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想是這些被害人之所以死,都是因為參與了‘方琳’這具變性屍體的製造。
當我說完,我自己都覺得這說法合情合理,似乎就是真相。
而我的這些猜想最終也彙成了一個困擾已久的疑問,那就是這具變性屍體製造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變性屍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纔會在它被造出來後,讓製造它的人又相繼死亡?
正想著呢,金澤則開口對我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很多細節是經不起推敲的。拿最簡單的說,在鄭偉法醫死亡後,依舊在發生無比高難的凶殺,也就是說凶手本身就是一個精通醫學的手術高手,既然他自己可以完成手術,為何要將鄭偉牽扯進來?”
我點了點頭,說:“嗯,也許縫頭這些都是凶手自己來的,鄭偉隻是進行了整容手術,凶手他本身可能是對整容這方麵不太擅長,所以才需要鄭偉的幫忙,幫忙之後再將其殺害,掩蓋真相。”
金澤看了看我,頓了頓,才繼續說:“假設你說的是正確的,那麼你覺得誰是幕後的凶手?”
我想了想,然後就分析道:“這變性屍最終變成的是我女友方琳,加上方琳也被我拍到了躲在我家,還笑的那麼詭譎,所以我能想到的就隻有方琳了,雖然我很不願意這樣去認為,但她的嫌疑真的最大。不過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合理,她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完成這麼多凶殺,所以她肯定還有幫手,我想那一直出現在我家天花板上偷窺的眼睛,那個人就是方琳的幫手。”
金澤依舊看著我,似乎在分析我的話,很快,他就開口問我:“順著你的思路去想,你覺得方琳為什麼要製造出這麼一個和自己幾乎一樣的變性屍體?”
金澤的話把我問住了,因為這也是我最大的困惑。
但既然金澤問我了,我就把我的想法給他講了,我說:“說實話,我有時候也想擁有另一個自己,因為隻要真的有了,他就可以幫我做事了,而我自己就可以玩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就算真的有長一樣的人,他也不會聽我的話。但倘若達成某個交易那還是有可能的,比如說我要做一件事,這件事異常的凶險,隨時可能喪命,那我自己自然是不願意去涉險的,於是我就可以忽悠這個長一樣的人幫我去做,這樣他就可以替我去死了。我想陳夢瑩整容的原因可能就是這個,算是方琳的替身吧,但最終這替身卻被做成了變性屍,這又推翻了我這猜測,所以我現在真的理不清了。”
我剛說完,金澤突然朝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打住,然後他將我喊了出去,我們來到了一個冇有外人的角落,我想他這應該是在提防我們的話被人偷聽。
然後金澤纔跟我說:“陳木,我感覺你說的應該很接近了,但其實又剛好弄反了。結合你所說的,我通過對罪犯的心理還原,基本上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結論可能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誇張。”
我愣了一下,然後忙開口問他,他的結論是什麼。
金澤並冇隱瞞我,他對我說:“有一件事我得著重提醒你一下,那就是你剛纔的分析中都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你冇提到過屍油香水的事,而事實上每一個死者都使用過這種邪惡的化妝品,之前在我們去陳夢瑩父母家提取她父母的dna時,也從陳夢瑩房間發現過屍油香水。我想,這肯定是很重要的一個線索,甚至可以大膽推測,這屍油香水就是一個標誌,是一個邪惡組織的標誌,我們假設這個邪惡的組織真的存在,暫且稱呼它為S。那麼所有被害人就是S組織的成員,你女朋友方琳自然也是,甚至她的地位在S裡麵可能還挺高。剛纔你說那偷窺的眼睛就是凶手,和方琳是一夥的。但事實可能是,他的確是凶手,而他和方琳並不是一夥的,相反方琳也隻不過是他的獵殺目標,這個變態凶手似乎是在對S組織展開一場洶湧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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