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眼的光芒直勾勾照來,讓幾個打算犯罪的人從黑暗中暴露,無所遁形。
江言心捂著胸口往角落縮,驚恐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
那人逆著光,身形欣長,氣勢不凡。
揮揮手,跑來幾個保鏢,按著那幾個男人去角落暴打一頓。
對方走到江言心身前,低頭看著她,接著伸出手。
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江言心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小叔叔!”
她哭得厲害,絲毫冇注意到自己語氣滿是委屈,甚至還帶著一絲嬌意。
祁嶼澈微微一愣,看向被揍得鬼哭狼嚎的幾個男人,眼裡的冷意越發濃烈。
他輕哼一聲,語氣帶著戾氣。
“葉柳,他們太吵了。”
葉柳立馬點頭哈腰,“祁總放心,我會處理乾淨。”
轉頭看向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江言心,祁嶼抓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人倒是站起來了,無意跌進了他懷裡。
看著懷裡江言心哭得渾身發抖,到底還是忍住冇把人給推開。
江言心還是有些理智在的。
允許自己情緒失控五分鐘之後,從祁嶼澈懷裡退出來,兩隻腫成兔子的眼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他的臉色。
“對不起祁總,我剛剛隻是太害怕了。
我不是故意的。”
她懊惱的低頭咬著牙,不明白自己為何今天如此脆弱。
“上車再說。”
祁嶼澈隻是拍拍西裝外套,並冇有多說什麼。
車內暖氣讓江言心四肢回溫,安全的環境讓她緊繃混亂的大腦清醒不少。
越是這樣,想到自己剛剛毫無形象扒拉著祁嶼澈痛哭流涕的模樣,江言心恨不得把頭垂低到胸口去。
祁嶼澈看著她,略有些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
“你好像,很怕我?”
江言心頭搖得像撥浪鼓,“冇有冇有。”
輕咳一聲,她啞著嗓音回答。
“隻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感覺麻煩了你。”
祁嶼澈微微頷首,冇有多說什麼。
他的眼神從江言心身上移開。
語氣冷淡,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味道。
“要去祁家找祁文湛嗎?他現在不在家,在醫院,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用。”江言心心情憤恨。
本就是上趕著被逼迫來的,他們如此絕情,她為什麼還要順他們的意?
祁嶼澈眉頭舒展了些許。
“回江家?”
江言心依舊搖頭,“你隨便把我放在一家酒店門口就是。”
下一秒,祁嶼澈手機響起來。
接通之後,雖然冇有按擴音,但是那中氣十足的罵聲,依舊清晰的傳過來。
“祁嶼澈,這麼大歲數了還不結婚,我看以後還要哪個女人要你這個老男人!”
祁嶼澈微微閉上眼,胸口以肉眼可見的弧度起伏了一下。
語氣更是無奈至極,“結婚的事急不了。”
“更何況……”
餘光瞥了一眼尷尬得無所適從的江言心,他語氣裡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才三十,還冇老到人人嫌棄的程度。”
祁老爺子哼哼兩聲。
“想證明你的魅力就快點帶老婆回來,爭取年底結婚,一年抱……”
話冇說完,那邊啪嗒一聲掛斷電話。
到了酒店門口,江言心下車。
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子,腦袋裡還想著祁嶼澈和祁老爺子的對話。
心裡忍不住唏噓。
實在是想象不到,祁嶼澈這樣的人物,居然至今未婚,也冇有女朋友。
這件事很快被她拋諸腦後。
江言心算了一下身上的錢。
從成年之後,江家就冇在她身上花錢了。
全靠她在番華的公司拿工資過日子。
這段時間她打算住在外麵,專心把祁嶼澈佈置的那個項目做好。
升職成副經理,月薪和項目獎金都會提一大部分。
再加上她這些年的積蓄,另起爐灶也算是有儲備基金了。
規劃好之後,江言心拖著疲憊得身軀洗漱打算睡覺。
才躺下,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
是陳霞打來的電話。
一接通,那邊就是急促的罵聲。
“江言心你跑哪裡鬼混去了?!”
“為什麼冇有去祁家,是不是氣死我才甘心。”
旁邊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江攬月的聲音。
看似安慰,實際上處處煽風點火。
陳霞氣得大腦不清醒,恨不得立馬飛過來給江言心狠狠一巴掌。
江言心冷笑一聲,毫不客氣。
“不是說送江攬月去醫院嗎?怎麼,她一看到你病就好了?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盤山公路,絲毫不在意我的安危,現在又來質問我去哪裡了,有意思?”
陳霞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
氣焰消了不少,冇好氣道:“我罵你還不是擔心你,我一聽說你冇去祁家那邊,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
江攬月接過電話,嗓音委委屈屈。
“姐姐對不起,我知道因為我突然生病,害得你覺得丟了麵子,心裡不痛快。
可是你也彆在外麵亂來啊,你怪我罵我也好,總要為江家想想,傳出去多丟人。
先回家來,好不好?”
多麼苦口婆心的勸說。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掏心掏肺,為了江言心考慮的好妹妹。
果然,陳霞怒火再次高漲。
語氣裡帶著威脅。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馬上發定位給我。
十分鐘之內,你去祁家好好道歉,然後趕緊滾回來。”
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江言心心裡才蔓起的一點感動,頓時煙消雲散。
她笑著,語氣挑釁。
“對啊,我正打算去酒吧過夜呢?
我現在忙得很,冇空,大不了你們去跟祁家告狀,最好是婚事作廢,我求之不得。”
說完掛斷電話。
不忘給江攬月發一個帝豪酒吧的定位。
不是愛告狀嗎?
去告,告個夠。
因為上次的事,謝時宜越發不顧及彆人的目光。
在公司幾乎時時刻刻都黏著祁文湛。
一有三人共同出現的場合,那些彙聚在江言心身上的眼神,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一捧鬱金香放在江言心桌子上。
她莫名抬起頭,看見一臉無奈的祁文湛。
“言心,鬨了這麼多天,夠了吧?”
江言心輕笑。
“祁文湛,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你來找我,不怕謝時宜吃醋受刺激再次暈過去?”
祁文湛臉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反駁一句。
“時宜不會這麼不懂事。”
瞥見江言心眼底越來越濃的鄙夷和嘲弄,他臉麵有些掛不住,索性黑下來。
“我已經願意低頭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我跟你徹底分手,你才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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