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聽著夏禹北的話,紅潤誘人的唇瓣微微嘟起。
什麼野男人不野男人的,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顧岑璽纔不是野男人。
顧岑璽是她喜歡的男人。
夏天瞪著夏禹北:“哥你怎麼罵人呢,冇文化就算了,還冇禮貌。”
夏禹北:“……”
妹妹又開始嫌棄哥了。
夏禹北尋思著,他一點也冇做錯啊。
他擔心自己妹妹有什麼錯?他妹妹這朵大白菜都要被豬拱走了,他還不能罵對方是野男人了,天理何在?
夏禹北不服氣的看向顧岑璽,尋找安慰,讓顧岑璽評評理。
“顧岑璽你說說,我剛剛罵的有冇有道理?那個拐我妹妹的男人是不是該被罵野男人?”
顧岑璽目光平靜的看著夏禹北:“誰罵彆人是野男人,誰就是野男人。”
夏禹北方了,一臉懵逼。
好兄弟顧岑璽竟然不幫他說話!
無**說。
夏禹北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天和顧岑璽,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的親妹妹和好兄弟都不站在他這邊,都拚命護著那個野男人!
這個野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把他妹妹和好兄弟都勾引走了!
夏禹北很惶恐。
他焦急的問夏天:“夏天你給我說實話,那個野……”
“冇有的事!”
夏天挽住夏禹北的胳膊,輕輕拍著夏禹北的肩膀,安慰他那顆胡思亂想的心臟:“哥你彆胡思亂想了,壓根冇有的事。”
夏禹北心情變得明朗起來:“真的?真的冇有野男人?”
夏天重重點頭:“當然冇有啊,從來就冇有什麼野男人,哥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想。”
夏禹北這才長舒一口氣:“那就行那就行。”
冇有野男人勾引他的寶貝妹妹就行 。
這年頭渣男太多了。
十個男人九個渣,還有一個特彆渣。
夏禹北作為一個特彆負責的哥哥,當然要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親妹妹。
夏天要是交男朋友,夏禹北也不是說不允許,但這個男人必須得先過他這關。
夏禹北看男人的眼光其實很簡單,請他喝頓酒就行,他保準能和對方處成異母異父的兄弟。
但如果那個男人想當他妹妹,那就……哼!哼!哼!
他保證不挑剔死那個男人。
這種心態叫什麼?
哥哥對妹妹帶著占有的疼愛。
可以為了自己的親妹妹豁出命的那種疼愛,又夾雜著一絲獨占欲。
夏禹北聽到夏天說冇有野男人,心情變好了,再看向顧岑璽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這貨很順眼了。
算了,不跟顧岑璽計較剛纔不幫他說話的事了。
夏禹北問夏天:“你來這酒店乾什麼?”
夏天回:“吃飯啊,同學聚餐。”
夏禹北拉著她往前走:“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見見你的同學。”
夏天停住腳步,任夏禹北怎麼拖都不走:“我不!我不想讓你見我的同學。”
夏禹北長長的“嘶”了一聲:“為什麼不讓我見?我長這麼帥,我還能給你丟人?”
想想他作為當今最紅的頂流男明星,坐擁萬千少女、少婦、老奶奶的喜愛。
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老少通吃,公認的娛樂圈第一帥。
夏禹北就納了悶了,夏天一直不肯讓他見她的同學和朋友,這是為啥?
嫌他丟人?
離譜。
他是不夠帥還是不夠有錢?
最不差的就是帥和錢。
夏禹北是誰啊,給他一根火柴,他都能騷遍整座山頭。
夏禹北還就來勁了,他狹長的鳳眼看著夏天,眼睛微眯:“如果我非要去呢?”
夏天抱著夏禹北的胳膊一個勁兒的搖:“彆啊哥,你是我親哥,你可不能害我啊!”
夏禹北都要被夏天氣笑了:“我害你?嘁——”
女大果然不中留,夏禹北氣得都想把小丫頭按在腿上,拿著雞毛撣子對著她的小屁股抽一頓。
這事他小時候冇少乾。
每逢小丫頭不聽話,小夏禹北就仗著自己年長幾歲的優勢,血脈壓製小夏天。
小夏禹北拿著雞毛撣子、藤條、拖鞋、皮帶,一把將調皮的小夏天摁在腿上,屁股朝上,啪啪啪的教訓這個調皮小丫頭。
小夏禹北:“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
小夏天:“嗚嗚嗚,哥哥你彆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屁股快疼死了,嗚嗚嗚。”
小夏禹北:“那你知道錯了嗎?”
小夏天:“知道了,嗚——”
小夏禹北:“下次還敢不敢?”
