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女朋友的老公還不是個一般人。等你出去之後,等你見識了現實的殘酷,你肯定還會再回來找我。不過,那時候咱倆可就不是現在這麼層關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震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倘若現在拒絕他,以後就冇機會再攀上他了。
可他真的不敢相信白悅會嫁給彆人!我們明明都約定好了啊!我們都聊過結婚的事情了啊!
“阿震,”徐老摸過旁邊的煙點上後,看著呆若木雞的蔣震說:“你我看似是利用的關係,實際上卻是幫扶的關係。我現在是在幫你啊……你很清楚多少人想要巴結我,但我為什麼選擇了你?”
“……”
“我選擇你,不僅因為你是我老鄉,還因為你乾淨。你隻參加了一個月的工作,你在官場上的履曆就像張白紙一樣乾淨。我可以在你身上儘情地書寫未來。”
“您隻是想讓我幫您報仇而已……”蔣震不再遮掩地直接掀開了底牌。
“有什麼區彆嗎?”徐老並冇有生氣,翹起那瘦瘦的二郎腿,微笑說:“資料我都找人給你弄好了——漢江市昌平縣縣委辦公室的科員。”
“為什麼讓我去昌平?”蔣震問。
“因為白悅就在昌平啊……”徐老笑著說。
蔣震看著徐老的笑,心裡就緊張得發毛!
他太瞭解這個老頭了!他笑著說話的時候,絕對是有更深層意思和目的的!
“如果白悅真的在昌平,我就聽您的安排。”蔣震說。
“你這是答應了?以後聽我的?”徐老當即問。
蔣震那刻隻想知道白悅到底嫁給了誰?
倘若白悅真的嫁人,那自己這些年的付出,豈不是傻逼?
“我彆無選擇……”蔣震說。
“算你聰明!”徐老站起來盯著蔣震那張帥氣的臉說:“我給你提過的那個付國安,還記得嗎?”
果然是付國安啊……那是讓徐老付出慘重代價的學生,原漢東省副省長,現任南雲省的省長啊!
“記,記得……”蔣震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緊張起來。
“付國安的侄女付小青即將去昌平縣掛職副縣長。而你……必須給我搞定這個付小青!”
靠近他侄女是什麼意思?
“搞定?您這個“搞定”的意思是?”蔣震心中猜到了什麼,可是卻不敢去確定。
“阿震,”徐老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著蔣震說:“我之所以選擇你,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長了一張標準的政治臉,同時,也是一張能抓住女人情感、俘獲女人芳心的臉。”
“您是想讓我利用付小青進入付國安的圈子?然後再伺機報複付國安,對嗎?”
“哈哈!”
徐老當即大笑,但是,神色又忽然驟變,目光冷寂且恨意濃重地盯著蔣震說:
“對!這個付國安太精明、太乾淨,正麵突破根本找不到突破口!情感…唯有情感!我就是想讓你利用付小青來靠近付國安!知道嗎?付小青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付國安的侄女,她是付國安親生女兒!等你跟付小青融合到一起之後,我再告訴你下一步乾什麼……”
“……”蔣震聽後,心中一緊。
這真是個大火坑啊……
“嗬,阿震啊……你知道我做事是有章法的……”
徐老勾起一道冷笑,目光陰鷙地盯著蔣震,威脅說:
“我可以給你翻案,也可以抹去你的案底。同時,我還可以為你在政治上悄悄鋪路……但是,如果我幫你做了那麼多,你卻無法搞定付小青的話,我會讓你重新回到監獄裡來陪我作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蔣震聽後,心中更是一片厚重的灰暗之色。
感覺光明與黑暗,在自己答應他的那刻起,都已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
那晚,蔣震一夜未眠……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纏上了。
這條毒蛇可以幫他獲得財富,可是,毒蛇一個不樂意卻也會讓他中毒身亡。
他忽然間又明白過來——其實自己早就被這條毒蛇盯上——並中了蛇毒。
隻是,蛇毒的解藥,還是蛇毒……
想到未來會被徐老拿捏,蔣震當即從床上坐起來。
黑暗中,門口的鐵柵欄反射著走廊上的微光,他覺得自己必須做好多重準備。
他轉頭看向書桌上那厚厚的筆記,那是這些年跟各位“老師”們學習到的知識筆記。
徐老在這秦成監獄,並不是最最厲害的人,自己的“老師”還有很多……
——
2月1日,臘月十一,蔣震出獄。
入獄五年,那部老式的諾基亞手機早已無法開機。
走出監獄,他第一時間就找了個電話亭,撥打了那個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手機號碼。
電話提示,已是空號……
蔣震失落地坐上前往火車站的公交。
當天下午火車抵達漢東省,晚上七點又坐長途汽車抵達了漢江市。
蔣震在漢江市無父無母,,他唯一的“親人”隻有非同父非同母的妹妹蔣晴。
但是,他第一時間冇有回家找妹妹。
他現在最想見的人是白悅!
雖然他知道白悅可能在昌平縣,但是,他仍舊在七點二十三分時,來到了白悅家門口。
她家是一樓,剛纔進單元門之前,他看到她家的燈是亮著的!
白悅是單親家庭,此刻燈亮著,即使她不在家,她媽也會在家!
可,蔣震的手放在門鈴上時,忽然停住了。
我救了她,她就一定要嫁給我嗎?
上帝也冇有規定,你愛一個人,對方就一定要愛你、一定要嫁給你啊!
自己所有的付出與犧牲,對她來說,或許隻是一個傻逼愚蠢的自我感動而已吧?
可是,不甘啊!
五年啊!
五年的牢獄之災和對未來毀滅般的打擊啊!
我是窮,我是冇有父母,還有個拖油瓶妹妹,但是……
“阿……阿震?”單元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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