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低沉迷人,彷彿帶著幾分惑人心絃的意味。
鐘意下意識抬起頭,看向祁妄,眼底多了些隱晦的戒備。
她退了半步,笑容客氣:“今晚多謝祁先生。”
祁妄看向她,眉頭輕挑,眉眼裡噙著的霜冷散儘。
“謝?”他逼近她,從容且意味深長,“鐘小姐打算怎麼謝我?”
鐘意在他眼底,窺見了幾分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身上,攏著幾分誘惑的氣息。
令人流連。
鐘意正想說些什麼,手機提示音卻響了起來。
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女人摟著男人的脖子,兩人纏綿擁吻。
鐘意眯了眯眼,眸底的諷刺更深了些。
盛洺還真的,和謝衿搞在一起了?
送去醫院……
送到床上去了?
連綿的雨水潮濕,有車飛速駛過,盪開的水珠落在她的旗袍上、黑髮上。
鐘意一言不發,卻高傲地抬著頭,像野巷裡的玫瑰。
她的這副模樣落在祁妄眼底,祁妄打量著她,四目相對。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男人在她麵前彎下腰,他動作溫柔地替她拂去耳邊的碎髮。
這動作挺曖昧。
就連鐘意都愣了下。
然而,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他不要你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宴會散了場,跟著這位“京圈佛子”踏入酒店時,鐘意才漸漸回過神。
男人那張清冷的臉,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凡人的**模樣。
他冷冽如高懸的月,矜貴且高高在上。
但此刻,男人隻挑眉,意味深長地問她:“你先洗還是我先?”
鐘意抬眸,乖張不羈地反問:“為什麼是我?”
祁妄不缺女人。
不說身份,單這樣的皮囊,就足夠無數人流連。
更何況,他還是盛洺的小叔。
男人隻頓了下,他捏著她的下頜,盯著她問了句:“後悔了?”
後悔,不至於。
更多的是疑惑。
不等她迴應,祁妄俯下身,咬著她的唇,吻得又急又凶。
他將她抵在冰冷的牆麵,吞嚥著潮濕的氣息,又反覆哺給她。
鐘意下意識攀著男人的肩膀,承受著他霸道又危險的親密。
衣衫摩擦,氣息紊亂。
她輕喘著,恍惚間聽到男人暗啞又壓抑的聲音。
“晚了。”他說,“後悔也冇用。”
在這種事上,鐘意完全不是男人的對手。
他又急又凶,抵著她光滑的肩膀,逼迫她吞嚥下一寸寸嗚咽。
濃密的浪潮襲來,光線迷離。
她下意識仰著頭,咬住他的喉結,整個人最終癱軟在床上。
過程,挺愉悅。
他全程主導,姿態強勢。
可事後,又是那樣高不可攀的模樣。
甚至是,不容褻玩的。
直到鐘遠山的電話打過來,鐘意纔回過神。
她正欲起身,男人從身後圈住她,嗓音低啞:“再來一回?”
佛珠滾過她的手腕,圓潤而溫暖。
鐘意笑著問了句:“修佛不用禁慾嗎?”
男人似乎冇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頓了下。
“看人。”他抬抬眸,薄唇勾出很淡的笑意,“我信的佛,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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