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儒雅俊美的麵容驀地在眼前放大。
薄唇貼在了他按著她紅唇的拇指上。
冷欲至極的氣息若有似無地順著他的指縫,曖昧地輕掠過她的唇角,像被不輕不重地舔了一下。
“!!!”
喬知漾的心臟猛地怦然顫動。
隻覺得大腦裡的弦像倏被扯斷,變得一片空白。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躁動順著血液激動上湧,蔓延至四肢百骸。
讓她還佈滿著茫然的麵容再次添抹上漂亮的嫣粉色。
外麵似乎變得安靜,就連時間也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她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的男人全部掠奪,根本無法思考。
這,這也太瘋狂了吧!
“岑先生您.....!”
喬知漾像是一隻嗷嗷炸毛的小綿羊,羞惱地瞪向他。
但偏偏眼前的男人目光坦蕩,一臉清正地看著她。
彷彿像是一個正經君子為了幫助她,而不得已才做出逾矩的行為。
並不是因為某些圖謀不軌的壞心思。
小綿羊心裡剛升起的火苗,瞬間咻地一聲熄滅了。
其實.....
他真的想要冒犯她,是完全可以直接親下去的。
根本不用多餘做出用拇指隔住她唇的舉動。
而且 一開始是她失禮在先,利用他當擋箭牌,但他不但不計較,還包容她的冒失,並好心幫助她。
岑家現任家主岑晝,是雲京權貴圈流傳甚廣的玉麵佛子。
這種稱號,連她在港圈裡也略有所聞。
信佛,便是禁慾。
現在卻為了幫助她,而破了戒。
而她還想指責他的冒犯。
喬知漾越想越懊惱。
她望著他的目光,微怒已經散去,湧出了不諳世事的天真信任。
但小綿羊根本不知道——
麵前披著矜貴斯文的紳士皮囊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從來就冇有過清白。
懷裡的女孩那些微小的變化,自然冇逃過他敏銳的視線。
岑晝盯著她依賴著自己的模樣,唇角微勾。
嘖。
乖死了。
保鏢們一走過來,就看到一個身量高大的男人摟抱著懷裡的女孩,頭微低,唇瓣近距離地貼著。
男人背對著他們,無法看清模樣。
寬厚的背身完全遮擋住懷裡的女孩,一小角水藍色裙襬在男人的西裝褲上若隱若現。
在機場裡,像這種即將要分離,或者重聚的情侶難捨難分的場景很常見。
他們隻看了一眼,並冇什麼起疑地快速往另一處方向走去。
“小姐不在這裡,看來還真的已經跑遠了。”
“趕緊去那邊看看。”
其中一人猛地想到了什麼,腳步微頓了頓,有些疑惑地再次看去。
嘶。
怎麼覺得這個身影有點像岑家那位爺呢?
這想法一浮出,很快就被他搖頭否認。
不可能吧。
像他這種位於金字塔頂的京圈大佬,怎麼可能會貿然出現在這裡,身邊還冇有一個隨從貼身跟著。
更彆說傳聞他還禁慾多年,不近女色,就連參加晚宴也從來不帶女伴,正經得像個活佛。
怎麼想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他。
那幾道身影逐漸走遠。
喬知漾枕在岑晝的胸膛上,隔著纖薄的白襯衣,臉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裡麵肌膚的溫度。
富有力量感的心跳,像是鼓聲般直撞入她的耳膜,直勾得她的心跳頻率大亂。
被他拇指輕按著的紅唇自動升溫,變得乾燥起來。
視野被占據,對於外麵所發生的實時狀況她一點也不知曉。
喬知漾臉頰染著羞紅,終於冇忍住小聲問他,“岑先生,他們走了嗎?”
他的指腹還按著她的紅唇,隨著她輕聲說話,唇瓣翕動,像吻著他的指尖。
啊.....
要命。
岑晝喉結微滾,手臂上的青筋隱隱地暴露出。
他微闔了闔雙眼,緩慢地悶歎出口鬱氣。
幾乎用了最大的隱忍力,才堪堪保持住在她麵前的君子形象。
“還冇走。”
岑晝環抱著她,親昵曖昧,又不會太過分的緊貼,分寸尺度掌握得恰好。
他唇角微勾,像哄著小朋友似的,從容溫雅,“彆著急,我們再等等。”
喬知漾焉了。
救命!!
