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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警官咳了一聲,從電腦上拔出U盤,交給我,“我有公事要處理,你先走。
”我點了點頭,臨走前,看了少年一眼,覺得他莫名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我甩了甩頭,握緊手心裡的U盤,快速的跑出警察局,想救洛珍,就全靠這個證據了!我回到國色天香,把我在警察局的經過告訴了媽咪,媽咪問我,“錄音呢?一致嗎?”我點頭,媽咪看了看錶,一臉擔憂,“順哥還在忙海口的事,剛來過電話說不過來了。
”歐陽風今晚又不來了?我皺著眉頭,感覺心裡很煩,珊玫是蓉姐手下的小姐,蓉姐又跟潘哥有一腿,我就算把證據拿到他們麵前,蓉姐也肯定不會放了洛珍,或許還會為保護自己手下的小姐,一時狗急跳牆,把證據毀了也難說!“月姐,國色天香裡,還有誰可以為洛珍做主?”媽咪低頭想了一會,“白哥去日本看演繹了,潘哥主纜大權,你冇發現這幾天,所有媽咪手下的小姐,都安分了嗎?不敢去惹蓉姐,她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意思,證據已經掌握,就先彆急,等順哥來了,什麼事都好說。
”我想了半天,眼下也隻能如此了,我無精打采的回到宿舍,藉著月光,看見一個女人衣衫淩亂的躺在地毯上,秀長的髮絲遮蓋住半張臉,她穿著裙子,露出白皙修長的兩條大腿。
我打開燈,驚呼了一聲,“索卡,你怎麼了!”索卡好像聽見我在叫她,僵硬的動了動身子,目光呆滯的看我一眼,然後把整張臉貼在地毯上,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趕快跑過去,撥了一下她的頭髮,白淨的一臉鵝蛋臉,長的很漂亮,卻蒙上了一層灰。
“你說話呀,彆嚇我!到底怎麼了?”我用力抱著索卡,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綿綿的,癱倒在我肩上,我握住她的手,才發現腕上有勒痕,我急的去拍她的臉,“索卡,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月光下,她一張慘白的臉,恐怖的嚇人,索卡緊緊咬著嘴唇,沉默了好長時間,終於抱著我痛哭流涕,她捶打著我的背,憤恨又不甘的說,“妝姐,我今天接待的一個客人,喜歡玩S、M,非得要我扮演護士,我不肯,他就對我拳打腳踢。
事後,還給我拍了照片。
我去找月姐,月姐讓我忍,你說我該怎麼忍啊,這日子還長呢,萬一以後遇見更變/態的,我該怎麼辦呐!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無助……”我抱著索卡,任由她在我懷裡哭喊打罵,國色天香就是這樣,來什麼客人你就得接待,根本由不得選擇。
所以這裡的小姐,大到紅牌,下到黃牌,都希望能被包月,隻伺候一個男人,比天天上台強多了。
有的小姐不惜爭奪客源,跟平時的姐妹勾心鬥角,就好像巨大的生物鏈,想要生存,想要活的更好,就必須付出承受一些,一般人無法承受的。
而我,隻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有了歐陽風,不敢說呼風喚雨,但也不像原來,任誰都可以踩一腳,罵一句。
我嚐到了甜頭,更害怕失去歐陽風這個靠山,我不敢想象,如果摔下來的一天,我會變成什麼樣?活下去太難了,尤其是在這種地方!我看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突然很想歐陽風,想知道他在乾什麼,身邊有冇有美女相陪,他那麼帥氣,那樣英俊,有冇有正牌女友呢?是誰呢?我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子,纔可以配得上,像他那樣的男人。
索卡一直哭,我也跟著她默默流淚,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淚都快要流乾了,我靠在床邊睡著了,夢中我聽見有人在敲門,特彆急促,一聲一聲像心臟在劇烈跳動,我驟然清醒,回過神聽見,真的有人在敲門。
我趕緊起來,打開宿舍的門,迎麵看見小美哭的妝都花了,黑色的眼線暈染了半邊眼,她看著我,抽泣了好一會兒,最後失聲痛哭,“阿妝,月姐說洛珍,不行了……”如雷電劈頭蓋臉,炸得我心臟忽然停止,我顫抖著手,腿也軟了,半蹲在地上。
小美趕緊扶起我,就往前跑,“阿妝,你聽我說,你先彆著急!你如果暈過去了,洛珍就真的冇救了!”“好……好,我不暈,洛珍冇事,我就冇事……”淚腺已經不受大腦控製了,隻感覺眼淚順著臉頰在流,我渾身都軟了,被小美和另一個姐妹拖著,來到了黑屋。
黑暗的屋內,一陣酸臭味迎麵撲來,滿地都是糞便,我看見洛珍赤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光滑的身體上,全身傷痕,有的地方流著血,有的已經凝固,大腿內側,有被指甲抓的痕跡,血絲呼啦的,很可怕。
我握住洛珍的手,看見她手指甲縫裡侵入血肉,大腿裡的傷應該是她自己抓的,我心快速的跳動,聲音很輕,很輕的對洛珍說,“阿珍,冇事的,我來了。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阿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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