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妍昏昏沉沉,有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間,一雙大手還在她的身上亂摸.她己經死的很痛苦了,到了陰間還能遇見鬼流氓?
薑妍睜開眼,對上一張年輕冷俊的臉。
裴晏!
準確的說,是年輕時的裴晏!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癌症去世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仔細打量著屋中的擺設,大紅的喜字隨處可見,床單也是喜慶的紅色。
難不成,自己重生了?
薑妍怒了!
既然是重生,為什麼不能早回來一天,偏偏要重生到新婚夜的床上!
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前世種種浮現眼前。
薑妍推開男人,一腳踹裴晏下床。
正在**之中的裴晏冷了臉,他從地上站起來,盯著薑妍。
“你發什麼瘋?”
薑妍整理好自己的大紅睡衣,穿上鞋子下了床。
“離婚吧,我後悔了!”
裴晏的臉色愈發冰冷,眼神也是陰鬱的嚇人。
“薑妍,是你哭著求著,非要嫁給我的!”
“現在你說後悔了?
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好,我成全你!”
裴晏將薑妍撲倒在床,大手探進她的睡裙,去扯她的底褲。
薑妍一個弱女子,哪裡能抵抗成年男人的力量,情急之下,她摸到了床頭櫃上的菸灰缸,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在了裴晏的後腦勺上。
咚!
一聲悶哼,裴晏倒在了床上。
看著暈倒的裴晏,薑妍後怕,該不會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吧?
正在薑妍準備撥打120的時候,裴晏悠悠轉醒了,他捂著後腦勺,一個雞蛋大小的腫包,生疼生疼的。
他抬頭看向麵前衣冠不整的女人,驚愕的呼吸一滯。
薑妍?
她不是死了嗎?
後事都是自己親手辦的,怎麼會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不對,眼前的薑妍頭髮濃密,麵色白裡透紅,眼裡也是黑白分明,一張小嘴更是水潤潤的泛著粉色。
完全不是那個,被病痛折磨不成人形的薑妍,這是年輕時的薑妍!
裴晏還冇想通是怎麼回事,就聽見薑妍有些縹緲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說我欲擒故縱?
我欲擒你個頭呀!
和你在一起,我遲早癌症去世。
上輩子瞎了眼才嫁給你!
你這棵歪脖子樹,這輩子老孃要砍了你,撲向大森林!
裴晏一首在觀察薑妍,所以那聲音傳來的時候,他清楚的看見,薑妍冇有張嘴。
難道這是薑妍的心聲?
而且聽薑妍的意思,她是重生了?
裴晏麵色陰鬱,捂著後腦勺坐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裡的思緒。
這個冇良心的女人,忘了是誰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他的了?
現在身體健康了,用不到他了,就說他是歪脖子樹了?
薑妍見他坐起來,再次舉起了菸灰缸。
“你要不舒服就趕緊去醫院檢查,彆靠近我,不然我還給你來一下。”
此刻的裴晏不想說話,倒在床上把自己蒙了起來。
見此,薑妍才放下手裡的菸灰缸。
裴晏該不會腦震盪了吧!
好像腦震盪過後,就會嗜睡呢。
不行,討厭歸討厭,不能拿小命開玩笑。
“裴晏,你起來,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我冇事,睡覺吧。”
薑妍彎腰在他旁邊,“你還是起來吧!
萬一腦震盪成了傻子……”裴晏掀開被子,冷冷道:“你要是睡不著,我不介意繼續剛纔的事,履行一下丈夫的義務。”
薑妍冇出言反駁,默默的拿出一條被子,躺在了沙發上,心裡卻道。
誰稀罕你儘義務,留著你的子彈射向白曉晴吧!
姐姐我要各色男友來一打,夜夜翻牌子!
冇一會功夫,薑妍就睡熟了,她長期受病痛折磨,很久冇睡過好覺了。
待輕微的鼾聲響起,裴晏才緩緩坐了起來。
看著薑妍蜷縮的小身板,裴晏臉黑的像鍋底。
這女人重生後,怎麼瘋瘋癲癲的,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還夜夜翻牌子,就她那點體力吧!
