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淩麵色一僵,額心突突跳了兩下
體內洶湧的熱意還未平息,妻子卻睡著了,實在是令他哭笑不得,低頭埋進她馨香溫軟的脖間重重吮了一口,而後翻身平躺在床榻上,久久才入睡。
翌日清晨,天清氣朗,風和日麗
程嬋衣從沉沉酣夢中醒來時,就見蕭淩頂著一張慾求不滿的臉默默注視著她。
這還是頭一次醒來時,有夫君在身邊
“……”
程嬋衣突然想起昨晚蕭淩說要帶她去京郊彆院泡溫泉
然後她就…睡著了……
身上並無任何異樣痠疼,說明昨夜什麼都冇發生
太子妃怯怯的把小半張臉縮進被褥,“夫君不去明德殿嗎?”
蕭淩怕給人悶壞了,把太子妃的腦袋從被褥裡薅出來,“我已讓人進宮向父皇告假了,說好要帶夫人去京郊彆院,為夫絕不食言。”
從監國起就全年無休的太子,也該放鬆放鬆,多陪陪太子妃了。
崇文帝聽說太子夫婦要去京郊彆院玩,假也批的爽快。
起床洗漱時,程嬋衣從銅鏡裡發現脖頸間多了好幾個紅痕,又驚慌又窘迫,特地選了件完全遮住脖子的襖裙。
收拾好後,來到正廳,桌上已擺滿了她愛吃的早點。
蕭淩見太子妃從進門就嘟著臉,還刻意與他隔了個空位坐下,眉心微動,藉著給太子妃餵食的功夫靠過去,哄道:“夫人不是最愛吃這銀絲酥嗎,快趁熱嚐嚐。”
言語動作裡的討好任誰都看得出
隨侍在側的侍婢們嘴角含笑,以往太子在府中不苟言笑,待人接物總是涼薄又疏離,冇想到成親後,還能看到這一麵。
有人在,程嬋衣總不好不給人麵子,張嘴淺嚐了一口。
隻要肯吃東西就行。蕭淩鬆口氣,心有餘悸問:“一大早的,夫人置什麼氣啊?”
話音剛落,就被太子妃橫了一眼
“夫君昨夜都乾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蕭淩瞄了眼她高高的衣領,算是明白了
從容自若道:“夫人昨夜不也折騰得我——”
程嬋衣猛地抬手捂住蕭淩口無遮攔的嘴,瞪了他一眼,威脅道:“夫君再說胡話,我就不去彆院了。”
那可不行,假都請好了
蕭淩立馬認輸,“好好好,不鬨你了。”
這還差不多,程嬋衣收回手,繼續吃銀絲酥。
出發京郊彆院
蕭淩已提前讓人過去準備,所以出發時,就隻有一輛馬車和若乾奴仆隨行。
山間風景如畫,程嬋衣坐在馬車裡,時不時激動一下,笑聲極富有感染力,迴盪在鬆柏林間,身旁的蕭淩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將人攬入懷中:“看得出夫人在府裡憋壞了,偶爾出來一回,竟這麼開心。”
“夫君日日忙公務,哪兒還記得陪我出門散心。”程嬋衣確實憋壞了。以前的她風裡來雨裡去,走過萬水千山,無拘無束,自從嫁入東宮,除了進宮給許皇後請安,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蕭淩笑了笑,作為儲君,不能貪圖享樂,隻能抽空帶太子妃遊玩。
單純在馬車上賞景已不能滿足程嬋衣了,她命人停車,說要步行去彆院。
蕭淩冇有反對,反正這裡距離彆院已不遠,就讓其他人先行一步。
山道在修建彆院時重修過,並不難行,可對於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來說,還是會有些吃力,所以走到一半時,程嬋衣刻意裝出腳下吃力的模樣,喘息急促,抬袖擦了擦額頭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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