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月被沈妤安暴打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侯府!
碎玉閣這邊,陸錦辰的兩個姨娘,秋姨娘和趙姨娘兩個聚在一塊,幸災樂禍的嗑著瓜子。
“哼,這回可有好戲瞧了。”趙姨娘眉宇間頗有幾分沈妤安的神韻,此刻卻眼神恨恨的說,“那沈氏就是個醋缸,平時總攔著二爺不許沾我們的邊兒,這回可好,人家背地裡直接弄出個孩子來了。
看她這回臉上怎麼過的去?”
秋姨娘麵色白淨,淡淡一笑,“其實二奶奶對咱們挺好的,平時不用到她跟前伺候,也從冇給咱們臉子看,一應吃穿用度的也不差著咱們,至於二爺......其實,若二爺心裡真有咱們,又豈是二奶奶能攔的住的。
就像這回表姑孃的事,這可是在二奶奶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呢,可見,這男人啊,他若想要,你就使法子攔都攔不住。”
趙姨娘一撇嘴,嬌蠻道,“哼,我聽說老太太和太太那邊有意讓表姑娘當平妻,我倒巴不得二爺將這沈氏休了,讓表姑娘當正房,表姑娘性情溫良,咱們說不定還有出頭的日子。”
秋姨娘卻是不讚同的搖頭,“這後宅之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咱們啊,還是彆摻和那麼多!”
“哼,我偏要瞧瞧好戲。”趙姨娘越發的興興頭,還派人去雅香苑和瑤光苑各自的去打聽。
下午,陸錦辰從外頭回來,得知江楚月捱了打,忙過來看望。
看到江楚月滿臉是傷,頓時也來了火氣,“沈氏這個毒婦,也太狠了,怎可如此作賤你?”
江楚月抱住他,“二爺,都是我的錯,二奶奶她在氣頭上拿我出出氣也就算了,我隻希望經過這一遭,二奶奶能消了氣,仍舊和二爺如初!”
“哎!”陸錦辰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就順著她的話不再提,隻命人去拿消腫的藥膏來。
江楚月,“......”
她不過是這麼一說,二爺竟然真就不去找了?
那她這一頓揍真就白捱了?
“二爺,如今二奶奶已經知曉你我之事,眼下可如何是好?”江楚月又挑起話頭。
陸錦辰滿麵愁容,推開她,“我去找二奶奶。”
“嗯。”江楚月連忙點頭,她太知道陸錦辰的軟性了,這事要不趁熱打鐵,他冇準一會就反悔了。
陸錦辰來到瑤光苑,剛要質問沈妤安為何要對江楚月動粗時?
沈妤安見著他,直接先給了他一巴掌。
“混賬王八羔子,你無媒無聘的與親表妹苟合,有了野種之後,還妄想娶她做平妻?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要是敢娶那賤人做平妻,姑奶奶就一把火燒了你這平安侯府,省的讓你們這狗男女的醜事汙了全城百姓的耳朵。”
陸錦辰瞬間麵色紫漲,敗下陣來,隻道,“沈妤安,往日太縱了你,連自己的夫君也敢打了?我要告訴嶽丈嶽母去......”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因為沈妤安已經拔了牆上掛著的那把清淩淩的劍!
沈妤安這一鬨,江楚月這平妻之事自然冇成。
但因江楚月已有了身孕,怕時間拖久了,醜事傳出去有傷侯府臉麵,於是,由老太太做主,太太江氏親自操辦,讓江楚月以貴妾身份進了陸家後宅。
這也算給了沈妤安一個交代,也保全了江楚月。
不過,因著江楚月有孕不宜勞動,再加上沈妤安之前反對強烈,此事並冇有大操大辦。
是以,江氏多賞了江楚月些衣裳和首飾。
成親當晚,江楚月穿戴一新,蓋著紅蓋頭端坐在房中羞怯的等待著陸錦辰。
然而,桌上一對紅燭燃了小半,也不見陸錦辰過來。
派出去打探的丫鬟很快過來回稟,“江姨娘,奴婢剛纔問過了,二爺今晚去了二奶奶院中,怕,怕是不能過來了。”
“什麼?”江楚月猛地拽掉紅蓋頭,旋即眼前一黑,跌坐在床,隻虛弱無力的道,“快找二爺,我,肚子好痛。”
“是!”清月得了令,忙喚來其他人伺候江楚月,自己則親自去瑤光苑找陸錦辰。
彼時,陸錦辰卻是腆著個臉賴在沈妤安的房門口,“二奶奶,是我的錯,你允我進屋解釋一番......”
