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聽到自家王爺的聲音,外麵的人再一次稟道:“王爺,定國侯府……”
“帶進來。”
“是。”
那人應聲而去,轉眼的功夫就將花芷領到了鳳衍麵前。
此時鳳衍已出了木桶,隨意披了件袍子神情慵懶的歪歪靠在外間軟塌上。
花芷冇敢看他,入內就跪地雙手將玉佩呈上,“我家小姐讓奴婢將此玉佩送來衍王府。”
那人兒竟是侯府大小姐本尊……
那可是太子的人!
鳳衍深眸轉冷,示意領花芷進來的人將玉佩取過來後,幽幽詢問:“除了這玉佩,她可還讓你帶了什麼話來?”
“冇有,小姐隻讓奴婢將玉佩送來。”
“……”
鳳衍眸中冷意一凝,良久才讓人送花芷出府。
隨後一人鬼魅般出現,跪到鳳衍跟前,拱手稟道:“屬下方纔去查了王爺今日出宮後遇襲的路線,不出意外……那些襲擊王爺的賊人是故意將王爺引至定國侯府的。”
鳳衍聽罷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
因那語調,那人又繼續稟道:“知曉王爺今日會入宮,又知曉王爺幾時會出宮的人屈指可數,屬下以為……今日安排人行刺王爺的幕後之人就在那幾人之中。”
“繼續查。”
“是。”
那人應罷正要退下,卻見自家王爺也站起了身,忙上身伺候自家主子更衣。
隨後,他聽見自家主子說:“先隨本王去侯府。”
“是。”
……
定國侯府內,沐唯房中。
玉蘭耐著性子等了一刻多鐘,已是等得心急如焚了。
在她快要等不住的時候,沐唯雲淡風輕的開了口,“哎呀!我竟將花芸說成了花顏,花楹不會真端去找花顏溫藥了吧?”
玉蘭聽言看去,見她不似故意,似是真的說錯了,便接了話,“奴婢聽聞大小姐聽竹軒裡的丫鬟各有所長,不知花顏妹妹擅長的是什麼?”
過往大小姐時常會送點心去給老夫人,故她知道那花芸擅長的是廚藝。
“花顏啊……”沐唯狀似認真的想了想,“她就是個書呆子,整日關在房裡啃書,並無所長。”
“若真無所長,大小姐怎會留她在聽竹軒。”
“怎麼?難不成我們府裡的丫鬟下人全部都有一技之長?”
“這倒不是……”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玉蘭慌忙收了聲。
正好就在這時,花楹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藥,味道乍聞起來與先前的無二,沐唯卻是一下子就聞出了區彆來。
隻因初入地牢的那些日子,日日都有人端來先前那藥強灌她喝。
喝得多了。
她自然也就記下了那味道。
但玉蘭卻是聞不出差彆來的,她在沐唯一滴不剩的喝完碗裡的藥後,欣然回去覆命了。
在她走後,著裝淩亂邋遢的花顏端著藥踏入了沐唯房中,先跪至床邊去給沐唯把了脈,纔將那碗藥呈到沐唯麵前,“未免玉蘭生疑,奴婢方纔給小姐配的也是安胎藥,為除後患,小姐快將這碗避子湯喝了吧。”
“不要。”
“……”
聽到那斬釘截鐵的兩個字,花顏與花楹同時一愣。
小姐竟然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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