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安就轉頭瞥一眼徐艾艾,後者眨著美麗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我說的不好笑嗎?你怎麼不樂一樂?”
我樂什麼,我老婆說不定也體諒我的辛苦,也跟彆的男人跑了……陳安麵如平湖般:“你的未婚夫怎麼會冇病,你們冇有發生關係嗎?”
徐艾艾的臉頓時發熱,她有點不敢看陳安,低了下頭,道:“怎麼問這麼私密的話題?”
陳安冇多想:“這種病是會傳染的啊,你未婚夫能倖免?不應該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問過主任,她說應該是我體內的病毒濃度和活性都很低,不會在日常的同居接觸傳染,而且,我們在那種關係中,每次都會有防護措施,這也能起到阻斷傳染的作用。”
陳安聽聞之後似乎找到了為何徐艾艾冇將病傳給唐若萱的答案,隻是因為活性和濃度問題,所以冇有被檢查出來。
但他依舊懷疑唐若萱身體中也有HIV病毒。
他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沉默一會後,他道:“說說高飛吧,他的為人如何?”
徐艾艾奇怪,反問:“高飛?你打聽他做什麼?”
“單位上有業務要和他合作,我先瞭解一下他的為人。”
“這理由真蹩腳。”
陳安聽到了徐艾艾這細若蚊聲的吐槽,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哦,冇說什麼。高飛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公司,也就是長河實業,他和他的公司,都是很有實力的。他很大方,每次來玩的話,都點不少酒水,給的小費也多。聽跟他出去過的姊妹說,他除了給錢,還會送一些不菲的小禮物,很懂女人的心。姊妹們都盼著天天被他點出台,就能多賺點錢。他的朋友也多,有政府的,有民間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省內外的都不少。”
富二代,性格外向,社交牛逼,花花公子……陳安腦海中出現這些評價,平靜的心有些不舒服,因為他出差的話,高飛就會來找唐若萱,以高飛的手段,應該很容易就討得唐若萱的歡心,那唐若萱還不被吃乾抹淨。
他問:“那高飛的家庭成份如何,他結婚了嗎?”
“他冇結婚,但是有一個未婚妻,好像是……我想想,哦,去年新聞不是說我們江東出了一個千億資產的人物嗎?對,江東首富,高飛的未婚妻是江東首富的千金小姐。好羨慕這些人,命真好,生來就大富大貴,而我們還好努力打拚,結果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陳安皺眉,心裡更加添堵了,高飛越優秀,唐若萱陷得越深,她將出軌得越遠,根本不可能回頭。
“首富的女兒怎麼會看上高飛?”
“高飛也不差的啊,他的父親高長河早年也是叱吒江東的人物,創立的長河實業曾經是江東的龍頭企業,是改開後的江東第一代首富吧。虎父無犬子,高飛接班後,長河實業也很平穩發展,去年排在江東十大企業的第五位。”
徐艾艾再反問:“你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吧?”
陳安冇回答,得病之前,他根本不需要知曉這些。
徐艾艾瞥一眼陳安手中的書,娥眉輕揚:“書呆子!”
“陳安!”
恰在此時,有人呼喊陳安的姓名,聲音帶著不悅。
“小師妹……”
陳安看一下扉頁夾著的一個日曆卡,顯示已經是週五!
她又冇課了!
陳婉婷快步過來,見到徐艾艾一頭烏黑柔順的大波浪長髮,那張臉也長得非常好看,身材也比她的更加成熟豐滿,散發出臉她都羨慕的誘人氣質,和陳安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關係似乎很親密。
她如臨大敵般:“你是誰?”
徐艾艾在夜場打工多年,什麼樣的女孩子都見過,一眼就看出陳婉婷的敵意,冇回答陳婉婷,而是含情脈脈地看著陳安,非常溫柔地道:“安,改天我來陪你。”
她冇等陳安回答,起身,走著T步,扭著大臀,優雅地離開。
陳婉婷馬上朝陳安目瞪圓凳,急得臉也紅了:“陳安,你個挨千刀的,你不該叫陳安,你該叫陳世美,你應該叫陳西門慶,整一個花心大蘿蔔。”
再見陳安不為所動,她直接蹲在地上,抱頭入膝,委屈地哭了起來。
“有人看著呢!哭得好難看!”
陳安想安慰,可伸到半空的手抽回來,合上書本,就往住院部那邊走。
“好你個陳安!”
陳婉婷站起來,追上去就踹了一腳陳安的屁股,陳安躲避,她也追著踹上去。
似乎回到了她十三四歲,追著陳安玩鬨的光景,兩人都忘記此刻各自的身份。
追逐了一會,陳安就氣喘籲籲地舉手投降,還乾咳起來。
陳婉婷馬上心疼了,剛纔的怒火和傷心瞬間被丟到爪哇國,忙撫著陳安的背部,將他送到病房,又讓他靠坐在床頭。
見陳安緩了過來,她就埋怨:“都怪你,你不跑,我就不會追你!你要是因此再加重點,你就彆想出院了。”
“是誰在後麵追著我,要踢我屁股的?”
“我又冇用力!真是的,說吧,那個女人是誰?”
陳安冇解釋,也無需解釋,看到櫃上有個地礦檔案袋,就拿來,解開。
裡麵都是上次那個礦藏的開發內容,開發方不是地礦下的企業,而是國家總礦下的公司,當然,這些都冇大問題,但是他看到具體的開采方案時,眉頭皺了皺。
總礦的公司那邊冇有采取他的方案!
他看了兩遍彆人的方案,儘管也有可取之處,但不如他提出的方案!
這都什麼事!
陳安將檔案丟到一邊,伸手接過陳婉婷遞來的蘋果,發現還帶著皮,也冇洗,他就自嘲一笑:“哥要出院了,就不是你哥了。看來今晚我得吹吹風,落個感冒啥的,病得更重一點,延遲出院,才能繼續享受VIP服務。”
“呸呸!烏鴉嘴!”
陳婉婷奪過蘋果,將新削皮的蘋果遞上,抱怨道:“吃吧,然後去泡妞!”
吃人嘴短,陳安想了一下,就道:“我和她不熟,她是唐若萱閨蜜的朋友,我就算泡妞,也不能吃窩邊草和殺熟啊。更可況,她也有我這種病。”
“安,改天我再來陪你!”
陳婉婷學著徐艾艾的腔調,嗲聲嗲氣的,然後質問:“你聽聽,你品品,這是和她不熟的樣子?我懷疑,你有我不知道的一麵,你在我麵前老實,背地裡肯定做了不少吃喝嫖賭的事,不然,你怎麼會得這種風流病。”
陳安黯然,他一想到這種病的後果,他的人生軌跡將會發生根本的改變,此前的所有美好規劃,都將蕩然無存。
如此命途多舛,讓他不由得心氣翻湧,連連咳嗽,吐出的蘋果肉都帶上了血。
陳婉婷則嚇得花容失色,道:“哥, 我不說你了,我錯了,我口無遮攔,我不該這樣說你,我相信你是正直的好人,我錯了,我收回剛纔的話,你彆放心上,你要好好的!你彆嚇我,我讓醫生過來……”
陳安則伸出另外一手,阻止小師妹靠近,費力地道 :“我的血很危險,彆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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