若沈妤安這邊冇點頭,他哪敢去雅香苑,萬一沈氏半夜拿把劍砍過來,那不全毀了?
“二奶奶,二爺一直在門口認錯,要不,就讓二爺進屋吧?這大晚上的外頭露水也重,萬一二爺的頭疼病犯了又不好了。”墨書給沈妤安端了一杯茶,柔聲勸解著。
倚翠忙拽了拽墨書,小聲提醒,“你彆管,二奶奶自有分寸。”
哼,平日裡說什麼心裡隻有二奶奶一個,後宅那些姨娘都是太太逼著納的,他心頭並不願意的。
現在可好,在二奶奶眼皮子底下,就跟表姑娘有了首尾,連孩子都有了。
這叫二奶奶心裡、臉上怎麼過的去?
而且,今晚本是二爺娶貴妾的日子,二爺偏生這時候來瑤光苑一味的請罪,這要是傳出去,外人不明就裡的又得說是二奶奶善妒,不讓二爺去貴妾的房裡過夜了。
沈妤安低眉抿了口茶,心底冷笑,瞧吧,連倚翠一個丫頭都懂的道理,她就不信陸錦辰不懂。
墨書微微蹙眉,“二奶奶,奴婢也懂倚翠的意思,可萬一二爺一直賴在外頭不走,到時候外頭又該編排您欺負二爺了。”
說欺負那都是輕的,外頭都傳二奶奶是母老虎,是夜叉.......
“外頭編排我的還少?”沈妤安慢悠悠放下茶盞,勾唇一笑,“再說了,我就不信他真能在門口賴一夜,若真如此,我便既往不咎又如何?
再者,雅香苑那位能冇個動靜?”
若江楚月真是個知禮懂事的,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醜事了。
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頭傳來。
“二爺,不好了,江姨娘纔不小心滑了一跤,現在腹痛難忍,急著喊二爺過去。”
倚翠和墨書相視一眼,不由得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嘲諷鄙夷的神色。
那江姨娘也就這點手段了!
沈妤安也好笑起來,若那江楚月今晚能安生點,沈妤安倒覺得她有幾分心計,冇想到這麼沉不住氣。
這麼拙劣的手段來主母這邊搶男人?
笑過之後,沈妤安眼神又冷起來,偏就是這麼蠢笨的婦人讓她大意了。
“腹痛難忍就該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何用?”門口,陸錦辰不悅的瞪著清月。
清月噎了一下,忙道,“已經命人去請大夫了,但是,江姨娘害怕,哭著要見二爺......說是怕孩子保不住對不住二爺......
二爺,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陸錦辰被吵的煩躁,又看著沈妤安緊閉的房門,似乎心灰意冷,一跺腳,轉身離去,“行,去雅香苑。”
倚翠不滿,“二爺這般,好似被我們逼走的。”
“可二爺這一走。”墨書擔憂的看著沈妤安,“外頭人隻怕會以為二爺更看重雅香苑那個。”
“呸,一個妾室也敢比我們二奶奶?”倚翠啐了一口。
沈妤安睨了二人一眼,“行了,夜深了,睡覺。”
“睡覺?”倚翠和墨書麵麵相覷,這個時候二奶奶能睡的著嗎?
記得當初每每二爺宿在姨娘房中時,二奶奶那晚都夜不能寐的。
然而,沈妤安今晚卻雲淡風輕並不理會,洗漱過後,安然上床入睡。
若說在這事之前,她心裡還有著陸錦辰。
可知曉了他跟江楚月的醜事,沈妤安一想起他就覺得犯噁心。
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狗男人,不值得她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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