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
陸平走了兩步,回首,看向麵無表情的丁青,似笑非笑的又說道。
他推開門。
走在廊道裡,踩著台階,進入氣氛炙熱的迪廳。
從迪廳群魔亂舞人群的邊緣走過,他剛想要長長的舒一口氣,眼睛的餘光倏而注意到了某個方向,緊跟著,往不同區域看去。在那裡,數個角落,都有混混模樣的青年在向他觀望,見到自己的視線後,才忙移開目光。
陸平心緒忙緊張起來。
他從容的穿過迪廳,在就要離開前駐足,扭頭看向迪廳上方二層的那間包間。占據一整麵牆的落地玻璃後,隱約能看見黑色的高大身影,也不知是否是先入為主的想法,陸平隻感覺那道玻璃後的黑影透露著一股頹廢、悲傷。
衝著黑影擺了擺手。
…
“謝謝!”
陸平一走到門邊,方纔拎他進去的那位中年經理早早的就把門拉開,頷首道了一聲。
走過廊道。
站在電梯裡…看著梯門反射中的自己,哪怕知道斜上角的監控正在拍攝著,緊繃的內心亦開始漸漸放鬆。
神經高度緊繃時能夠忍受的疼痛,開始如潮水一陣一陣的湧動。
疼!
好疼!
然後,是眩暈感!
陸平的額前和背脊都冒出細密的冷汗,汗水交織在傷口旁,推動出更劇烈的疼痛。
強忍耐著走出電梯…
雖已經是深夜,但戒色酒吧外依舊燈火通明熱鬨非凡,對於這周邊一塊區域來說,這個點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陸平站在路邊,目光左右打量。
“師傅。”
“最近的醫院。”
走到出租車旁,拉開車門坐進去。
沉聲說道。
中年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頭上血液粘凝在頭髮上的陸平,也冇多問,放下手刹就踩下了油門。
陸平搖下車窗,冬夜鼓進的涼風讓他清醒了很多,連帶著疼痛感也冇那麼難忍了。
車子駛動。
打彎。
陸平緊繃的內心,終於開始緩緩的放鬆。他看著窗外,目光漫步儘心的從車後幾輛車子間略過…
他念頭一動。
視線便留意著那幾輛車子,在見到車子在幾個不同路口相繼轉彎後才吐出口氣,收回目光。
“完蛋!”
“完蛋!”
“玩的越來越大了!我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出租車開進隧道。
光線猛地暗淡了下去。
陸平調整了姿勢,在進入隧道後,他在心理層麵反而更具有了安全感,他臉色冇有太多變化,但腳下卻在不斷點動著,心裡瘋狂的碎碎念。
這些大佬,實在是太恐怖了!
…
陸平方纔留意的幾輛車裡,有一輛白色雪佛蘭,司機是位長相普通的青年。他從目標上那輛出租車開始就一直盯著,路口,左轉信號燈亮起,青年超過了出租,向下一個路口拐去。
“報告!”
“3號已按計劃撤離!”
“收到。”
但出租車繼續直行後,另一個路口,另一輛黑色的大眾右轉不遠不近的跟在了陸平車後。
“他去見了丁青?”
奢華酒店的頂級套房。
李玉珍披著一件米色的睡袍,她赤腳站在窗戶邊,她的腳下便是這座現代化大都會、不夜城,她抬頭,便頂著一彎略顯清冷的彎月。
掛斷電話。
幾張照片,印入在李玉珍眼裡。
那是陸平後腦染血,從戒色酒吧走出的畫麵。
“故弄玄虛。”
李玉珍冷著臉,低語道。
她關上手機,抬頭瞭望向這座夜色下的大都會。
對於陸平。
李玉珍心裡有兩個判斷,第一,真大佬,有通天之能;第二,假大佬,為某些存在推出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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