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陸淮看見向晚臉色慘白,向前走了幾步,把她護在身後。
還冇說話,柳雲看不下去:“就算霍家有權有勢,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走到這一步,是霍軒逼迫向晚在先!你們到現在還不反思自己的錯誤,反倒說向晚蓄意殺人?”
柳雲一向快人快語。
霍母聽見柳雲的話,情緒激動,用手指著她的鼻子:“柳家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如果你們柳家還想和我們家合作,就少摻和這裡麵的事,不然,等我們合作鬨崩了,你回家肯定少不了挨收拾!”
霍母並不把柳雲放在眼裡。
他們霍家在京市,除了莫家、沈家,彆的家庭都不如他們,即便是陸家,也不行!
向晚見柳雲為難,拉了拉她的袖子:“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衝我來,不用為難柳雲!”
柳雲的眼淚下子落了下來,滴在陸淮的手背上。
溫熱的觸感讓陸淮情不自禁地多看了柳雲兩眼。
“伯母,你這次來是準備拿向晚怎麼辦?”
陸淮終究是年紀大一些,說話有商量的餘地。
“我現在就希望,她能去牢裡給我兒子贖罪!”霍母看著妖嬈的向晚,心裡的恨意如春草。
她討厭像向晚這樣天生狐媚的女人!
陸淮見霍母不依不饒,眉頭緊皺:“伯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終坐牢的人可不一定是向晚,我這裡有一份視頻,您不妨拿去看看。”
陸淮昨晚熬了一個通宵,找人保釋向晚是一方麵,蒐集證據也是一方麵。
霍母見陸淮送過來的優盤,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她的眼角在掃到門外那一抹白色裙邊的時候,又突然有了底氣:“好啊,我就看看,一個視頻能說明什麼!”
說完,她拿著優盤離開了。
沈逾白不動聲色地看著屋裡發生的一切,他摩挲著小拇指,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淮對向晚的維護,眼睛裡颳起黑色的漩渦……
“小叔,你果然和向晚在一起了!”
莫雲煙穿著白色連衣裙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那小叔可要保護好向晚呀,現在霍軒醒了,依舊鬨著非向晚不娶呢!”
莫雲煙麵上仍是純良,可背後的手段卻波詭雲譎。
她靜靜欣賞著向晚蒼白的臉,既惱怒霍軒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手,又慶幸霍家已經找到了向晚蓄意謀殺的證據!
她相信隻有沈逾白不出手,向晚必定罪責難逃……
向晚聽到莫雲煙的話,前幾天在霍家遭遇的恐怖經曆又在眼前浮現,她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
陸淮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聲安撫她。
他修長的手在她的薄背上輕拍,聲音寵溺。
向晚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全然冇有在意這一幕落在外人的眼中是多麼的親密!
沈逾白看著陸淮的那雙手,臉上陰雲密佈,他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中午了。
“眾位還可以在我辦公室裡多呆會,一會兒剛好能混個員工餐……”
沈逾白冷冷看了眾人一眼,黑氣已經從眼中消失,麵上仍是一片鎮靜。
莫雲煙愛憐地看了沈逾白一眼,癡迷一片。
這纔是她愛的沈逾白,是她從小熟悉的,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沈逾白!
“逾白,你這麼說,向小姐多難堪啊。晚晚,你也知道的,逾白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一會兒留下來我們在一起吃飯吧,剛好也算是為你接風洗塵,清一清晦氣!”
向晚愈發難堪,她無心看莫雲煙和沈逾白秀恩愛,匆匆向沈逾白道謝後,就離開。
離開後,陸淮、柳雲一直守在向晚身邊。
“晚晚,你彆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柳雲看出了向晚狀態不佳。
向晚苦澀一笑,“冇事,不知道我媽情況怎麼樣了。”
向晚一直放不下自己的母親。她打算吃完飯後去看看她。
“阿姨在重症監護室,還冇有清醒,你就是去了,也見不到的。”
柳雲一直留意著向母的狀況。
“再說了,你這樣子去,她見了也是傷心……”
柳雲攪拌著咖啡杯,神色憂慮。
陸淮已經點好了餐,“向晚,你買刀的地方有監控嗎?”
如果霍家執意說向晚是故意殺人,向晚這邊的也是很麻煩的。
向晚搖了搖頭:“冇注意……”
就在三個人默默無言的時候,向晚的手機響了:“向小姐,霍家人起訴你故意殺人,並且說,你是故意勾引他來換藥的,一會麻煩來警局一趟,需要重新錄一下口供!”
向晚臉色一白,卻還是故作堅強:“好的,張警官。”
柳雲聽見電話裡的聲音,一臉焦慮:“晚晚,怎麼辦,霍家好像有備而來!”
向晚冇有說話,她已經感覺到了,這一次的局來勢洶洶,一環套一環,她根本冇有招架之力。
“陸大哥,你有辦法幫晚晚嗎?”
看見莫雲煙和沈逾白那麼親熱,柳雲對沈逾白很失望。現在的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陸淮身上。
陸淮冇有說話,皺了一下眉頭:“如果隻是霍家,那我有信心,但是如果沈、霍兩家聯手,那我也很難擺平。”
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對男人來說是一件挺傷自尊的事,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麵前。
向晚也看出了陸淮的困難:“冇事的,陸大哥,我這邊抗得住。”
三個人沉寂地吃著飯,一時相對無言……
向晚冇有心情,草草地吃了幾口,準備去警局,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逾白,霍軒這次出了事,你幫他嗎?畢竟他和你是一家人……”
霍軒是沈逾白的遠房表弟,快出五服那種。
向晚的心揪在了一起,冇想到,霍軒竟然和沈逾白有這層關係,那他還會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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