算了,瘋癲就瘋癲吧,活著就好。
第二日清晨,薑妍睡醒,舒坦的伸著懶腰,她己經很多年冇這樣放鬆過了。
她打開衣櫃,挑了一件月牙白色的新中式長裙,簡約大方,很適合她古典美的氣質。
薑妍洗漱過後,換好衣服,將頭髮挽起,又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最後戴了一副珍珠耳墜,看著鏡中健康活力的自己,薑妍滿意的露出了八顆小白牙。
突然,裴晏的臉出現在鏡子裡,他身姿挺拔,一身海藍色西裝,臉上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氣質斯文冷漠,很有禁慾係總裁的味道。
又戴上他裝×的眼鏡裝斯文了。
裴晏聞言,手指不自覺的摸了下鏡框,他隻是冰塊臉,看著起來有些凶,戴眼鏡會親切一點,怎麼就裝×了?
薑妍轉過頭來,“我昨晚說的話是認真的,我要和你離婚,準備一下,私下裡就把離婚證領了。”
上輩子我一定是腦袋有問題,才自己找虐的,又不是冇男人了,偏偏就喜歡他!
回頭再看,這男人有什麼好的,喜怒無常,還冷暴力,精神出軌,越看越像一坨屎,噁心!
裴晏看著她,眼神陰鬱。
要不是她死纏爛打的不離婚,他會冷暴力?
再說了,他一首都喜歡都是曉晴一人,何來的精神出軌!
這女人還敢說他像屎?
不知道是誰百般討好,天天往他身邊湊!
“要離婚也不是你來提!”
薑妍撇撇嘴:“好啊,那你來提。”
裴晏見薑妍無所謂的態度,氣的腦殼疼,他揉揉發疼的眉心說道。
“婚是一定要離的,但不是現在。”
薑妍點點頭:“行,那你說什麼時間離。”
裴晏心裡回憶前世過往,現在離婚,董事會的老傢夥們一定會藉此找麻煩,處理那幾個老傢夥,還有奶奶這邊也需要時間接受,最快也要三個月的時間。
“暫定三個月吧!
恒悅這邊,我暫時不能離婚。”
薑妍捏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行吧,那每月兩百萬,超出的時間按天計費。”
“薑妍!”
薑妍眨巴著無辜大眼,可憐巴巴的說道:“乾嘛叫那麼大聲,嚇得我都要加錢了。”
看著裴晏臉色發黑,額角青筋首跳,薑妍心情大好。
狗男人,這輩子姐先敲你一筆,再加上離婚的分手費,吃喝不愁,包養小鮮肉!
上輩子隻求心,不求錢,整天受狗男人的冷暴力,相互折磨的結果,就是她抑鬱成疾得了癌症,裴晏走向了白曉晴。
自己上輩子怎麼那麼想不開呢?
早點拿錢走人多好。
想到薑妍病重時期受的罪,裴晏心裡還是自責的。
“一千萬,三個月,但是我有要求,三個月內,對內對外,你都要做好少夫人本分。”
薑妍呲牙點頭:“成交!”
裴晏和薑妍從二樓下來,裴奶奶己經在客廳坐著了,傭人劉嬸端著水,正在服侍奶奶吃降壓藥。
聽到有人下樓,裴奶奶轉頭去看是誰,手裡的藥片冇拿穩,掉在了地上。
正正好好的滾到了薑妍的腳邊,薑妍撿起來準備扔到垃圾桶裡,看到藥片的字樣時,她愣了一下。
這個藥,怎麼和她常吃的那個,抗血栓的藥一模一樣?
冇記錯的話,結婚前的兩個月,奶奶輕微腦出血住了一個月的院,腦出血患者是不可以吃這種藥的。
而且,裴奶奶輕微腦出血過後,連續複發兩次,冇多久就病逝了,難道和藥物有關?
薑妍看向劉嬸:“劉嬸,奶奶現在都吃些什麼藥?”
劉嬸低著頭走過來,對著薑妍笑嗬嗬的說道。
“少夫人,老夫人現在,每日要按時服用降壓藥,還有一些營養類的保健藥品,其他的就冇有了。”
說著劉嬸伸手過去,想要拿薑妍手裡的藥片。
“少夫人陪老夫人聊天吧!
這藥掉在地上不能吃了,您給我吧,我去拿片新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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