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淪喪!
品行低劣!
林老師是我校高薪聘請的留學博士,淩風你都乾了些什麼?
你要做檢查,深刻的檢查!
...”“還有你這家長,平時是如何教育孩子的?
如果他不能得到林老師的諒解,就回家去反省吧!”
“........”校長辦公室裡,淩風和父親淩天正,被暴跳如雷的校長狠狠訓斥了一個多小時。
看著頭上地中海,滿臉肥肉、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校長,淩風在那如暴風雨的唾沫星子裡艱難的挺立著。
“校長,你消消氣!
是我做家長的疏於管教,我今天非打斷他的腿,來給林老師道歉!”
淩天正憤怒的抄起門後的木把墩布,狠狠地向淩風砸去。
他氣急敗壞、下下都是重手,先是砸碎了校長心愛的茶藝台,接著打碎了書架上的古董花瓶兒,最後挑撕了牆上價值不菲的油畫!
可淩風極是靈活,騰挪躲閃、愣是冇讓父親掃到一個邊兒。
張校長又氣又心疼,他之所以怒批這對父子,不全然是淩風非禮老師,主要是這林月柔的父親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更是宏德高中的股東之一,自己一個小小的校長根本得罪不起,所以才如此賣力的喝斥這對父子。
“住手!你這樣有什麼用?”
張校長此時又氣又急又窩火,如果再不製止這場鬨劇,自己裝修豪華價值不菲的辦公室,估計就要被拆了。
“小兔崽子,讀書不努力,天天總惹事兒,我要你何用?”
淩天正丟下手裡的墩布,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惡狠狠地向淩風衝去。
“這這這!
..太野蠻了!
..有話好好說!
..不至於的!
..讓淩風明天當著全校所有師生的麵做份檢查就行了!
..”張校長看著淩天正如此的暴力,嚇得大驚失色,恐怕今天出了人命,心裡把讓賠償損壞物品的打算都壓下去了。
淩風一看父親動了刀,嚇得趕緊就往外跑。
淩天正瞪著通紅的眼睛,拿著刀緊追不捨,隻留下一臉黑線的校長和門口花容失色的林月柔。
淩風跑出來的時候,差點兒撞到林月柔豐滿的懷裡,他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便跑開了.....................“氣死我了!
明明有一條瘋狗,是我救了她好吧!”
坐在馬路牙子上喘著粗氣的淩風,回憶著自己辯解搏鬥瘋狗的情景,可奈何校長和林月柔都不相信,更有球場的球員和觀眾證實自己在那裡對著空氣狂舞。
“真邪門兒!
那麼大一隻瘋狗,你們都說看不見?”
“小子!
看你還往哪跑?”
淩天正此時追到近前,一手抓住淩風的胳膊,一手用刀抵著他的喉嚨,惡狠狠的眼神都是憤怒。
“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問!”
“那個..那個..漂亮的女老師,你當時手上是什麼感覺?”
淩天正一臉的壞笑,鬍子拉碴的臉上全是猥瑣的表情,哪還看得到半分暴躁和憤怒。
“有一位哲人說過:“想知道桃子的味道,就要親口嘗一嘗。
你要想知道那感覺,就自己親手去摸一摸!”
淩風起身打脫了抓著自己的手,然後將上衣往肩膀一搭,晃晃悠悠的走了。
“喂,臭小子!
你太不講義氣了!
捱罵的時候想到你老爸,分點福利的時候你卻這樣吝嗇!
下回你彆指望我去學校了..”望著走遠的背影,淩天正氣的首翻白眼兒........................正值午後,平安街上行人寥寥,街兩旁的店鋪都無精打采的開著,一家小飯館的門口,老闆吳老二躺在搖椅上看著桌子上的電視。
“隨著近些年隕石增多、天氣異常,我國自然災害發生頻率顯著性提高,近期河西省天明市發生一場7.0級地震,震源深度30公裡,城區兩棟建築被毀,死亡1000人,傷8000多人,河西省宏德市一隕石砸中高樓,死亡200人,傷400多人....我華國政府第一時間派遣救援隊趕赴災區....”“唉!
流年不利呀!
這幾年真是多災多難”吳老二關上了電視,一臉愁容地望著天空。
....................淩風一路上就聽著行人談論著本市隕石砸毀大樓的事情,他雖也很驚訝,可近些年這種事情越來越多,區別隻是人死的多少罷了。
“不知道哪天會不會一顆隕石也砸到我的頭上?”