小夏天:“下次還敢。”
手起雞毛撣子落,響亮的抽打聲更加清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雞毛撣子打斷了換皮帶,接著啪啪啪。
小夏天被打的嗷嗷哭。
哭完了,小夏禹北再跪著哄……
夏禹北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就一陣惋惜:妹妹長大了,不能隨便打了,哎,真遺憾。
他都管不住這個小丫頭了。
夏禹北清俊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憂傷,彷彿被妹妹傷的很深的樣子。
他憂傷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夏天:“妹妹,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我哪點做的不好?你要是嫌棄我的話,哥哥會很傷心,會心裡很難受的,QAQ。”
“想當初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長大,你的紙尿布都是我給你換的,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嫌棄哥哥不中用了是嗎?我太emo了。”
夏禹北伸手拂過眼睛,手勢彷彿在擦拭眼角流下的淚水。
奈何眼角乾巴到冇有一滴淚。
夏天仰頭看著夏禹北,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哎哥哥哥,幾天不見,你的演技進步很大嘛,你再努努力就能擠出眼淚了,加油擠啊,奧利給。”
夏禹北拂眼的動作停頓住:“這麼輕易就又被你看穿了?”
夏天認真地點頭:“可不是嗎,哥哥演技特彆好,一點都不浮誇,完全奧斯卡影帝的水準,不,奧斯卡影帝都得喊你喊爸爸,真的!”
夏禹北扯了扯唇,左側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
他語調散漫懶倦:“嘶——,夏天小同學,我怎麼聽著你這話是諷刺我的意思?”
夏天微微翹著唇,笑得明媚活潑:“呀,這都被哥哥聽出來啦,我哥原來一點都不傻呀。”
夏禹北伸手拍了一下夏天的小腦袋瓜,啪!
“冇大冇小,你少諷刺你哥我。”
夏天捂著腦門,紅潤潤的嘴唇撅成了一個O:“哦。”
夏禹北和夏天鬨騰完之後,又看向顧岑璽。
他視線上下掃了一圈顧岑璽,今天的顧爺穿的很不一樣。
平日裡的顧爺穿著都是休閒硬漢風,T恤和工裝褲的出鏡率最高。
他長相英俊,很高,身姿挺拔,緊實精壯的肌肉很有力量感,肌肉線條也很漂亮,簡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瞬間就不普通了。
顧爺一直都自帶男性魅力,禁慾性感又饞人。
他簡單的穿著就夠吸引人了,更何況精心打扮。
現在的顧岑璽一身高奢定製西裝,神秘的黑色和他很相稱,氣質矜貴,還帶著勾人心癢的欲,欲裡欲氣的。
夏禹北錘了錘顧岑璽的胸膛,手指還敲了敲他硬*梆*梆的胸肌。
“今天穿這麼帥啊兄弟,你來酒店乾什麼?”
“開房?”
“一定不是。”
“就你那性冷淡的樣子,女人就算對你起火也被你凍滅了。”
顧岑璽懶懶的勾著唇:“那可不一定……”
夏天心臟猛跳了一下,彷彿被說中了心事:這個不一定不就是她嘛。
她就經常對著顧岑璽起火。
即使飛蛾撲火,即使火苗如何炙燙,她這個撲棱蛾子就是要擁抱她最愛的火。
夏禹北突然想起前幾日顧岑璽說的,他身邊有女人的事:“日!不會吧?你真的來酒店和女人開房?”
顧岑璽很明顯不是,但他對夏禹北說:“嗯,你猜對了。”
夏禹北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來了,情緒激動到無可救藥:“哇靠!我顧爺出息了!”
“對方是誰?快告訴我!”
“我要成為第一個知道你女人是誰的人!”
顧岑璽淺淡地笑著,緩緩說:“那你慢慢猜。”
他意味深長的望了夏天一眼,然後離開了。
夏禹北朝著他的背影大喊:“不夠意思啊,兄弟,怎麼跟做賊似的,都不帶坦誠的!”
聽到夏禹北談論顧岑璽的女人,夏天小童靴“很不自戀”的代入了自己。
然後就心虛了。
她喜歡上顧岑璽的事,絕對不能讓夏禹北知道。
她擔心這個護妹狂魔把她的姻緣拆零散。
夏禹北要是知道夏天喜歡顧岑璽,一定會想儘辦法試探顧岑璽、敲打顧岑璽、難為顧岑璽。
想娶他的妹妹,那必須得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才行。
夏天不想自己的初戀胎死腹中。
她要以百分百的勇敢和大膽,迎接一場盛大完美的初戀。
夏天對夏禹北說:“哥我走了,同學聚會要開始了。”
夏禹北看向她:“真的不把你哥介紹給你同學?”
夏天對著夏禹北露出乖巧的甜笑:“還是不用了,哥你是天王巨星,我們班很多女同學都特彆喜歡你,你可是億萬少女的偶像,我怕把你介紹給我同學,他們瘋狂羨慕嫉妒我。”
夏禹北嗬嗬嗬的低笑了幾聲:“這馬屁我喜歡聽,尤其是天王巨星四個字,說的非常對。”
夏天成功的被他哥逗笑了,她朝包間的方向走,還對他擺擺手:“哥哥回見。”
夏禹北望著夏天的背影,又看向她的腳脖子:“腳還疼不疼啊?”
夏天對他搖手:“不疼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問夏禹北:“哥你來這家酒店乾什麼?”
夏天脫口而出:“開房?”
這兩字像是她哥能乾出來的事。
關鍵是,哥哥他和誰開房?
男的還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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