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連覺走了,羊公熾這才叫來手下的人。
“剛纔回我話的探子,你去把他找來,要快。”
“喏。”
可後來羊公熾一直等到席上飯菜全部涼透,他的手下才氣喘籲籲回來稟報。
“大司馬,人不見了。隻在營外找到一隻帶血的靴子。”
羊公熾大怒:“這是什麼意思,死了是嗎?”
他的手下低垂著腦袋,不敢再接話。
羊公熾氣得胸口疼,那探子肯定是被赫連覺派人給殺了。
並且還特意挑了在營外下手,既是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又把他自己給摘了個乾淨。
羊公熾吃了個啞巴虧,卻隻得將這口氣生生嚥進了肚子裡。
廳外。
李汾替赫連覺打著傘,邊走便道:“我特意給他們留了隻靴子,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何意思。”
赫連覺嗯了聲:“以後再發現他的人,直接將人頭剁下來送到他的住處去。”
一旁的石祿有些不服氣:“殿下,殺人這種事情為何不交給我去做。”
赫連覺睇了他一眼:“日後他若敢反了太子去扶老四,到時你再提刀去砍他也不遲。”
“嗯,”石祿握拳,“乾死他們。”
石祿的語氣那叫一個興奮,一旁的李汾不禁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一天到晚不是喊打就是喊殺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石祿立刻回瞪了過去,“我是個將軍,我不喊打喊殺那喊什麼,風花雪月嗎?”
“……”李汾一時無法反駁。
不過提到風花雪月,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殿下,小院那邊是否需要派人去盯著?有了今日的教訓,大司馬定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再做小動作,但夫人那邊就未必了。”
“那就派人去盯著。對了,那院中還有個叫石榴的婢女,也給我盯緊些,若那賤婢敢欺主,便就當場殺了她。”
不過這話才說完赫連覺就改了口:“算了,若她敢,且先製住她,等我回去再發落。”
女青那一見到屍體就麵無血色的樣子赫連覺記憶猶新。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一個賤婢嚇得花容失色。
李汾連聲稱是,又詢問道:“那三日後您當真要帶夫人一同去朔城赴宴嗎,若去的話,是否提早讓小院那邊做好準備?”
李汾想的是,安排人去小院的時候順便就把這個訊息也通傳過去。
誰知赫連覺直接甩出兩個字來:“不帶!”
他的女人,豈是羊公熾之流想見就能見到的?
……
大雨一連下了兩天三夜,赫連覺認為這是個好時機,便將軍中將士全都拉出來演練了一場。
他覺得若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都能遊刃有餘,以後不論何時開戰必然不會手足無措。
但其他將士們並不這樣想,他們一個個苦不堪言,都在心中祈求老天爺趕快把天放晴。
許是老天爺聽到了這數萬人整齊劃一的心聲,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出了大太陽。
但暴雨過後又暴曬,大家都有些受不住。
一眾將軍便推舉了石祿去赫連覺麵前打商量。
石祿欣然前往:“行,我若是說成了,你們一人得給我一塊金餅。”
很快,石祿就溜進了赫連覺的營房。
儘管他已經小心翼翼,可踏進營房的第一步還是被赫連覺用長劍封住了喉。
“啊,殿下,你出手怎麼那麼快?”
赫連覺麵無表情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現在已經死了。演武期間你我為敵對兩方。怎麼,這是打算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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