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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顧謙早早便來了主院。
“阿寧,昨晚管家已查到那賊人,隻是那賊人……已經畏罪自儘了。”
正在梳妝的溫寧聽見這話,手中動作便是一頓。
顧謙滿臉愧疚道:“阿寧,是我對不住你,冇有護好你……”
溫寧問道:“那人為何會闖進蘭溪院?”
“他是府上馬伕,前晚喝多了,所以才誤打誤撞闖入新房,做出不可饒恕的事來……”
溫寧聽著這個與上輩子一模一樣的答案,心中冷笑。
上輩子,顧謙曾滿眼厭惡地譏諷過她。
說那晚玷汙她的,根本不是什麼馬伕。
而是不知從哪兒來的野男人!
所以就連顧謙自己都不知道闖進新房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早已不在意。
溫寧眼圈微微泛紅:“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夫君不必自責,我願自請離開顧家……”
顧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感動道:“阿寧說什麼傻話?這不是你的錯,我豈會怪到你頭上?讓我們都忘掉這件事,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溫寧唇角微勾,在他懷裡緩緩點頭。
上輩子顧謙也是如此甜言蜜語,哄得她將一顆真心交付。
為了報答他不棄之恩,她用儘一切力量助他青雲直上。
誰知這一切不過都是騙局罷了。
重來一次,她定要讓顧謙悔不當初!
……
溫寧穿戴整齊後,便跟著顧謙來到鬆鶴堂。
隻見顧母穿著華服端坐上首,臉上儘是刻薄之色。
顧蓮端著滾燙的茶水出來,眼底滿是幸災樂禍。
溫寧見狀,眼神冷了幾分。
顧蓮是顧母的小女兒。
上輩子,顧蓮就在大嫂宋婉瑩的唆使下,故意端了滾燙的茶水遞給她。
以致於她打翻了茶水,燙到了顧母。
顧母大發雷霆,罰她跪在鬆鶴堂外足足跪了一天。
差點跪廢她兩條腿。
事後,顧謙以孝道為由,對她連哄帶騙。
令她自責不已,從而更想討好顧母。
遂將嫁妝裡的好東西都一一送到顧母手中。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真是愚不可及!
溫寧收回思緒,深深看了眼顧蓮,就伸手去接那滾燙的茶水……
“啊……好燙——”
溫寧手一抖,茶水被打翻。
潑到了顧蓮的手背上。
下一秒。
鬆鶴堂內就響起了顧蓮的尖叫聲。
“啊啊啊……燙燙燙!燙死我了!”
顧蓮手被燙得通紅,起了一大片水泡。
“快!快拿條涼帕子給小姐敷上!”
顧母心疼至極,惱怒地盯著溫寧道:“端個茶都端不好,你是不是故意的?”
溫寧不慌不忙地上前道:“母親,咱們府裡婢女實在太不像話了,竟將滾燙的茶水呈上來,害得妹妹遭受這無妄之災!”
顧母被堵住話頭,想發作卻又不知該找什麼理由藉口。
這茶水本就是在她的默許下呈上來的。
原是想敲打溫寧,誰知竟讓女兒受了難。
她臉色鐵青地轉頭道:“這茶水是誰準備的?”
廳內一群丫鬟婆子都縮著腦袋不敢吱聲。
顧蓮疼得眼淚直流,但卻害怕露餡兒,隻能出言解釋道:“娘,是我自己不小心端錯了,不關丫鬟的事。”
“都什麼時候,你還護著那幫賤蹄子?瞧瞧這手都傷成什麼樣了?”
顧母氣得不行,卻又不好直接指責溫寧。
隻能將一肚子火都發在丫鬟頭上。
奉茶的丫鬟見狀,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害怕地直磕頭。
顧母一臉嫌惡道:“來人,把這賤蹄子發賣了!”
“老夫人,饒了婢子這次吧……”丫鬟哭著不斷求饒。
顧母卻閉上眼不為所動。
直到丫鬟被帶走,廳內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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