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書院新來的夫子麪皮可真薄,你看他耳根子都紅透了,真是個書呆子。”環兒打趣著。
沈窈不禁莞爾,目含淺笑:“謝夫子端方君子,哪裡應付得了她們的頑劣。”
“你可彆小瞧了夫子,他學問很好,他是書院最年輕的夫子,深受鄭山長的推崇。”
“真的嗎?”環兒看謝轍的眼光瞬間就變了,不過片刻後,她又喃喃著,“可他真的很書呆呀。”
沈窈“噗嗤”一笑。
“阿姐定會喜歡謝夫子。”沈灼信心滿滿。
沈衛不由失笑,揉了一把沈灼的頭髮:“你一黃毛丫頭,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他們一行人出得園林來,一眼便看到蘭草和其它幾人的奴婢齊齊蹲在圍牆根下,眼巴巴瞅著大門。
一見沈灼出來,蘭草立馬跑過來。她拉著沈灼都快哭了:“小姐,你可算出來了。你差點嚇死我了。”
“啊?”沈灼莫名其妙地看著蘭草。
“剛纔清風說你從二丈多高的樹上摔下來,我都快嚇死了。”蘭草著急地就往沈灼身上檢視。
“清風來過?!”沈灼大驚失色,心都抖了一下。
清風是沈淵的暗衛,清風知道就等於沈淵知道,沈淵知道就等於回家真要挨板子了。
“你以為阿爹真不管你胡作非為?”沈衛輕聲一嗤,“你還是好好想一下回家的說辭吧。”
今日彷彿諸事不順。
好像是成功攪了蕭承的局,但阿姐還是與他單獨相處了很久,貌似還挺開心?沈灼難掩鬱悶,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往前走。
“砰”沈灼頭撞上一硬物,她走得心不在焉,這一撞便“叭嘰”坐到地上,屁股更疼了。
沈灼被撞得眼淚花直冒,她惱怒地抬眼看過去。這一看,整個人便駭住了。
站在她麵前的赫然是蕭屹,十六歲的蕭屹!
她不該是兩年後才第一次見到蕭屹嗎?!
沈灼全身都顫抖起來,幾近肝膽欲裂。不知名的疼痛,猛地從心底深處湧出。原本眼裡撞出來的淚花,生生給憋冇了。她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隻能癱坐在地上,呆了傻了般地看著蕭屹。
蕭屹垂眸打量著她,眼神漠然。
“七殿下恕罪,小妹今日剛從樹上摔下來,心神有點恍惚。不小心衝撞了殿下,還望見諒。”沈衛連忙走過來,給蕭屹行禮道歉。
蕭屹撩起眼皮,看了沈衛一眼,冷淡地一點頭,腳步微抬,便繞了過去。
從頭到尾,他一個字都冇說,連眼神都冇多給一分。
“哇,他就是七殿下呀~~~”陸婉兒忍不住小聲驚歎,眼裡閃著豔羨。
“天盛第一美男,果然名副其實。”張靜宜看著蕭屹的背影,嘖嘖讚道。
“你們冇看到他身上‘嗖’‘嗖’冒的冷氣嗎?殺戮太重,真是浪費了一身好皮囊。”蕭屹太過鋒利,不是孟清蓮喜好的類型。
“切~~~,你懂什麼。”蕭玉淑對孟清蓮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他身上的殺氣重,那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好皮囊又不能建功立業,但殺氣能。好男兒立於天地間,要皮囊何用?”
“那就祝你以後的夫君是個才高八鬥的醜八怪!”孟清蓮冷哼一聲,一個白眼翻回去。
“七殿下好看是真好看,但冷也是真冷,渾身都是煞氣。誰要真嫁給他,怕不見得是好事。”溫明芸也搖頭。
沈灼一言不發地跟在眾人身後,手腳俱軟。若不是有蘭草扶著,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路。
“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可傷到哪了?”蘭草目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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