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眼眸,江辰心中更多出了幾分愧疚。
“這樣,我也是學醫之人。”江辰清了清嗓子:“如果他真能治好,我負責他的所有治療費用。”
“如果他治不好,我就將周順送到中心醫院,怎麼樣?”
腳步停頓。
聽了江辰的話,周大娘和周大力對視一眼。
男人眼神中露出幾分狐疑:“你說真的?”
實在是前車之鑒,他完全不敢信任麵前的江辰。
刷的一聲。
江辰直接將身份證背後的住址給男人看。
這樣他也逃不了。
道人心想麵前一個愣頭青,他隻要稍微施展一些手段,大筆的診療費還不是手到擒來?
……
霹靂吧啦。
房屋中夾雜著一些東西倒地的聲音。
剛邁過門檻,一道清甜的聲音焦急地求救。
“順子!”
周大娘喊了一聲,就扯著道人的袖子往裡走。
渾身抽搐。
周順整個人失神地趴在地麵上,少女死死地把木塊塞入哥哥的口中,防止他咬到舌頭。
“彆急,等我畫一張符,你兒子很快就好。”
從袖口中取出一道黃符,道人拿出筆在上麵一通鬼畫符。
又讓周大娘取出一杯熱水,讓符紙融化其中……
“這就是你讓他平靜下來的秘方吧……”
抓住道人的手,江辰嗤笑一聲,他直截了當地開口。
“醉心花,麻沸散的主要配方之一。相當於現在的安眠藥。”
“患有癲癇的人射入醉心花,就是飲鴆止渴!你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將哥哥交給爸媽。
聽見這三個字,少女猛地起身,扯過黃符,目光不善地盯著道人。
她也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醉心花對癲癇病人意味著什麼……
況且媽不止一次提起過,這符水多有效!
“爸!報警!快報警把這人抓了!”
冇想到遇上了行家,這家的女兒竟然還要報警!
“看來我們冇有緣,我還……”
啊!
一個擒拿手,江辰將道人扣押在地上。
第零哐啷。
從他的修口中掉落出許多符紙,上麵還貼了不同顏色的貼紙。
“裝道醫還裝的有一手啊!”感受到符紙中蘊含著的藥材,江辰心中怒火更甚。
正因為有這些欺世盜名之徒,中醫的名聲纔會越來越差!
“畫虎畫皮難畫骨,想要騙人,再練練吧!”
看向少女,江辰道:“行了,快點報警吧。順便叫救護車。”
等按完了120和110,少女才奇怪地看向江辰:“不過,你是誰啊?”
生得一雙明眸大眼,嘴角掛著兩個梨渦,娃娃臉顯得她多了幾分稚氣,頭髮編成一個大辮子垂在身側。
原本的好奇在聽爸媽解釋完他的身份之後變為了複雜。
麵前的人,竟然是當年撞了她大哥的人!
腦海中一團亂麻。
“你當年……”
滴滴滴……
警車先一步到達,打亂了周巧的質問。
道人被拉上警車的時候還有些不服氣,口中振振有詞:“你們這些人侮辱道醫,會有報應的!”
心念一動,潛意識中傳來幾分怒氣,從盒子中取出符紙和硃砂,用食指畫了一道倒黴符。藏在手心中偷偷地往道人的身上一拍。
不錯,侮辱道醫的人,肯定會倒黴!
瞧見了江辰畫符的一幕,周巧的臉皺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
剛揭穿了道人的真麵目,這又來了一個畫符的?
還好叫了120!
“你說會出醫藥費,是不是真的?”周大力深深地抽了煙,看向江辰。
嗯了一聲。
傳承了扁鵲華佗之能,他相信治好周順不在話下!
……
一到醫院,在沈秋楓的安排下,周順很快入住了單人病房。
而接到訊息的葉盛也很快趕來,身後還跟了個周主任。
畢竟他也很好奇,一張符就治好了葉盛都束手無策的病例的奇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葉,葉大師?
瞪圓了雙眼,周巧有些手足無措。
曾經隻聽學長學姐說過葉盛的大名,冇想到今日還能見到真人!
這就是他請來治哥哥的人!
若是葉盛,完全可能讓周順恢複如初!
不過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聽說江辰送人入院,他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如果運氣好,還能一觀醫術。
“葉大師,你是要來給我哥哥治療的嗎?”周巧怯生生地問道。
由始至終,她就不相信江辰有治癒她哥哥的能力。
冇想到理由就這麼送上門,葉盛臉上的笑容更加誠懇。
“若是能有幸和江先生會診,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巧兒,這人是誰?你怎麼叫他大師?”
扯了扯女兒的袖子,周大娘大著嗓門問道。
“媽,他可是長生國醫館的葉盛大師,有了他,哥哥肯定冇問題!”
語氣是滿滿地激動,她緊緊地握住了母親的手。
“那就一起會診吧。”江辰語氣淡淡。
若是自己單獨診治,這家人肯定不放心。不如拿葉盛做一個幌子……
這個病人曾經也在中心醫院治療過。
看了眼病例,周主任嘴角露出一抹笑。
“周先生,周太太,不如讓我跟葉大師,江先生講一講病人的情況?”
周主任周大力認識,當時好不容易排了七八個小時的隊拿了周主任的號,讓他幫忙掌眼。
“那真是太好了!周主任,謝謝你!”
冇想到這一次竟然能得到周主任看診,周大力隻覺得餡餅從天而降。
行了,都想看看自己的本事。
對葉盛和周主任的目的,江辰心中有數。
不過他並不在意展露,自從自己成為了沈秋楓的主治醫生後,他就做好了出名的準備。
在發病之後周順陷入了昏迷,現在還冇有清醒。
簡單地瞭解了他的情況,江辰搭在周順的手腕上,凝神靜氣。
右侯寒涼,關寸下沉……
口中喃喃,江辰心中有了大概。
癲癇之所以形成,大概是因為腦部淤血的情況。
診過脈後,葉盛得到的結論和江辰彆無二致。
“你冇有試過開刀取淤血嗎?”葉盛忍不住發問。
作為秦城第一刀,除非淤血位置十分險要,不然周成文不會出錯。
“我之前幫他開顱。”周主任神色凝重:“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他腦海中又形成了淤血。我不得不再次開顱。”
一次手術費用就要十幾萬,周家家貧,最後隻能放棄。
“若是用**針法,是否可以使得淤血儘散?”周主任問道。
提起這個,葉盛瞥了眼沉默不語的江辰,神色有幾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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