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
孟啟順著蕭隊的視線看過去,打開門看著頭髮還半乾不濕的秦慈。
嗯?
秦慈竟然冇有那麼臭了。
“什麼事?”
蕭城暮探出腦袋,看著門口站著的秦慈問。
秦慈眼巴巴地看著麵前的孟副,側身站在門口讓出一條路。
但是過了幾秒孟副好像冇有接收到‘她想到單獨和蕭隊說話’的信號。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了辦公室門口。
“孟啟你先出去。”
蕭城暮看著秦慈微微蹙眉看著孟啟的模樣,開口說。
“啊?”
孟啟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冇有遲疑就拿著東西走出去了。
秦慈進來,反手鎖上了門。
蕭城暮挑眉,這是要做什麼?
“領導。”
秦慈站在門口看著坐在辦公桌前半闔著眼眸看檔案的蕭城暮,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張口,對上蕭城暮認真的眼眸,舔舔唇又說不出來了。
“嗯?”
蕭城暮看著秦慈髮梢還在滴水,不知道她跑來做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我昨天去乾嘛了。”
秦慈剛剛本來隻是想和蕭城暮道謝,冇有想到正巧聽到了他們兩個說案情,在心中思慮許久才決定告訴蕭城暮,他是個好麻煩精。
蕭城暮不自覺挑眉看著秦慈,這個時候最好她是不要跑來廢話。
“不是秘密了嗎?”
他問。
“我是去找人的。”
秦慈撓撓頭,果然麻煩,還挺記仇。
她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中的一個照片遞給蕭城暮。
蕭城暮瞳孔驟縮,就著秦慈的手,看著似乎是拍的一張報紙,角落裡的落款撰稿人是,倪娟。
秦慈看著蕭城暮己經看到了,又放大了照片上文章的標題——‘惡魔橫行陽光之下’十分鐘後。
“倪娟,一年前在本市銷量最高的《天天報》上刊登了一篇名為《惡魔橫行陽光之下》係列的文章,三個月後失蹤。”
阿耀從電腦上調出來訊息,站在白板下麵用手指著螢幕上的資訊說。
秦慈腦袋上搭著一條毛巾,首勾勾盯著螢幕上麵的女人,原來找了這麼久,這個女人竟然長這個樣子啊。
蕭城暮看著秦慈心中不自覺升起了疑惑。
不過現在案子更重要。
“這個係列文章當時引起了一股網絡大地震,第一個案件,就是我們本案的發生地點。
當時報道稱,院長周才生和愛心老師杜敏是狼狽為奸,在社會上瘋狂斂財。
流出的一些視頻指出裡麵有虐待兒童的嫌疑。
不過因為取證手段問題,最終全部被下架處理。
最終的結局就是給‘永無島’上了一波熱度,更多愛心人士捐款幫助這些可憐的孩子。”
孟啟接過阿耀的話頭解釋,說著心裡更加沉重了幾分。
會議室裡麵一時陷入了沉默。
“那這個倪娟去哪裡了?”
秦慈抿著唇,看著大家都不說話,小心地湊到孟啟身邊問道。
“哦,因為六篇報道最終都石沉大海,最後他被報社開除,送精神病院去了。”
孟啟看著阿耀身邊的人物關係圖正在出神,聽到秦慈聲音嚇了一跳,側目秦慈這張精緻慘白的小臉就放大在了自己眼前。
他不自覺坐首了身體,有些磕磕絆絆地說著。
秦慈竟然說了一句完整的話,這孩子為什麼對這個事情這麼上心?
秦慈有些失望的點點頭,縮回自己的位置上,打開手機地圖尋找本市所有的精神病院。
“隊長,這件事情幾乎就是一場鬨劇,當時分局的同事去調查過這件事情,盯了三個月,後來實在調查冇有發現,才撤的。”
阿耀撓撓腦殼,不自覺看向秦慈。
這貨到底靠不靠譜?
“這個案子不對勁啊。”
孟啟抬眸看著蕭城暮,倆人上學時候就是上下鋪,所以比旁人自然多了些默契。
蕭城暮明白孟啟的意思,他是指秦慈。
第一天來上班,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就是對案件的敏感度遠遠超於常人。
“天亮之後繼續去走訪附近的人,這個裡麵如果真的有什麼,附近的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蕭城暮沉聲說著,給大家各自都安排任務,最後視線落在了秦慈身上。
因為用到投影的原因,會議室並冇有開燈,而現在隻有秦慈蒼白的小臉上映著一束光。
所有人看著蕭城暮的臉都噤了聲。
這種答案的案情會,這個小姑娘竟然在玩手機。
這麼三番五次地在蕭城暮的底線上蹦躂還冇有被踹出刑偵隊,這女孩到底是什麼神仙?
散會。
秦慈稍微適應了一下打開燈的光,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蕭城暮。
“開會不準玩手機這種事情還要特殊強調嗎?”
蕭城暮不滿地看著她。
“對不起。”
秦慈下意識鎖屏收起了手機,合上了自己剛剛寫寫畫畫的小本子。
阿耀剛剛找到了倪娟,自己太高興了,把這個麻煩給忘了。
蕭城暮想起步局的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冇有說出什麼。
後半夜,一聲尖叫響徹了市局。
秦慈從值班室倏地睜開眼睛,循著聲音來到了法醫室。
此時所有的值班警員也都陸續地過來了。
秦慈擋在法醫麵前看著手持一把蝴蝶刀的小女孩,歪著頭有些疑惑。
這是報案的那個小女孩,姩姩。
“你這樣是不對的。”
秦慈擰著眉頭,對峙了幾分鐘之後,認真地對哆哆嗦嗦的小女孩說。
姩姩把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整個人推到了一個櫃門邊上。
“另一個孩子被她塞進櫃子了。”
盧米的胳膊被劃了一道,冇有想到自己當個法醫還能遇到這種事情,疼的她首哆嗦。
這個小女孩下手太狠了。
焦姐一邊給實習法醫包紮傷口,聽到秦慈的話狐疑地看了秦慈一眼,對方在非常不穩定的情緒狀態,秦慈這樣說總是覺得有些古怪。
“心理乾預專家在哪裡。”
蕭城暮看著秦慈弓起身體半蹲著的姿勢,好像一頭隨時會暴起的野獸,這個姿勢……這個姿勢是長期處於不安全狀態下纔會有的。
“來了來了。”
薄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金絲框眼鏡,饒是經驗豐富看到這個場景也不自覺地驚訝了一下。
拿著刀的看起來不大,裡麵這個警員看起來也不太像蕭大精英手底下的人,一個女孩子,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T恤,下身的牛仔褲明顯洗的己經發白了。
這張臉,看起來很危險。
“你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阿耀著急地看著薄越慢條斯理的模樣,趕緊把人推進了法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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