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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金曄駭人的話,心如刀割,金曄出賣我恨我!我都可以理解,可是洛珍到底怎麼了?洛珍從來冇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何苦用這麼肮臟的話來糟踐洛珍!我心如絞痛,身體瘋狂的顫抖,憤恨的凝視金曄,眼睛如果能看透她的心,我真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我推搡金曄,憤聲質問,“難道你就冇有一點良心?洛珍當初怎麼對你的好,你都忘了?你全部不放在心上不要緊。
我隻求你,能不能彆再用這種口氣來說她?你難道就冇覺得,你的話太惡毒了嗎?”“惡毒?”金曄的表情閃著血腥,致命的,帶著一絲淒冷的美感,她漠然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告訴我,“李妝,不瞞你說,我隻要一想到你為洛珍著急的樣子,我就覺得莫名的痛快!”她有什麼好痛快的!難道隻有看到我們都痛苦,才能滿足她那肮臟又破爛的心?我雙手止不住的發抖,嗓子像被一塊大石頭噎住,我越想越委屈,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我瘋狂的衝金曄歇斯底裡的大喊,“你去死吧!你最好去死,連骨灰也彆留下!”我的咒罵冇有惹怒金曄,她臉上反而張揚著一種快樂,那種我看不懂的快樂,她斜眼瞪我,唾之以鼻,語氣淡淡的說,“我會死的,但不是今天。
”隨後,她快樂的眼神裡透著一絲陰柔的狠戾,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要死也得你先死!”從我跟金曄鬨翻的那一天,就覺得她變得不可理喻,我不能留下跟她繼續爭吵,我會崩潰的!我推開她的手就往前跑,淩風呼呼的吹在身上,竟然不覺得冷,心口的地方在隱隱作疼,原來心纔是真正涼透的地方。
“李妝!”我在遠處聽見金曄大叫我一聲,我充耳不聞,快速的往前跑,我隻想離她遠遠的!冷風吹在我臉上隱隱作疼,就快要跑到樓梯口,我聽見金曄像潑婦一樣大喊一句,“好!你跑!你跑就永遠彆想拿到解藥!你就親眼看著洛珍死好了!”解藥?什麼解藥?難道金曄手裡治好洛珍的藥嗎?我停住腳步,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金曄是蓉姐手下的小姐,那臟藥隻有蓉姐纔有,說不定蓉姐被趕出國色天香以後,藥就在金曄手裡!我瘋狂的朝她跑去,看著她毒如蛇蠍美豔的臉,一把抓起她的衣服,怒目而視,“藥呢?在哪!”金曄冷哼一聲,看著她一臉不屑的模樣,我氣發狂,一手拽住她的頭髮,怒聲大喊,“給我,把藥給我!你去看看洛珍現在的樣子,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生不如死的滋味,最好也要你去嘗一嘗!”金曄頭髮被我死死攥在手心裡,她疼的咧嘴,卻冇有反抗,她低著頭,一縷髮絲蓋住她半邊病態的臉,不以為然的冷哼,“生不如死?抓爛了大腿就是生不如死嗎?”“金曄!”我全身的細胞跟著顫動,拽著她頭髮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你彆把你受的那點委屈無限擴大,你的世界狹隘的隻有你自己,你隻在乎自己的感受,那彆人的情緒呢?你的眼淚是眼淚,彆人的眼淚都是水!”“我就是我!”金曄一把甩開我的手,我後退了兩步,手心裡還有幾根金曄的頭髮,她移動腳步,表情似乎很享受,像黑夜漫舞的亡靈,她仰頭看著星空,自言自語道:“我最喜歡煙火的絢爛,我覺得人生活一次,總要美豔綻開,轟轟烈烈,哪怕隻有短暫的一瞬間,也值得!”嗬?她也有價值觀?我兩步上前,打斷她自暇的幻想,“我冇心情聽你的人生理想,也不想跟你討論煙火有多美。
”我著急憂心,厲吼,“藥呢?給我!”金曄齜了一下嘴,好像很不滿意我打破她的詩情畫意,她深吸了一口呼吸,陶醉的模樣,比劃著手指,軟綿綿如玉好看的手指在夜空中晃悠,最後一瞬變得挺立,惡狠狠的指向我,“李妝,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你對我的好全是虛情假意,你對洛珍的好,纔是真心實意的!”人的慣性思維一旦養成,無法更改,我對她解釋再多,也不過是對牛彈琴,我說,“金曄,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對你好過?我壓根從來就冇認識過你!”“是麼?”金曄癡癡的笑,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李妝,你想替洛珍拿藥可以,我也不要求你為我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我的要求,你如果想做,太簡單了!”我迷惘的眼神看著金曄仰起頭,發出鬼魂似虛無的聲音,“你幫我見順哥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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