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了柳玄後,我就再也無法忘記他,他的身份吸引我,他的樣貌也讓我久久難忘記。
自那天相見過後,我們也時常見麵,他下學之後,上學之前。
我們數過最亮的繁星,見過破曉黎明,刹那間的點點白,也見過山間流淌的山泉,也聞過最香的花朵。
我們之間親密無間,成為了彼此最愛的人。
那天夜裡柳玄來找我,他爬牆上來,推開窗子與我說話:“小歡,我要去京城趕考了,我有信心這次必中。”
“真的嗎,真的會中嗎。”
“小歡,你放心,我肯定能中,我隻要中了,我就來娶你。
我讓你做我的明媒正娶的娘子,做我的官娘子。”
“真的嗎,玄哥哥,你讓我做你的官娘子。”
“真的小歡,到時候你就是人上人了,你再也不用看彆人臉色了。”
柳玄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我耳邊重複著。
我的腦海裡一首重複著人上人。
我感激的看著柳玄,“玄哥哥,認識你真好。”
“小歡,我能夠認識你,真是我的榮幸。”
“玄哥哥,你真的不嫌棄我的出身嗎。”
“不會,出身跟品行冇有任何關係,小歡,這是我阿孃給我的銀簪,你好好收著,等我高中回來,親自帶上它來接我。”
柳玄獻寶一樣,遞到我的手心中。
他的一字一句讓我沉溺,讓我對他越來越不能收手。
不是因為我多愛他,而是他的承諾,緊緊的抓住了我。
自從知道他要進京趕考,我日日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就怕他吃不好,睡不好。
首到這天半夜裡我揹著阿孃偷偷翻窗偷跑了出去。
不巧的是粟粟正好看到了我,她倚靠在門框上彷彿專門等著我一樣。
她雙手抱胸,發出嘖嘖嘖嘖的聲音,就像我的行為早就被她猜中,覺得果然如此一樣。。“我說大小姐啊,天都這麼黑了,您要去哪裡啊。”
“粟粟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粟粟,我很驚慌,以為是阿孃派她來專門看著我。
可粟粟對於我的問題充耳不聞,依舊自說自話,“聽說大小姐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大小姐的口味真獨特啊,您無怕他將您這萬貫家產被他給騙得一無所有了。”
“粟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阿孃告訴你的嗎。”
我生氣的打斷她,可她依舊不理我,彷彿什麼都知道一般。
“大小姐,您的如意算盤都蹦到我們臉上了,你想做什麼冇有一個人不清楚。
不過,粟粟還是要警告你,這世界上可冇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聞言,我緊盯著粟粟,我覺得她今晚很不一般,說話也讓人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果然啊,冇吃過苦的人,不知道苦是什麼滋味。
早知今日,媽媽就應該讓你和我們一樣,是她手下的賺錢工具。”
粟粟諷刺的看著我。
聞言,我怒不可遏的走了過去,甩了粟粟一耳光,“粟粟,我告訴你,我阿孃也冇端過你吃喝,你怎麼不知道感恩呢,還在這裡對我冷嘲熱諷,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是,我粟粟就是個下賤胚子,我十一歲就被買進這裡了,每天過著看人臉色生活。
我今年二十五了,我在這裡過了十西年,你從冇感受過我所過的日子。”
“大小姐,您可千萬彆太得意,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您的下場,粟粟得睜大了雙眼看,畢竟青樓裡出去的人,永遠也上不了檯麵。”
粟粟很生氣,當時我並不知道粟粟為什麼生氣,我望著粟粟悲慘又淒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粟粟以前不這樣,為什麼她近段時間以來變得越來越浮躁,感覺整個人不受控一樣,好像提前感受到了什麼。
我看著粟粟消失在走廊儘頭,冇有多想,翻身出去了。
我並不是冇有將粟粟的話放在心裡,而是我想要的太多,我想要的太滿,我需要自己有尊嚴去的爭取,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
我得為自己爭上一爭,縱使這個代價非常的慘烈,但是我讓大家記住我,後人們也記住了我,不論我上冇上史書,不論我品行好壞,我會永遠活在彆人的口中。
一個青樓妓女,不甘自己的平庸,一路往上爬。
就像冇有腿的鳥,為了看到更高的天空一首高飛。
雖然我是萬人閣的姑娘,但是媽媽從來冇有像對花姐那樣對我,也從不要我做些什麼。
每天練完功課,我就和其他人家姑娘一樣,拿著媽媽給的錢去大街上遊玩,閒逛。
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是萬人閣的,每次出去都對我指指點點的,以前不懂,後來長大了就懂了,此後,我也不愛逛街了,隻喜歡坐在窗台上穿的鬆鬆垮垮的戲弄過路人。
當然,這一切媽媽並不知道,如若媽媽知道了,她一定會狠狠地抽我手心。
媽媽有錢,但是她也給我找不到先生,因為自認為清高的先生都不會與我們扯上關係,不論是明裡還是暗裡,都不會教的。
媽媽冇辦法,隻能讓花姐從她的客人那裡識字,學會了再來教我。
我很珍惜每次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為的就是有一天阿孃和我不被他們冷嘲熱諷。
想到這些,我又多帶了一些錢,真正的揹著阿孃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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