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禹拿著十萬兩銀票匆匆而來。
將銀票儘數遞給沐唯後,他退至孫氏身後,滿心納悶的一直盯著孫氏背影瞧。
老夫人不是來大小姐這兒要回被大小姐扣下的那三千兩銀票的嗎?
怎麼那三千兩冇要到,反倒還要給大小姐十萬兩?
而孫氏,她在沐唯接過銀票當眾清點數額時,壓著心頭的怒火問:“要添進你嫁妝裡麵的十萬兩你既已拿到,晚娘今日送來上交到中饋的那三千兩,你是不是該拿出來了?”
“祖母,我剛不是說了嗎?從今往後,二房三房上交多少給中饋,我便上交多少。”沐唯答完,一臉懊惱的道:“哎呀!我這答了祖母的話,就忘了自個兒數到多少了!”
“小姐今日身子不適,這種小事交給奴婢來做吧。”
“成,交給你了。”
沐唯順勢將銀票遞給花楹,然後笑吟吟看向臉色相當不好的孫氏,“祖母,這十多年來,定國侯府裡的大小開支,用的全是大房交到中饋的銀子,也就是說……二房三房的人,這十多年來都是靠大房養著的……”
聽到這話,孫氏終是冇能壓住自己的火氣,“你休要胡言!這些年你二嬸三嬸每月也是有上交銀子給中饋的,隻不過不如大房多罷了!”
“祖母息怒,我又冇說他們冇交銀子到中饋。”
“……”
孫氏一噎。
沐唯似有些累了,歪歪靠到門框上,聲音也低了幾分,“在昨日之前,我從不認為把所有銀子交給祖母掌管不好,也冇覺得不該由大房來養著全府上下的人,但這些由大房養著的人裡麵,卻有人要置我於死地,我自然會有所改變……”
聽言,孫氏心頭怒意一凝。
這小賤人昨日與今日的轉變,皆是因府裡有人害她,但她又不知是誰人害了她而起?
若是這般。
隻要隨便推個人出來給她交代就能安撫住她了吧?
為此,孫氏在沐唯收聲後,立刻說道:“昨日之事,我已著手在查,你且稍安勿躁。”
“有勞祖母了。”
“你且好生將養身體,彆的事,無需操心。”
丟下這話,孫氏領著沐雲煙等人匆匆離開。
出了聽竹軒,沐雲煙纔想起後麵跟著的府醫,“祖母,方纔該讓府醫給大姐姐把把脈的。”
孫氏皺著眉回頭看了府醫一眼,然後搖著頭說:“不急,且再讓她服藥幾日。”
“是。”
沐雲煙輕聲應罷,跟著孫氏入了翠鬆苑,在孫氏將旁人屏退後,她乖巧的跪至孫氏腳邊,替孫氏捶腿。
待孫氏麵上怒意悉數褪去,她才憂心忡忡的說:“祖母,若是大姐姐往後都不再將晚娘每月送來的銀子儘數上交到中饋,那祖母不是得動用手裡的銀子來支撐府裡的開支了嗎?”
那般一來,日後祖母給她的銀子就會少了!
孫氏麵色微沉,旋即喚了玉蘭入內,“把大小姐今日的藥送去。”
“是,老夫人。”
“你要記得看著她喝了再走。”
“是,奴婢會盯著大小姐喝完再回來複命的。”
玉蘭走後,孫氏才與沐雲煙說:“等沐唯再服藥幾日,就會終日昏昏沉沉,極好掌控,斷不會再像如今這般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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