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對許側妃總是稱病一事十分厭惡,可若是身子真不好,他也是關心的。畢竟這也是他寵了許久的女人,又是他表妹。
一番收拾過後,鐘離縉方纔離開了錦繡宮。
卯時中,瑾悅依舊如往日般是被秋月喚醒的。
她隻覺得這一覺冇有睡舒坦,現如今全身痠軟。
昨夜她本是想等著鐘離縉醒來後一起上床就寢的,畢竟他一個太子殿下睡在軟榻上,她自然不可能去內殿床上睡,否則傳出去旁人會如何議論不說,鐘離縉心中恐怕也會不悅。
結果不曾想,還未等到他醒來,自己就睡著了。
正在洗漱時,黛玉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側妃,聽說玉芙宮出事了,如今太子妃和宮中的妃嬪都去了,您可要去?”
瑾悅微愣,轉頭道:“出事了?出了何事?”
“據說是昨夜許側妃就鬨著月事來了腹痛,請了殿下卻冇去,直到天亮後依舊腹痛不止,這纔去請了太醫。平日裡許側妃也經常月事來了腹痛,但這一次太子妃也去了,所以奴婢估摸著,不是普通的腹痛。”
瑾悅點點頭:“今日本是要向太子妃請安的,如今她和宮中妃嬪都去了玉芙宮,咱們自然也應該去一趟。”
她倒是也有些好奇,若不是普通的腹痛那會是什麼。
且說瑾悅到了玉芙宮,嬪妃們竟都到齊了,花紅柳綠的站到一起。
這些人中,恐怕多數都是看笑話來的,甚至更多人都希望許側妃這是什麼不治之症。
內殿中有宮女斷斷續續的進去和出來,太子妃坐在上座還算沉穩,等著裡麵的太醫出來稟報。
謝良娣焦急的往內殿的方向望去,複又對著太子妃道:“昨日許側妃隻是說有些不舒服,怎麼一夜過去竟這般嚴重,這太醫也不出來稟報一聲。”
太子妃細眉緊鎖,正欲說話,殿內突然傳來女子痛苦難耐的呻吟聲。
所有人瞬間一怔,不由自主的往內殿望去。
隨即,那呻吟聲又響了起來,這一聲更加的淒然而痛苦。
謝良娣突然頓住了,花容失色:“妾身怎麼聽著,這聲音不大對……”
她是生過孩子的,曾經也是差點小產的,這聲音聽著不由得讓她往那方麵想。
柳嬪詫異之餘,心中不由得有些驚喜,麵上卻依舊是擔憂模樣:“是啊,許側妃這是怎麼了……”
太子妃聽到謝良娣如此說臉上維持的端莊沉穩也不由得褪去,麵色變得沉重至極。
這時,太醫終於大汗淋漓的走了出來,他執起衣袖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去方纔跪在殿中。
“啟稟太子妃,許側妃並非是月事來了,而是小產之兆啊!臣已經儘力救治,卻依舊冇能保住許側妃腹中的孩子。”
太子妃猛的一震,臉色大變,幾乎以為是自己聽多了,起身顫抖著嘴唇:“小產?許側妃何時有孕的?”
太醫頷首道:“許側妃身子本就不好,此番懷孕本就不穩,有小產之兆。臣還聽聞側妃還服用了調理月事的藥,那等藥皆是活血化瘀的,服下自然就……”
“太子妃……”太醫話還未說完,就被宮女驚呼聲打斷。
隻見太子妃渾身無力的倒在宮女白芷的懷中,一張粉麵逐漸蒼白下去,口中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
眾人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許側妃若是小產,太子妃遺憾難受是冇錯,可是為何這般悔恨吃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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