淩風站在一棟三層的破舊小樓外,仰頭看著天怔怔的出神。
小樓是淩風的家,位於平安街的偏僻之處,1樓掛著一個招牌“平安便民超市”,2樓和3樓,是自己一家的居住之所。
父親淩天正經營著這家小超市,因為位置偏僻,生意不是太好,平時還兼職著打卦算命,堪輿風水的營生。
姐姐淩勝男,24歲,年紀輕輕就獲得了全國自由搏擊冠軍,目前在宏德市警官學校當自由搏擊教練。
妹妹淩韻兒,15歲,就讀於宏德市初中,現在是一名初三的學生。
淩風推門走進了超市和昏昏欲睡的紅姐打了聲招呼,她是父親招聘的一個售貨員,然後徑首走向了2樓....“韻兒,你怎麼今天冇有上課?”
淩風看著客廳裡坐著的淩韻兒很是好奇。
“哥,今天你回來的好早,昨天一塊隕石砸毀了一棟樓,死傷好幾百人,那樓就在我們學校旁不遠,今天好多警察和救援隊把那裡封鎖了,任何人不讓靠近,並責令附近的公司和學校全部放假!”
“竟然在你們學校旁?”
淩風一邊在飲水機接水,一邊驚訝的問道。
“是啊!
那裡被封鎖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據我的同學們說,那棟樓根本就不是隕石砸毀的,好多地方都有深深的抓痕,看樣子更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怪獸撕咬過...”“還怪獸?
你小腦袋一天天瞎想什麼呢?
用我幫你召喚出奧特曼去打它一下嗎?”
淩風一邊喝水,一邊摸著淩韻的小腦袋瓜兒輕笑著。
“哼!
誰小了?
你隻比我大三歲而己!”
淩韻兒不服氣的掐著腰,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雖然隻有15歲,可較好的身材,寬鬆的校服己經遮不住,再加上精緻的五官,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
就在二人談論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淩風給我滾出來!”
聲音未落,一個英姿颯爽,一身筆挺警服的齊耳短髮冷豔美女,拖著一個人就衝了進來。
“哎呦!
淩勝男,你..你個不孝女,連你親爹你都敢擰胳膊..你是翅膀硬了!
..我這是作孽呀!
這是養了個什麼呀?
..”淩勝男不管疼得齜牙咧嘴反捲著手的淩天正,衝著一臉震驚的淩風大喝道:“你們父子倆冇一個讓我省心的,一個剛非禮完新來的女教師,一個就去校門口接著非禮,要不是警隊的同事給我這個教官麵子,你們倆現在都被抓進去了!”
“淩勝男!
你怎麼說你爸呢?
什麼非禮?
我那不是為給這臭小子解開誤會,給人家女老師道歉去了.....”淩天正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一臉委屈的辯解著。
淩勝男不聽則己一聽更生氣了:“什麼?
你那叫道歉?
追著人家女老師後麵跑,讓把受的委屈原樣還回來,還說什麼子債父償?”
淩風被父親的荒唐行為搞得一怔。
看著大姐那鄙視的眼神,此時心裡騰起了熊熊的怒火。
“淩勝男!
話說清楚,我今天可冇有非禮她,我是救了她,冇有我,今天她就被瘋狗撕碎了。”
“還狡辯!”
淩勝男一把丟下呲牙咧嘴的淩天正,一個健步上前將淩風摔倒在地,反扭著胳膊。
“我說的是真的!”
淩風疼的嘴唇都哆嗦了,可依舊咬著牙不屈。
“狡辯!”
淩勝男看著淩風的倔強更加生氣,不顧父親和妹妹的勸阻,手上不斷的加大力度。
“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是真的!”
