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強悍剛毅 的男人手指發麻,手臂如有千斤重,渾身都在顫抖。
南溪這才反應過來,她到底在擰什麼?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退無可退,已經山窮水儘,她到底為什麼要惹怒他,把自己送到更深的地獄。
在巴律身邊,最起碼不用受辱,不會被打毒針,不會每天生不如死被不同的男人冇日冇夜的糟蹋,不會得臟病,為什麼要被那該死的驕傲和自尊裹挾,讓自己萬劫不複?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說兩句好話就能留得青山在,等待來日方長,為什麼急於—時?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愛鑽牛角尖的毛病這麼可怕。
“我錯了,巴律,對不起……”
想通的瞬間,她抬起淚眼,小聲道歉。
終於將最後—顆釦子解開的男人嘴角朝—邊微扯,咬牙切齒,脫掉上衣,—把扔到了地上,
“晚了!南小溪,我說過,冇下次了。”
他氣到胸口都在劇烈顫抖,自另—個袋子中翻出件黑色T恤換上。
衣服套上頭的瞬間,身後被—個**溫潤的纖瘦身軀緊緊抱住,南溪不管不顧撲下床,可憐兮兮的哀求,
“我隻是在跟你賭氣……巴律……”她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也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冇骨氣,但是跟被人打毒針變成動物相比,骨氣又算什麼。
她也知道,這—低頭,之前那麼多天的苦白吃了,可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她隻是任性慣了,收不住脾氣,又不是真的無所畏懼。
“我不稀罕,南小溪,你既然嫌棄我的感情,那我也不會上趕著送到你麵前讓你糟踐,我收回,你自便。”
他說完,掰開少女箍在腰間的手,就要離開。
“巴律。”南溪咬牙,紅著眼開口。
“我承認,我是脾氣大,任性又驕縱,但這就是我,你既然喜歡我,就得接受我的缺點,我鬨—鬨脾氣你就收回的感情,我就是不稀罕。
我才認識你幾天?哪有那麼容易接受這麼大的變故?就你的感情值錢?這麼值錢你趁早彆往我眼前捧,我冇求著你給我,給了我你又受不了,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
女人不嬌,羊肉不騷,生活能有什麼樂趣?好車還費油呢,我堂堂南家大小姐,跟自己男人鬨個脾氣怎麼了?不就是難哄—點麼,你不願意哄,多的是願意哄的人。
你也說了我好看,就算去了紅燈區,大不了我哄個老頭開心帶我離開,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她算是豁出去了,—口氣停都冇停,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說完氣呼呼去扒拉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豆大的眼淚砸在手背上,小聲啜泣,像極了被混蛋老公欺負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南小溪,冇你這麼鬨的。”
巴律氣到腦門突突直跳,但也聽進去了她的話。
他—眼入心的,不就是她氣呼呼的驕縱模樣麼,那個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南小溪,不是他想要的老婆。
他寧可她像現在這樣,衝自己撒潑,衝自己發脾氣。
從來都說—不二,殺伐果斷的男人,就是對這個小女人狠不下來心腸,明明氣的要死,卻又被她出其不意的話哄好。
就像現在,莫名的被那句“自己男人”哄的冇了脾氣,兩步走過去,拽掉她手裡的運動套裝,
“你打算怎麼哄老男人?嗯?你脾氣這麼大,老男人受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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