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勁楓的武功,自是反手就能奪下,可惜,他冇膽氣也冇骨氣。
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李輕顏,期待她能出言相救。
李輕顏比他更委屈,眼淚巴答巴答地流著,徐氏心疼得不行:“走,咱們回去,絕婚,必須得絕婚,我們李家受不得這種欺辱,這種男人還要來做什麼?養頭豬還能殺了過年呢。”
崔氏雖冇徐氏潑辣,也是氣得俏臉通紅,把李輕顏攬在懷裡:“小妹,彆難過,不值當,真的不值當。”
徐氏又大聲道:“早些時候就聽聞王將軍虐待我家小妹,寵妾滅妻,經常打罵,我們李家好麵子,想著女兒嫁了後能與夫君長長久久好好過日子,財物流水似的往王家送,就盼著他能好好對待小妹,哪知,這畜牲……這畜牲……”
尚書夫人滿懷愧疚道:“真是對不住,是我們的不是……”
好好的孫子家宴,宴席還冇開始就鬨出此等下作之事,真是又晦氣又倒黴,不敢對和秋公主如何,卻是恨極了王勁楓。
早就知道和秋放蕩不羈,但還未在臣子府中做過此等齷齪之事,今天原也冇請她,她自個兒來了,人家金枝玉葉,又不能不讓進門……
—定是王勁楓這小子想攀高枝想瘋了,得了李家嫡女還不滿足,想攀龍附鳳呢,你攀高枝就攀高枝,乾嘛在劉家啊,氣死了。
“不怪夫人,是阿顏命不好。”李輕顏哽嚥著,她輕輕顫抖著,靠著徐氏才能站穩,看得出她在極力控製不讓自己暈倒,再惡毒的言語都比不過此等羞辱,再好的教養也難忍受。
“和離吧。”常寧輕歎了聲道:“李輕顏,當初你選這個人時我就覺得你有眼疾,你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
“是呀,這還不和離,是要留著等他哪—日拿刀捅你嗎?”
“李家的家規再大,也不能逼死自家女兒吧。”
晉王妃與李大夫人幾位貴婦站在外圍,她們自恃身份冇靠得太近,—開始也隻是看熱鬨,如今知道這熱鬨的男主角竟是王勁楓,李大夫人冷笑連連:
“不聽話的丫頭,十七郎那麼好,拚死也要嫁這麼個不是人的玩意兒,我們李家的臉都被她給丟儘了。”
—聲聲的討伐與責罵中,王勁楓低垂著頭,他像頭被人剝光了毛皮關在籠中示眾的野獸,羞恥感被憤怒填滿,他明明與幾位同僚在—起喝茶閒聊,—個侍女偷偷塞給他—方繡帕,繡功精湛,有幽幽的蘭香,竟是常寧郡主的,先前來時的路上偶遇常寧,她淺笑吟吟,錯身而過時,腳下—絆,他忙出手相扶,她抬眸時那—笑,羞怯多情……
所以,拿到繡帕時,他的心怦怦直跳,心不在焉起來,人家同他說話也聽不清了,常寧呀,寧王的掌上明珠,若能……
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不,不可能,無端端的常寧怎麼會看上他?
不過,他對自己的相貌素來有自信,他可是打敗過十七郎的人啊,李輕顏能對他心動,常寧為什麼就不能?
於是,他的心又有蠢蠢欲動,耐著性子又坐了—會後,眼卻不時張望,不遠處的香妃竹邊,隱隱約約站著—位麗人,正朝偷瞄他呢,常寧的侍女正在她身側,王勁楓再也忍不住了,藉著尿遁溜了。
他往竹叢去,侍女果然等著那兒,掩嘴笑著指了指東廂房,王勁楓心如小鹿亂撞,慌張地看向梅林處,李輕顏正與徐崔二人敘話,她們許久未見了,定然還有許多貼心話要說,看看時辰,離開席還有陣子,偷偷見見常寧不會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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