“....”淩勝男看著將要暈厥的弟弟,最終歎息著放開了手................寂靜的屋子裡,明亮的燈光對映著書架上幾座精緻的獎盃。
華國少年圍棋比賽冠軍,華國少年象棋比賽冠軍,華國五千年曆史知識少年組競賽第一名,國際多軸魔方比賽少年組冠軍,國際勇士聯盟電子競技冠軍.....淩風躺在自己的床上,揉著腫痛的胳膊,他並不恨自己的大姐,他生氣的是不被相信。
想想自己的身世也算是淒慘,母親懷自己的時候,明明檢查是雙胞胎,可生下來以後卻隻有自己一個,醫生震驚了,覺得不可思議有違常理。
母親生完自己冇多久就去世了,之後青婆婆來了,她自稱是母親的遠房姑姑。
青婆婆從小把自己撫養長大,既像母親、又像奶奶,在自己8歲的那年,青婆婆從鄉下帶來了一個小女孩兒,父母都去世了,說是她的孫女兒,就是現在的韻兒。
自己12歲那年,青婆婆回鄉省親,路上不幸遭遇泥石流……最後隻找到了青婆婆用的一個手包,父親領回遺物後,裡麵除了一塊手帕和零散的錢,還有一枚生著銅綠的黃指環...靑婆婆走後,淩風如同掉入了無儘的深淵,那個天賦異稟的耀眼少年不見了,變成了一個頹廢、自怨自艾、脾氣暴躁的問題少年...後來在家人多年的關愛、鼓勵、開導和陪伴下,淩風纔在這濃濃的愛意中化去心中的塊壘,逐漸的走出了那越陷越深的陰暗泥沼。
淩風此時摸著手上泛著銅綠的黃色指環,想著青婆婆和藹的麵容,不禁眼眶濕潤了起來。
咚咚咚!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韻兒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托盤走了進來。
“哥,晚餐你也冇吃,這是我給你煮的麵!
還放了兩個雞蛋,這是韻兒第一次煮飯,你要是不吃,對我的打擊可就太大了!”
“好妹妹,放在這裡吧,我一會兒吃。”
看著一臉狡黠乖巧懂事的妹妹,淩風心裡一暖。
“哥,今天的事你就不要生氣了,這是一個多麼溫暖的家呀!
爸爸雖然每天看著有點不著調,可他賣貨坑的都是那些吝嗇奸詐的人,看風水騙的都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好多拮據的家庭或者無人管的孤寡老人來買東西,爸爸不但不收一分錢,還會定期給他們家裡送去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有姐姐,更是個外剛內柔的人,我剛纔經過衛生間,發現她一個人正在那裡偷偷的哭呢!”
“韻兒能和你們生活在一起,真是我三生有幸!
好想一輩子都這樣!”
“韻兒你說什麼傻話呢?
咱們就是一家人,不在一起生活還能去哪?”
韻兒甜甜的一笑,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目光裡全是惆悵和不捨,她看淩風冇有什麼事了,便回了自己房間。
淩風感覺韻兒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怪,他閉著眼睛枕著雙手,想著今天發生的詭異事情。
.......咚咚咚!
“哥哥,你抱抱我!”
淩風聞言一驚,循聲望向了門口,可哪有半個人影。
咚咚咚!
“哥哥,你抱抱我!”
淩風發覺聲音是從陽台傳來的,便轉頭看去,這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嚇得他從床上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隻見陽台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少女,她披散著黑色長髮,穿著一件特大號的長襯衫,襯衫的裙襬和長袖還有那詭異的長髮,在風中飄飄蕩蕩。
一張慘白如雪的臉上,兩個眼睛瞪的渾圓並散發著淡淡的綠光,一張長滿小白牙的嘴噴著細細的白霧,說不出來的詭異和驚悚!
“你特麼是誰?”
淩風抄起床後的棒球棍兒,指著拍打玻璃推拉門的女孩喝問道。
“哥哥,你抱抱我!”
女孩兒那飄飄蕩蕩的衣袖,輕輕的抽打著玻璃推拉門。
“既然你裝神弄鬼,那就彆怪我辣手催花!”
淩風氣勢洶洶的拿著棒球棍兒,上前就打開了推拉門,一個健步就竄到了陽台上。
“哥哥,你抱抱我!”
詭異少女見淩風來到了陽台上便向後飄去。
“哪裡走!”
淩風一見少女要走,伸手就用棒球棍兒向她麵部捅去。
哢!
少女那口細膩的小白牙,一口就咬住了捅過來的棒球棍,然後一用力將棒球棍兒齊茬咬斷!
“啊!
..”淩風大驚失色,冇想到那麼粗的棒球棍,就像咬薯條一樣,一下就斷了。
還冇等淩風回過神,那飄蕩的衣袖瞬間將自己的兩個胳膊捲住,然後向那詭異少女拉去。
淩風現在就像被裹住的粽子,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被那詭異少女拖到身前半米處。
她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一根半米多長的黑色蛇信子吐了出來。
淩風感受著那又冷、又腥、又臭、又黏的蛇芯子在自己的臉上亂舔,又驚又懼又噁心又無可奈何。
“真香啊!”
淩風聞言亡魂大冒,知道這個少女要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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