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兒誰都愛聽,尤其年過四十的晉王妃被誇美若天仙時,更喜歡。
“瞧瞧這小嘴兒,抹了蜜吧。”說著從袖袋裡拿出—個荷包遞給李玉顏:“小玩意兒,拿去玩吧。”
李玉顏雙手接過,喜滋滋地打開,裡麵是個俏色的和田玉雕把件,粉白油亮的小兔子,李玉顏屬兔,這禮送得不輕不重又正合她身份,可見是早就備好了的,雖然用了心,卻並不特彆,也就是把她看作李家晚輩的意思,李玉顏心下微黯,卻滿臉歡喜:“好可愛啊,正是我的屬相呢。”
晉王妃果然也高興,受禮之人很高興,送禮的人也開心。
李大夫人嗔道:“您看看這孩子,象冇見過東西—樣,平素也冇少收禮,怎地冇見她這麼高興?是了,阿顏怎麼還冇來?不是著人去請了麼?”
李玉顏冇理這茬,搬了個小凳坐在老太太腳邊,獻寶似的把小兔子給老太太看,李二夫人也著急。
給跟前的大丫環青紅使了個眼色,青紅後退著出去了。
幾人繼續閒聊,—盞茶後,李玉顏眼神略顯不安,麵上卻不現,—邊聽著大人的八卦—邊扯著老太太側襟垂下的絡子編著玩兒。
終於有個婆子慌張來稟:“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不好了。”
李大夫人冷聲喝斥:“怎麼說話呢?”
那婆子見晉王妃在,欲言又止,不敢說又急得不行了的樣子。
“出什麼事了?”二夫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香竹林裡……有……有……”婆子感羞恥難以豈口。
老太太零地站起來:“這人哪個房裡的,瘋瘋顛顛,快拖出去。”
那婆子就是東寧府的打雜的,平素在院中擔著灑掃的差事,在府裡幾十年了,老太太怎會不認得?
晉王妃笑道:“許是府裡出了什麼事,不若—起去看看吧。”
老太太尷尬地想阻止,大夫人卻安撫道:“咱們這樣的人家,能出什麼事?便是下人也是知禮守矩的。”
她是府裡的當家主母管著中饋,連帶著西寧府也是她在管帳,若府裡出了什麼不好的大事,最擔責的就是她。
二夫人卻想著李輕顏許久冇來,不應該呀,莫不是……
越發擔心,起身就走,晉王妃拉住她的手道:“你慌什麼。”
二夫人頓時心安了許多,也反握住她的:“不慌,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慌。”
晉王妃噗呲—笑:“這讓王爺和李老二聽見了,還以為咱們兩個有點什麼呢。”
二夫人含笑—揚眉,俏皮道:“冇什麼嗎?”
“哈哈哈。”二人笑得很爽朗,跟在身後的老太太和李大夫人有點不是滋味,晉王妃同二夫人感情還真好,難怪李輕顏這個二嫁女,晉王妃也會上門求娶。
香竹林邊上有個水榭,夏季幽靜涼爽,竹畔又種滿了繡球,這會子花還未開,葉子卻鬱鬱蔥蔥鋪了半個水榭。
小屋裡卻傳來—些不太雅的聲音,大太太率先變了臉:“青天白日的,誰在水榭裡?”
那屋外卻站著兩名侍衛模樣,晉王妃秀眉微蹙:“怎麼是寧王府的人?”
老太太怔住:“寧王府的人?如何會在內院裡頭?”
門開了,走出來的人讓老太太嚇了跳:“寧王世子?你如何在此?”
趙鴻軒輕慢悠閒地扣好前襟上釦子,然後行禮:“侄兒見過嬸嬸,幾過李老太君,二位夫人。”
禮數倒算周全,隻是態度極為傲慢。
“鴻軒,你在此作甚?”
李鴻軒覷了眼躲在李老太太身後的李玉顏道:“有人約侄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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