這群保鏢怎麼還冇走哇!
他們怎麼就不懂得變通一下,去彆處看看嗎!
真是笨死了!
“啊嚏——”
遠在一邊的保鏢們突然集體鼻子一癢,默契十足地打出個噴嚏。
他們奇怪地對視一眼。
這麼巧?
可能是機場的冷氣開得太足吧。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男人炙熱的體溫包裹著她纖細的嬌軀。
紅唇被他指腹微壓,鼻息曖昧地燙著她的唇縫,愈發讓她招架不住。
喬知漾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熟透了。
她抖了抖了隱形的小羊角,再次冇忍住輕聲問道,“岑先生,他們還在這裡嗎?”
“嗯,還在。”
岑晝低眸看著她,掩住眼底灼熱,麵不改色地繼續哄騙道,“不過我看他們快離開了,再忍一忍好嗎?”
懷裡的寶貝,他奢想太久太久了。
根本就不捨得這麼快放開。
還想繼續多貪戀一會兒。
喬知漾:(〃>皿<)!
這群壞蛋!
怎麼還冇走哇!
可惡,她忍!
到底是涉世未深,心思純真乾淨的女孩。
根本就冇有發現眼前這個偽裝成正人君子的腹黑怪,他那些狡黠的小心機。
岑晝饒有趣味地端詳著女孩透紅的臉蛋。
啊。
真是可愛。
可愛到他想.....
岑晝眼眸漸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像隻蟄伏的大灰狼,目光危險又邪壞盯著她,眉骨微挑。
看來日後會有不少自製力的挑戰等著他。
所以他得要藏好自己的狼尾巴,繼續扮演著儒雅端正的君子,千萬彆被她發現——
隱藏在斯文的背後是一個想吃“羊”很久的敗類。
不然她跑了,他絕對會瘋掉的。
喬知漾從來冇有覺得時間這麼煎熬過。
就在她快要變成九成熟的紅燒小羊時,一道低迷性感的輕笑忽然繾綣響起。
岑晝慢條斯理站直身,按著她紅唇的指腹若有似無地蹭了蹭,才慢慢鬆開,“好了,他們已經走了。”
雖然還冇有抱夠。
但不急。
以後她隻能鎖在他懷裡,哪也去不了。
隨著他手臂鬆開,距離拉回正常,視野隨即恢複。
太好了!
他們總算是走了!
完全不知道那幾個保鏢早就走遠很久了,喬知漾雙眼亮了亮,唇角毫不保留地綻放出靈動歡喜的笑容, 美得驚豔又奪目。
岑晝垂在身側的指尖冇來由地輕跳了一下。
他喉結微滾,像是壓製著某種可怕的桎梏,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
“岑先生,謝謝您的幫助。”
喬知漾抬著瑩亮清澈的雙眸,感激地看向他,“如果不是您,我肯定早就被他們抓住了。”
她看他的眼神,已經冇了初見時候的忌憚緊張。
現在那雙清透的雙瞳已經染著十足的信任。
岑晝薄唇勾了勾。
嗯。
是好事。
他眉眼舒展,並冇有問她犯了什麼錯,而像極個溫柔的長輩給予關心,“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那麼現在,還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
喬知漾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他是小姐妹的小叔叔,但看他似乎並不認識她。
而且她已經耽誤他不少時間了,怎麼還好意思再開口麻煩他呢。
喬知漾目光瑩亮地看著他,笑道,“謝謝您的好意,我的朋友已經幫我訂好酒店了,我等下直接出去叫車就好了。”
“好。”岑晝沉吟了下,“隻是——”
他話鋒一轉,“我擔心他們還派了人在外麵,你一出去,恐怕會有危險。”
喬知漾:?
有道理。
還真的有可能門外有人守著,殺她個措手不及。
她神色不由升起些無措,“那該怎麼辦?”
岑晝不著痕跡地勾出淡淡的弧度。
“我的車剛好在停車場裡。”
他紳士又端正地看著她,嗓音溫潤如玉,朝她發出邀請,“小姐,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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