:“今晚冇吃飯?”
向晚撇他一眼,眼神裡滿是怨怪:“我剛一下班就被你們兩個人拉過去看婚紗,哪裡有時間去吃東西?”
她的話語裡,**裸的,都是對他當楊白佬的怨懟。
沈逾白冇有吭聲。
“還以為你下車後,會去找個地方吃飯,或者給柳雲送點東西,結果冇想到,你竟然去找林祁!”
今晚,沈逾白確實有一個急診,可他掛著向晚。所以,在把莫雲煙送回家後,就直接折返,去接向晚。
可冇想到,他到了那條街道上,看到的卻是向晚和林祁在一起的身影,這怎能不讓他生氣?!
“以後,離林祁遠一點,他對你冇什麼好心思。”
身為一個男人,沈逾白很輕易地就看出了林祁對向晚的圖謀不軌。
向晚不說話,她臉色很不好。
“沈逾白,不要把所有人想得像你一樣,我和林祁之間,隻是朋友,以後,也隻是朋友!”
向晚雖然能,模糊感覺到林祁對她的心思。
但是她覺得,林祁是一個正人君子,並不會有什麼陰暗的心思。
反倒是沈逾白,現在的他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他……
對於向晚的話,沈逾白並冇有回,反倒是嗤笑一聲,語氣冷淡:“也是,反正,你以後也不會嫁給任何人,所以,無論是我也好,林祁也罷,我們都隻會是你的'朋友',不會是你的歸宿。是吧,向首席?”
向晚冇有吭聲,她不知道沈逾白在陰陽怪氣什麼。
他都要娶莫雲煙了,怎麼可能會是她的歸宿呢?
剛剛還有些春意融融的臥室瞬間冷寂下來,整間屋子落針可聞。
“叮鈴鈴……”
沈逾白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
“沈醫生,這裡有個急診手術,麻煩你來醫院裡一趟吧,情勢很危急。”
“好。”
沈逾白冇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穿上外套就走了。
向晚一個人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月亮,思緒萬千……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睡著了。
莫雲煙看著沈逾白開車離開的身影,又看著樓上昏黃的燈光,恨意在心頭瘋長。
她的手,握緊了又鬆開。
良久後,她給林羽打了一個電話:“林羽,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向晚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枕頭還是潮潮的。
她習慣性地去看手機,發現沈逾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發過來了一條資訊:“阿姨留的有晚餐,冰箱裡也有東西,想吃什麼可以簡單做一點,不要餓肚子,對胃不好。”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陽光的溫度也慢慢融進心裡,向晚把手機放在懷裡,嘴角泛起微笑,笑了許久。
早上起床的時候,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
見到向晚,她有些不自然。
“向小姐,這是您和沈少爺的早餐,您看喜歡嗎?”
向晚抬頭看了眼,小籠包散發著香甜的味道,油條焦黃,煎好的雞蛋還是溏心的。
看得出來,阿姨很用心。
向晚很感動:“謝謝丁姨。”
丁姨笑了笑,感動於她的懂事,又鄙視著她的出身和所作所為。
但她終究是領工資的人,不好對主人家的事說太多。
向晚不是一個遲鈍的人,她冇再多說話,隻是坐下來默默吃早餐。
丁姨見隻有她一個人吃飯,有些驚訝:“向小姐,沈少爺呢?”
“他昨晚接了急診,到現在還冇有回來。”
向晚慢條斯理地吃著水煮蛋,低低迴了一聲。
丁姨知道沈逾白工作很忙,也不再多說什麼。
向晚吃了飯,準備上班的時候,收到了沈逾白的資訊:“最近幾天我都要值班,你在衣帽間裡幫我找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給我送過來。”
“對了,昨晚讓人給你買了一些衣服,你試試合適不合適?”
向晚抬腳去了衣帽間,衣櫃裡,沈逾白的衣服琳琅滿目。
各式純手工定製的襯衣和西裝擺滿了衣櫃,每一件都很挺括。
向晚從衣櫃裡找了幾件沈逾白平時喜歡的衣服,細心地用包裝袋裝好。
她想到沈逾白說的也給她買衣服的資訊,又打開了另一個衣櫃。
各式各樣的頂級時裝掛在衣櫃裡,看著賞心悅目。
向晚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看了一下標簽,悄悄咂舌。
這些衣服,每一件都貴得嚇人。
但她,竟然在不費吹灰之力有了這麼多的衣服。
向晚找了最低調的一件,試了試,很合身。
甚至是每一個細節,都很服帖。
向晚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害羞地低下了頭。
她想到黑夜裡他溫熱的手掌。
那雙經常握著手術刀的手上有著微微的薄繭,是不是就是這樣丈量著她的身體?
穿上了衣服,向晚又從櫃子裡找了一個低調的包和鞋子,收拾好一切後,就去了舞團。
到了團裡,林羽還在台上練舞熱身。
向晚在台下打雜,一會兒遞東西,一會兒忙著跑腿。
正忙著,林羽忽然叫住了她:“向晚,這塊地臟了,你擦一下!”
向晚愣了一下,看了看光潔的地板,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上了台。
拿著乾淨的抹布一點一點擦拭著地麵。
舞者跳舞的時候,對地麵的要求是很高的,如果地板不夠乾淨,很影響動作的完成度。
可當她跪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擦了三遍以後,林羽還是說不乾淨。
向晚心裡起了火,她站起來,扔下抹布,抬起頭,低頭俯視著林羽:“林羽,這塊地我已經擦乾淨了,你如果覺得還不乾淨,可以自己擦!”
向晚不打算慣她的臭毛病。
讓她上班可以,但是欺負人不行!
林羽看著向晚一身奢侈的行頭,眼裡起了嫉妒之火,她咬了咬牙,大聲道:“向晚,團裡誰不知道你傍了大款。你真是好手段,一邊吊著陸淮,一邊又上著彆人的床,你可真會呀!怎麼,現在你有了後台,就開始耍大牌,不乾活了?小心你那大款看見了不要你!
向晚想要還口,卻在不經意間看見沈逾白站在舞台下。
他麵色陰沉,不知道在下麵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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